r /> “妾从未害过人。”
李治微眯了眼:
“那你告诉朕,这血宝瓷坛,又是怎么回事?!”
王皇后扬了一扬眉,淡淡一笑道:
“陛下,敢问妾,于这太极宫中,是何等封位?”
李治冷冷一笑:
“你说呢?”
王皇后微微一礼:
“陛下不愿相信妾未曾害人,只因这小小的血宝瓷坛,妾殿中出现了几个……可是敢问陛下,妾眼下已然是这太极宫后廷之主,又是大唐国母,几个小小的血宝瓷坛,又能算得了什么?便是此物为陛下前为皇子之时所制,可毕竟并非禁制用器,妾因心慕陛下,仿着制了几个来用,也不算是甚么大过失罢?”
李治闻言一怔,萧淑妃闻言更是微微冷笑:
“姐姐说这话……”
“本宫正与陛下相议,妹妹还是暂且收一收声罢!”
王皇后头也不抬,气定神闲地把萧淑妃的话头给生生压了下去,气得萧淑妃脸色青白阵阵,却不能言语——
依礼依制,她究竟只是个淑妃,却是不能在大唐天子与正宫皇后相议之时,胡乱插口的。
李治见萧淑妃吃了亏,心里难免怜惜,又恨王皇后直言不讳,似是承认自己暗害明空,便冷冷道:
“这些东西本不在用器禁等里,皇后想制来用,自然是无妨。
只是朕不明白,为何单单你宫里有这等东西,又为何便是这般巧,那送药出去的人身边,都与你宫里人有些瓜葛。
而且就在之后,这感业寺里诸尼,便中了这奇毒?”
王皇后闻言,抬头看着李治,轻轻道:
“陛下,敢问这感业寺诸尼,所中的是何毒?”
李治闻言一怔,不由看向一侧王德。
王德这才微弓了身子,谨声道:
“回主上,方才太医官们已然来报了,说明空法师她们,却都是中了一味叫离寒草的西域奇毒。
此物殊不易得,药毒两用。入药可医女子体内奇寒,入毒却可使人浑身冰寒而死。”
李治不语,再看着王皇后。
王皇后却不惊不惧,只淡淡问:
“若依王公公这般说法,此物却是罕有了?”
王德点头称是。
王皇后便淡淡一笑道:
“既然如此罕有,王公公也当知本宫气寒体虚已久,为何不留着自己作药,却加与一丸药中,送与一个小小的先帝才人为毒?
她又有何要紧,竟值得本宫如此大费周章,寻得这旁人一看,便知颇为珍贵,寻常不易得的东西来害她?”
此一相问,却问得李治也是恼怒却不能作答:
实在是李治与媚娘之事,在场诸人皆心知,却再不能言之与口。王皇后正因知道这般道理,是以特特以言语相激,一来为自己脱离些干系,二来也是稍稍解解心中被冤之气苦——
说一千道一万,眼下这等因处,还不是那武氏妖女做怪?
李治知她心思,萧淑妃更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