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场景,她又不得不容下——
她不傻,更知道萧淑妃不蠢。今日特特地挑了这个大喜的日子来,叫玉凤来挑衅,不过是图着能够激怒自己,惹得自己说出一些或者做出一些什么不当的事来……
眼下萧淑妃宠恩正盛,自己一向不及她,李治又偏爱素节这孩子,若是她一个不慎……
只怕便是万劫不复。
于是再不甘愿,她也只能咬牙忍下这小小贱婢的挑衅。
可是这千秋殿,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的——
去了看着萧淑妃得意,李治欢喜,自己伤心不提,便是教诸宫中人知晓了,也要说一句她身为皇后,却一无所出,甚至不得不去替一个小小淑妃做庆……
这样有损名望之事,当真是不能做的。
一时间,王皇后又是伤心,又是哀怨,竟不知如何以对。旁边怜奴虽然心急,却也是一时无法可解,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玉凤这贱婢得意猖狂,心里只恨恨地想着:
呆会儿定要寻了她什么错处,好生打杀一顿威风,替主人出口恶气!
玉凤见皇后主仆皆如此状,更是得意,正待再进一言时,却被一侧一个小监打断了话儿:
“这位姐姐可说得不是了……既然淑妃娘娘有心请咱们皇后娘娘前去替雍王殿下做庆,那依礼依制,都当是亲身前来请的。再不然,至少也得是内侍少监甚至是内侍监的这等高品内官来请……
却不知姐姐是几品?”
众人闻言,皆是一愕,转头看时,却是那小监胡土。
玉凤闻言,当下便是一沉脸色:
“你……”
怜奴却抢了她的话头笑道:
“可不是?论起来,玉凤妹妹也不过是个小小尚仪罢?怎么便能行此之令?唉呀,真是……淑妃娘娘当真是欢喜坏了,竟然连规制都忘记了。”
一侧胡土却讶然笑道:
“怜奴姑姑,尚仪不是那贵妃娘娘身边的清儿姑娘么?怎么宫里有两位尚仪?”
怜奴这才假意以袖掩口道:
“唉呀!我也是替淑妃娘娘欢喜胡涂了……竟然忘记玉凤妹妹此刻还只是……什么来着呢?玉凤妹妹?不知玉凤妹妹此刻身居何职?”
这一问一答,只气得玉凤脸色铁青,半晌才冷冷笑道:
“既然皇后娘娘不想去千秋殿,那奴婢便去回了陛下与娘娘,说皇后娘娘不去便是!”
言毕,便转身欲走,却不经意间闻得身后胡土哈哈一笑,高声道:
“这位姐姐也别气,咱们皇后娘娘实在不是不去,只是听说陛下与淑妃娘娘都在,又因着思及旧年在东宫里,淑妃娘娘曾因为陛下与皇后娘娘逗气时,去淑妃娘娘处幸寝,却叫错了娘娘闺名,气得娘娘好久不安……
是以就想着若是娘娘也去了,陛下若是看着淑妃娘娘,又忆起什么不当忆的人来,竟然再当着咱们皇后娘娘的面儿也叫错了淑妃娘娘的名字……
那岂非淑妃娘娘便要伤心又伤了脸?
是以才如此为难呀……
姐姐,姐姐你可千万劝一劝淑妃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这一番话,正正的说中了萧淑妃昔年还为良娣之时,一番暗中心结。当真是让玉凤又惊又怒,回头只是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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