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便上前一步道:
“瑞安也是午后去尚书房里,去听主上吩咐时听说的。
说是那萧淑妃可是发了老大脾气,一早儿便打听着武姐姐什么时候儿回宫,立时便要到宫门那儿等着。
可是偏生不巧,雍王殿下与那刘宫侍的陈王殿下打了起来,闹得花了脸,萧淑妃又因得了主上旨令,道自武姐姐入立政殿之后,不得再踏出殿内半步。
结果她无出可撒气,便将一肚子的火,全撒在了刘宫侍身上了。”
媚娘下午虽然约略听瑞安说过这事儿几句,却未曾想到还牵涉别人。一时便怔问道:
“刘宫侍?
哪个刘宫侍?陈王之母……莫不是当年的刘昭训?
她依礼依据,入正宫后都当升为三品以上宫嫔才对么?”
文娘在一侧,却是温声细语道:
“武姐姐说得不错,正是那刘昭训。
不过因着当年时一些旧怨,皇后怨她当年使自己受了辱,淑妃怨她让宫中都知晓自己是武姐姐的分身……
是以便在封嫔之时,一齐请求主上,务必不得提升此人名分。
主上也是忍心,竟然就这么准了。
是以刘昭训如今落得个默默无名,成了刘宫侍。”
媚娘皱眉:
“当年皇后旧怨,起因在主上,淑妃之事,却是她自己身边人嘴大,说漏了出来……
怎么就能怪她?
这可是欺软怕硬了。”
徐惠也叹:
“岂止是这大人会欺软怕硬,便是孩子也是一般无二……
今天下午之事,我虽然不知内情到底如何,不过想来,必是那雍王又仗着自己母亲受宠,又是性子厉害,去故意欺负了陈王的。
那陈王,倒是个好孩子,只是过于懦弱了些。”
媚娘点头:
“想必如此。唉……
论起来,这也是大人的冤孽,怎么也不当牵扯到孩子身上呀!”
徐惠也点头道:
“之前我拿了兰亭序集去见王皇后,以求相睦时。便曾见过那萧淑妃也在侧,而且你也知晓,不多时主上便也到了的——
那雍王,小小年纪便学会了两面功夫。
主上不在时,他是任性妄为,险些将那兰亭序撕破,文娘,还有皇后身边的怜奴一齐阻止,他霸着不还,还一味叫骂……
后来若非主上及时到场,王皇后拿这东西奉与主上,只怕这千年至宝便要毁在这孩子手中。
就为此事,那萧淑妃只怕又是记了我一笔了。”
媚娘闻言便扬眉:
“他竟厉害至此?”
文娘当日也在场,闻得此言,知晓徐惠不喜说这些孩子的不是,可她又有心求着媚娘能够治这雍王一治,便接口道:
“还不止呢!
武姐姐,可惜了你不在,否则定然也要叫你见识一番,怎么叫做翻脸如翻书的。
那雍王,主上不在时,他便一味仗着个孩子身分,母亲在侧,耍赖使横,全无半点儿规矩与皇子应有的气派。
甚至还因为娘娘不肯将兰亭序交与他,他便要上来抢;抢不成,他便要撕……
那萧淑妃也只是在一旁笑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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