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也点头,冷笑道:
“可不是?
想当年有个杨淑妃,阴德妃,韦昭容,韦贵妃,萧才人……
如今却又有个萧淑妃,崔贵妃,王皇后……
却是不知那其他几位如何呢!”
媚娘垂头,想了一想才道:
“别的倒也罢了,不过我听王公公与你哥哥都说过,那卢贤妃与这崔贵妃私交极好。怕是此番崔贵妃虽是只身前来,却是代着大吉承庆二殿的意思呢!
至于那李德妃么……
我倒是不常听她的闲话儿。
瑞安,你这些日子在宫里,可见过她平素行事如何?”
瑞安早有所备,见媚娘发问,便先上前,替媚娘寻了个软靠,安在她身后,只教她好生靠着——
也不知为何,这些日子以来,媚娘腰背总是酸痛,极不舒适。且也是夜间稍晚歇上一会儿,便会脚面浮肿,胀痛不安。
是以每每出来之时,他总是加倍小心地替她安着好备。
——看到媚娘坐安生了,他才在一边也寻了个小锦垫子坐下,随手将白玉拂尘往腰后一插,自己从腰里掏出一件玉槌子来,一溜儿地替媚娘槌着双腿,一溜儿道:
“这李德妃说起来,倒是个稀罕人物——
平素里除了主上召见,便再不见她多出百福殿一步。
不过呢,这不出门归不出门,平素里可是不见闲着……
前些日子还听说与那王皇后的舅舅起了些冲突呢!”
媚娘本已觉得疲惫,微阖着双眼犯困了,听到这话儿,不由又微微张了眼:
“你说她与柳奭?
却是为何?”
瑞安槌透了一条腿,这又换了另外一条腿,细细地槌着才道:
“论起来也是小事一桩,只是李德妃性极爱好茶叶。
前些日**里不是进了一批子上好的蒙顶么?她听说了,立时便派人去取。结果偏生就是那般巧,适时她身边的小侍女叫意如的,便就碰上了王皇后身边的尚宫怜奴。
怜奴因着茶叶量少,又是皇后有吩咐,要取了两升的足量茶叶交与同样嗜茶如命的舅舅与其母亲的。加之又是仗着意如年纪小,又是当时怜奴身边有柳大人的近侍小童一起起哄,竟是生生地气得意如一路哭着回了百福殿,向她家主人告诉去。”
媚娘闻言,便点头道:
“正是这个理了……
论起来,那柳奭便是再如何皇亲国戚,到底也是宫外人,此番行事,却是那怜奴丫头的不是……
若是教皇后知道了,难免要治她一个擅权专治的罪的。
到底这宫里的四妃之中,哪一殿那一位,都不是能够轻忽的人。”
瑞安点头道:
“正是呢!
那茶叶一取回万春殿,皇后立时便炸了毛儿,也不理柳奭便在眼前坐着,竟立时叫人打了那柳奭的小侍童一顿,又叫怜奴好生自己奉了一升茶叶,去百福殿向德妃请罪。”
媚娘却摇头道:
“此事却是不妥……
虽说是李德妃手下的人受了委屈,可到底打了狗儿,也是要看一看主人面的。
再者她便是皇后,德妃便只是四夫人之三……
可到底德妃也是贵家出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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