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不若从前,但至少不再那么歪风邪气。
“哈哈,老头子死的也倒干净,留了那么一个烂摊子给老子,老子若不给那写狗东西一些颜色瞧瞧,还真当本公子是吃素的了。”岚止墨闻言僵了一下,随即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邪气的笑着说道:“不过本公子还是劝你趁早做准备,免得那人找上门来打你个措手不及,本公子到时候可不负责救你哦!”
“放心,他若有那个能力,也不用担心我会抢了他的位置了。”文彦轻轻嗤笑,不甚在意的说道。
他跟岚止墨有着相似的背景,几年前,两人臭味相投,惺惺相惜,虽然君子之交淡如泊水,但文彦知道,若自己有难,岚止墨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这也是他这次会找他帮忙的原因之一。
“那倒是,哈哈哈……”岚止墨站起身来,笑着饮尽壶中酒,随即将酒壶往地上一摔,随着瓷器的破碎声,他淡淡的看了文彦一眼,然后脚尖轻点,在空中简单有力的旋转了几周,在船上站定,没有回头看文彦一眼,双掌运功,朝水下一击,船便稳稳的朝对岸驶去。
文彦站在木桥上,双手负后,看着好友离去,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从怀中掏出一只短萧,放在唇畔,孤冷清寂的声音,瞬间从湖心岛上,隐隐传来。
醉知酒浓,醒知梦空,原来看残花凋尽也是一种痛。
是谁在墓前,葬下了一生的诺言?
红尘画卷,画得谁的生死之恋?
最后只能守着那不变的容颜,一守就是一千年。
看梨花满天,悲伤流转,却掩不住斑驳流年。
谁抚我一丝秀发,谁欠我一生代价。
燃尽的风华,为谁化作了一朵燃烧中的曼珠沙华?
这曲《彼岸花》是那女人第一次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时,为他所做,也就是这一曲,让他甘心在她手底下为之卖命。
呵呵。
多衬景啊。
……我是囧囧……
灵鸢主动将有些冰凉的手牵向那个身旁男人的大掌,微微淡笑,美眸竟然带着些许撒娇,语气温软的道:“夫君,我有些累了,我们找个地方歇一下吧。”
“好。”夜轩寒心中一动,声音柔的可以滴出水来。
两人珠联璧合,如同天生一对,男子落在灵鸢身上的目光,总是温柔中带着些许深意。
“弦月姐姐,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小姐有些不对劲儿?”遥儿站在后头,摸着下巴,一脸怪异的看着她们家小姐。
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也不跟皇上姑爷顶嘴了,很温顺,什么都依着皇上。
这根她平时看到的情景可是截然不同啊。
而且皇上也奇怪。
看上起还是时不时的跟小姐抬杠,但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若在小姐身上,带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太诡异了。
“遥儿,主子这是在玩火自焚,很多东西,想要瞒着皇上,当真不可能。”皇上多精明,她十分清楚。
主子的那些小动作,皇上心知肚明,只不过是看在眼里不点破罢了。
皇上对主子的纵容,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只可惜,主子还是只愿意蒙蔽自己的双眼,当作不知。
“弦月姐姐……你……”遥儿闻言脸色一变,一脸惊恐的看着弦月。
难道弦月姐姐看出什么端倪了么?
“遥儿,其实你心里也不希望你家小姐真的离开皇上吧。”两人停在原地,看着往书轩阁慢慢走去的两人。
主子这半个月来的异状,怎能瞒得过耳目众多的皇上。
“我……”遥儿噤声不语。
她……确实。
小姐处心积虑的想要离开,可眸子里的情绪却欺骗了她自己。
她明明就是爱上皇上了。
却胆小的不肯正对自己的内心。
这半个月来,小姐表面上看上去积极的策划离开皇宫的计划。
可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的她,怎么可能会看不出小姐的异样?
今日,只怕就是小姐想要离开的时间吧?
小姐连她都瞒着。
可却没有瞒的过她。
“既然是他们两个的事,还是留给他们只解决。”弦月淡淡笑着,并未点破一些事。
她是影卫,自然已经察觉到周围潜伏了些陌生的气息。
皇上刚刚故意遣走了夜公公和其它侍从,就是想给主子一个机会。
希望主子能够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
“弦月姐姐,皇上应该不会怪罪小姐吧?”遥儿闻言,抓着弦月的衣角,朝四周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却还是忍不住替小姐担心。
不知道小姐打算怎么做?
“喏,就在那里坐着歇一下。”灵鸢看见书轩阁上空着的石桌,眸子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下了决心。
“嗯。”夜轩寒并未异议,两人走向石桌前,落坐。
“小安子呢?”灵鸢奇怪的问道。
“为夫让他去马车里拿点东西,等会儿自然有人会带他来,累了么?”夜轩寒淡淡的说道。
“嗯,逛了一天,好久没这么折腾了。”灵鸢小脸微微泛着疲惫,将头轻轻靠在夜轩寒的肩膀上,闭上眸子,享受着这份难得的舒心。
“夫人可有什么话要对为夫说么?”夜轩寒将她揽紧了些,薄唇微微摩挲着灵鸢的秀发,嗅着她身上散发的隐隐体香,唇瓣勾起一抹冷淡的笑意。
“没,你要听什么?”灵鸢闻言抬头看了男人一眼,有些奇怪他为何这么问。
“若是夫人做了什么事,只要你说了,为夫定然会既往不咎。”夜轩寒温柔的笑着,柔情万分的抚着灵鸢细致的小脸。
看着她脸上惊讶的表情,语气依旧是带着浓浓的宠溺。
“夫君想多了,我哪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住你。”灵鸢闻言心中暗暗沉了下来,一丝不好的预感从她心中闪过。
这男人难道知道了些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