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此人有上天遁地的能力,否则,只要她在京城,他怎么也不信,凭暗阁的能力,竟然会找不到。
“玄冥,你不用再找了,下去吧。”夜德丰伸手轻轻抚着那副字画,唇瓣竟然悠悠的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子寅,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以为这样就能躲得过么?
既然你想玩,那我们不妨就玩的大一些。
“爷儿……!”玄冥闻言有些诧异。
爷儿倾尽全力让他去找的人,竟然突然就解除警报了?
为什么?
难道那个人找到了么?
“因为,本王知道她在哪里了。”夜德丰勾唇,妖孽般的脸上,笑意深深。
熟悉的邪魅而诡异的笑容,从新出现在夜德丰的脸上。
那亦正亦邪的气息,让玄冥看了不由阵阵发麻。
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子寅姑娘,女扮男装被识破了之后,会费尽心思,也要逃离爷儿的魔掌了。
看到这样的爷儿,他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背后一阵阴寒,何况是被爷儿惦记上的子寅姑娘?
“玄冥明白了,玄冥告退。”玄冥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即便躬身退下。
紧绷了一个月,没想到爷儿竟然在子寅姑娘逃离了一个月之后,还能猜到她躲在哪里。
难道不是已经离开了京城么?
他们连皇宫都已经搜过了。
爷儿真的能确定,他要找的人,还在京城?
暗阁可是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没能找到。
“怎么样了?”玄冥刚刚走出屋子外,同是一起来的幽冥站在门外,一脸捉急的问道。
爷儿处置办事不力的人,向来是果决而不留情的。
玄冥该不会已经收到了处罚了吧?
“爷儿让我们不用找了。”玄冥闻言,淡淡的睨了幽冥一眼,如是说道。
“什么?不是还没找到么?”怎么就不用找了?
幽冥闻言脸色一变。
“爷儿说是已经知道了人在哪里了。走吧,让兄弟们都撤了。”折腾了一个月,发现自己白折腾了那么久,有种蛋碎的感觉。
不过,他真的没看出来,平时比男人还要强悍厉害的子寅,竟然会是一个女的。
她的身手,甚至是不在爷儿之下啊。
想当初,自己还以为爷儿有断袖之癖,对子寅还没给过好脸色。
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子寅耍了王爷一把。
偷走了爷儿的心之后,就跑了。
跑了!
“这这这……”幽冥跟玄冥是孪生兄弟,玄冥是哥哥,虽然内心已经凌乱了不行,但表面上看起来,始终要比幽冥淡定。
幽冥一脸吃到屎的表情。
以前爷儿也会玩弄他们兄弟两,只是没想到!
这次竟然玩弄了整个暗阁上下几百个兄弟!
这这这……过份!
“怎么?难道你不希望爷儿找到那人不成?”玄冥撇了不淡定了弟弟一眼,如是问道。
以前这家伙可是十分反对爷儿搞什么断袖之癖的,现在爷儿好不容易对一个姑娘上心了,这家伙……
“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爷儿既然早就知道了那人是个女的,怎么不早点动手啊。”爷儿的年纪,可不小了呢!
“你能决定?”玄冥闻言都懒得跟他废话了,略过幽冥,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八王府。
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觉!
“呵呵。”
夜德丰将字画轻轻收起来。
唇瓣诡异的笑容,迟迟未散。
若他没有猜错,两天后,他那侄子,就要毒发了。
届时,楼灵鸢会用怀里的孩子替他解毒。
他的子寅说过,楼灵鸢身上有着千年情劫,度过这一劫,一切谜底,就会解开。
既然她没有说过,一切劫数,会在楼灵鸢身上结束,那么,他亲爱的子寅,两天后,应该会出现在皇宫吧?
子寅啊子寅,本王应该叫你子寅呢,还是叫你芙蓉姑娘呢?
亦或是,叫你玄女?
……我是囧囧……
南宫俪美美的睡了一个好觉之后,第二天天还未亮,就已经赶路了,也不管司月有没有跟上,甚至是连房钱都没有结,一切都丢给那个男人了。
那男人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至少自己睡着前,没听到隔壁有动静。
谁知道他去哪里鬼混去了。
亦或是像他自己所说的,不醉楼本身就是个烟花场所。
却没有女人不能进的规矩。
这也是不醉楼奇怪的地方。
只要有钱,不论你是男是女,都可以进来。
所以南宫俪没有理会闲掌柜一脸诧异的眼神,只是淡淡的留了一句:“让那个男人回来给你结账吧。姑娘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闲掌柜的则是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个任性的刁客。
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早就别他押起来见官了。
但跟她一起的男人,昨晚就将帐给结了,他是个有良心的商人,自然不会冲着客人要两份客房钱。
只是对这样一对诡异的小两口,感到有些无语而已。
他都不敢确定了,这真的是一对夫妻么?
南宫俪策马赶了半天的路之后,愕然发现那男人竟然在离皇城不到三十里处的河畔等她。
南宫俪咬牙,直接无视他的存在,狠狠的抽了马儿一鞭,越过男人身旁,朝皇城方向奔驰而去。
真是到哪里都甩不掉他。
“夫人,你真是无情啊。”司月见状哈哈大笑,看着远处的纤黄色背影,不由的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昨晚确实是故意的,根本没有回到不醉楼住,今早看见她要起来的时候,便提早在这里等她。
没想到这女人挺倔,竟然问也不问一句,就走了。
南宫俪权当他在发疯。
等回到了皇宫,看他好受的!
她定要将自己多日来受到的憋屈,全部都给他来一遍!
只是南宫俪没想到,回到宫中之后,一切都如同她心中担心的那样。
发生了巨变。
她的皇帝哥哥,鸢姐姐,甚至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