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安思源鼻孔中的氧气管已经被拔去,他此刻精神得不像是一个被医生宣判说活不过今年的老人。
此刻,他锐利的眼睛,盯着安子慧上下看,眼中的严厉,让安子慧不由自主低了头。
小时候,她的这个叔公,就是这样训她的。从来她都只有听话的份,因为连她的父亲安开元,都得敬他三分。
“说吧,把详细情况告诉我!”安思源的嗓音还是带着一点沙哑,但是语气听起来,却是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安子慧的双手手指,使劲绞着:“叔公,是这样的……”她叹口气,将和司徒空怎么认识,怎么定下契约,之后怎么履行契约,详细说了一遍。
“就这些而已吗?”安思源抬头看着她,似要看得更清楚。
“就这些!”安子慧点点头,随即道,“不过……”
“不过什么?”
安子慧脸一红:“不过我们现在是真夫妻了,所以我想,是不是,把这些公开到媒体以后,会比较好解决。我们现在也在努力怀上孩子,如果有了孩子,一切就更好说明了……”
“你以为,只要你们成了真夫妻,董事局就会不追究你们最初的欺骗吗?”安思源冷冷地打断她的臆想,“子慧,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天真的人呢!”
安子慧低了头,不再说话。
其实,她只是提出一个假设而已,一个……比较乐观,不,相当乐观的假设。这个假设成功的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但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不是吗?
毕竟,她都那么牺牲了,老天也应该怜悯她一下,给她一个机会的嘛……
“听着,现在,你自己想办法离开医院,你这身打扮,出去应该不难!”安思源看着她,眼中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我会出院,回去主持大局,希望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赶紧走吧,我这里,也迟早沦为是非之地!”
“叔公……”安子慧有些羞愧,叔公都病成这样了,还为了她惹下的事情回去主持大局,她却只能站在这里束手无策。
安思源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摘下一个道:“这套房子,是当年婶娘留下的,在她名下,所以娱记们是查不到的,你可以暂时去那里住几天。”
“叔公,谢谢……”安子慧的眼睛有些湿润了起来。
“谢有什么用,我只是为了安家!”安思源瞪她一眼,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叹口气,道,“把司徒一起叫上吧,两口子一直这么分着,也不是个事儿。那里比较隐秘,一般人应该找不到,打开后门就是一排小树林,穿过去就是停车场,如果有记者到来,你们可以从那里走。”
安子慧张口又想道谢,想了想,终于还是没说。
“唉……”安思源有看你了她一眼,摇头叹息,“年轻人啊,做事不考虑后果!”
这一声感叹,比任何责骂都让安子慧感到难过。
叔公还是很了解她的,知道这个时候,责骂起不来任何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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