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军医走了过来问:“你给墨爷吃的那个鸡腿都放了什么药材?”
曲琪的神识一直注意着马车里的情况,知道墨五的情况挺危急的,而墨五之所以这样,不完全是那口鸡肉的问题,更多的是她体内的毒一直使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压制着,可是一直没能排出体内,已经变异了。如果不立刻排毒,这墨五活不过三天。
曲琪立刻说:“我们老爷早前身患重疾,看了许多大夫都无能为力,后偶遇一神医给了一瓶药泉,让我们在吃食的时候加上,我们老爷用后果然药到病除,这药泉现在还剩一小瓶,都在这儿了。”说完拿出一个小竹筒递给了那位军医。
军医接过后,打开闻了闻,然后又倒出一点尝了尝,然后眼睛一亮,立刻走到大红马车前,说:“墨爷,大喜!你这病有希望了。”
过了一会儿,才从马车里传来墨五虚弱的声音:“把人带上,我们连夜进西延城。”
就这样,曲琪和小舅舅就被人带着进了西延城,被人带到一家偏僻的客栈监视了起来。
小舅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给曲琪打手势:你给了解药?
曲琪:算是吧,只是我们平日喝的泉水,不过确实有排毒的效果,但只能缓解,墨五活不过三个月。
小舅沉思了一会儿:如果有办法,救她,梁国不能乱。
曲琪点头,然后故意说出声:“老爷,你说他们不会为难我们吧?这鸡肉又不是我们给他吃的,是她自己拿来吃的,不会怪我们毒害了他吧?而且神医给的药泉都给他了,老爷你以后怎么办啊?”
小舅舅也配合着说:“墨家军治军严谨,应该不会随便冤枉人的,更何况,军医说了我们的药泉对将军有用。”
话音刚落,客房门前就传来了敲门声以及:“许老爷,我们墨爷有请!”
小舅与曲琪相视一眼,然后曲琪才走去打开房门。
小舅等房门打开了,才对着门口的官兵说:“军爷请带路。”
官兵领着两人穿过一个清幽雅致的小花园,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子,此时院子前正站着那位军医,他看到曲琪两人的到来,立刻挤出笑脸迎上前,友好地打着招呼:“许举人没有被怠慢吧,实在抱歉,我家将军忽发顽疾,让两位受惊了。”
小舅舅连忙称不敢,然后又问:“那墨将军现在已经无碍了吧?”
那位军医摇了摇头,然后说:“我家将军得的是陈年旧患,这次幸亏有许举人的灵药,才暂时压制了下去,因此我特意请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这药泉可还有?”
小舅舅立刻回答:“很高兴药泉能对墨将军的顽疾有帮助,但这药泉是从一位赤脚大夫处得来的,原只有一竹筒,现仅剩的全都给了将军,学生身上已无半分。”
接着军医又问:“你说的那位赤脚大夫是哪里人士?”
小舅舅回答:“这位赤脚大夫是家母去灵隐寺上香的途中偶遇的,他给了家母这瓶药泉,家母原是半信半疑,也没有多问,回家也没有立刻使用,直到我病入膏肓,家母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才给学生用了这药泉,学生用后竟然不药而愈,这才知道药泉的好处,立刻找人去寻那位赤脚大夫,可是一直遍寻未果。”
那位军医听后,稍稍迟疑,然后才说:“如果有那位大夫的消息请尽快转告这个家客栈的掌柜,墨家自有重赏。”
小舅诚恳地回答:“学生晓得,如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掌柜。另外,学生离家已久,现已到西延城,特来向将军告辞。”
这时从屏风的后面传来墨五中性的声音:“让那位书童进来一见。”
曲琪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弄得呆愣住了,脑海在翻腾,自己这娇嫩的小身板不会是倒霉地被墨五看上了吧?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无助地看向小舅,只见小舅也挺震惊的,不过他很快就整理好情绪:“我这书童年纪尚小,不懂礼数,恐恼了将军。”
墨五那特有的中性嗓音又传来:“你这书童与我似曾相识,想请进来叙叙旧,许举人不用慌。”
这句话又把曲琪炸得呆愣在了原地,她从哪里看出自己与她似曾相识了,自己与她不过见过两面,而且两次都有乔装,还是她只是炸自己而已?
小舅舅立刻接话:“我这书童从来和我形影不离,从来没有见过将军,将军是否认错了人?”
一旁的军医也插嘴道:“将军让你进去,就进去让她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