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子却醉得不省人事，被段先生送回他的寝宫了。”

    “释哥哥……”我讶异又自责的问道：“四皇子他不会喝酒？”

    宇文坼应道：“是啊，要说众位皇子们，四皇子的言行举止最是检点，私生活尤其自律。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宴席上竟然与众宾客行起了酒令，更是豪迈的替王爷顶酒，大家还笑谑他是真人不露相。不过，今天却是多亏了他。”

    那酒……是我让他去帮叔叔顶的呵！

    我只觉得多听宇文坼的一句话，我的心里就要多难受一分，正要去看看叔叔怎样的时候，见灯火通明处，大皇子率着家眷出了宫门，想来是回他在京城里的王府。

    大皇子和家眷交代了几句，就径自一人往我们这边过来了。

    我正要上前与大皇子寒暄，却见他在离我三丈远处就停了下来。与此同时，一个身穿夜行服的黑衣人现身于大皇子的面前，与他请了安。

    我和宇文坼站立之处的宫灯早已熄灭，外人看来，我们是隐身在漆黑中的。见大皇子行踪诡秘，我拉了宇文坼偷偷上前，听起了他和那黑衣人的谈话来。

    “老四也太不像话了，今日怎能喝成这样？不会喝酒就不要喝，逞什么能？！现在宿在他母妃淑妃的寝宫里，淑妃衣不解带的侍侯他，搞得整个‘淑仪宫’手忙脚乱。”大皇子言辞之间颇有不平。

    “呵，皇上一向对四殿下赞誉，今日宴会上失仪，皇上迁怒于四殿下，不正是对殿下您有利么？”

    大皇子拂袖，“淑仪宫的整个宫人都在侍侯不省人事的老四，父皇不去淑仪宫对他大加指责，还在我母妃林贵妃的朱雀宫里大发脾气。言语之间虽然在斥责老四，却又派人去关心老四的身体，父皇的心里分明是心疼他的！”

    黑衣人压低了声音，“说也奇怪，皇上一直都是极喜爱四殿下的，四殿下年少的时候，学习就很刻苦用功，皇上对他多番的褒扬。以前我们都私心猜测皇上或许会立四殿下为太子，后来怎么突然的立了二殿下为太子？”

    大皇子转身厉眼看着身后的黑衣人，“闭嘴！老二做太子，是皇叔力举的，父皇能不依么！怪只怪本宫与皇叔的关系向来生疏！”

    “殿下，您是皇长子，这太子之位理应是您的。却因为钥亲王手揽皇权，让您的太子之位旁落他人。先不说其他，就皇上因为钥亲王的一句话而决定朝政，钥亲王他这不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挟天子以令诸侯’么？”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大皇子变了脸色，厉言呵斥。

    黑衣人单膝跪地，极其恳切的道：“殿下明鉴，属下对您忠贞不二！”

    “起来吧！”大皇子斥责道：“我虽然是皇长子，但是老五却是嫡长子，论理，老五比我更有资格做太子。”

    “呵！”那黑衣人一笑，“殿下，五皇子少不更事，玩性正浓。且又天性散漫，玩世不恭，这样的人，岂能担此大任？祁月国的未来，非殿下您莫属啊！”

    大皇子示意那家臣的声音小声些，“此事断不可在第二人面前提及！”

    “属下自然明白。”那家臣应声后，小心的试探道：“那殿下……”

    大皇子眼露深芒，“如此大任，我自当从长计议。老三的母亲不过是位昭仪，出身卑微，实在不足为虑。老五的母亲虽然是皇后，奈何老五本人的性子实在不像是位做君王的料，也不是我的心腹大患。老四的为人最是君子不过，无欲于帝位权贵，我稍加笼络，他即使不为我所用，也不会坏我的事。至于其他年幼的皇子，更是不值得一提。让我上心的……倒是我们的那位太子殿下了！”

    黑衣人上前一步，低声问道：“殿下可是在顾虑二皇子背后的……当初力举他做太子的钥亲王？”

    “我实在看不出皇叔赏识老二的地方在哪里，更看不出老二喜欢皇叔的地方又在哪里！相反的……呵，今天你在宴会上也看到了，他们偶尔交会的眼神，简直就是水火不容、寒光四射！”大皇子森然道：“我不担心我对付老二，皇叔会从中作梗，会庇护他。我担心的是……老二他本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