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的疼爱了,他抗婚的话,置你的面子于不顾,这事,哀家赌他不会做。”
呵,拿我做赌注?
好了,看你是要为我和叔叔赐婚,我对你拿我做赌注的不悦也散了。
“汐儿过来给哀家砚墨。”太后含笑看我,这回她是真的在笑了。
我熏熏然的走过去,我和叔叔的事突然变得这么顺利,我还有走在云端上的感觉,总觉得一切都如同在梦里,事情发展的毫无真实感。
太后一直端详着我,用她看儿媳妇的眼神笑看着我,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婆婆看媳妇,也是越看越喜欢呐!
太后舒了一口气,宽心的道:“这样一来,两全其美。既让哀家一直悬在心里的钥亲王的婚事有了着落,又断了那几个不长进的孙子的念头。”
我一转心思,不由的对太后畏惧了几分。适才她听到我喜欢叔叔的话后,之所以欣喜得忘形,原来还有这层缘故。
太后抬手抚一抚鬓发,似笑非笑地缓缓道,“你也别怪哀家,哀家适才之所以那番生气,实在是那几个孙子太不长进了。”
我憋了一口气在心底,喜欢我的男人,就不长进么?!
我不敢抬头,惟恐我眼底的不服被太后瞧见,只顺伏道:“汐儿怎会怨太后呢?对太后和皇阿叔,汐儿一直怀着一颗感恩的心。皇室对我的恩德,就如再造父母,对几位皇子,汐儿也一直敬如兄长,绝不敢有半分爱慕的念想。”
“这就好,这就好。”太后听到从我口中说出的不染指几位皇子的保证,她终于放下了心来。
我听她微叹了一口气,继续对我说道:“钥亲王虽然是男人中的男人,哀家的那几个孙儿,倒也都文韬武略,不管你嫁给他们中的谁,都不会辱没了你。只是……就像哀家先前所说的,只有其中的哪一个孙儿喜欢你,哀家自然会加以成全,可是,几位孙儿都对你一往情深,哀家可是难办了。唯一的对策,就是断了他们的念头。你若嫁于他们其中的一位,另外的几位,自然会因此而愤愤不平,手足情谊因你而断送。让他们都娶不到你的话,他们虽然都郁郁在心,时间长久了,倒也就把你忘了,他们的手足情谊、祁月国的未来,都可保太平安乐。哀家坐在‘太后’这个位置,许多事都由不得自己的私心,必须得深明大义。哀家的立场,你可都体谅了?”
我忙低首道:“太后考虑周全。”
太后颜色稍霁,语气缓和了些,“有了前车之鉴,此次,哀家是断然不会让我的孙儿们为了一个女人而伤了手足情分的!”
“前车之鉴?”我懵懂的问了一句,话问出了口,我才后悔起自己失口了,连忙噤声,不再问什么。
太后也不怪罪我的唐突之问,须臾,唇角缓缓拉出一丝弧度,神色也温和了许多。她的目光冷漠如一道蒙着纱的屏障,叫人模模糊糊地看不清真意。而声音却是柔软的,仿佛含着笑意与关切一般。
“哀家与先皇生有三个儿子,除却当今皇上和钥亲王外,还有一个大皇儿。钥亲王清心寡欲,11岁起,便随着先皇南征北战;而大皇儿和皇上,都有心帝位,自然不会枉然将性命付诸于疆场浴血奋战。大皇儿和皇上,他们皆出入平民间,在民间为各自树立良好的口碑,以期先皇逝世后,他们争夺帝位时众望所归。他们甚至还周游列国,以期与周边国家拉拢关系,在日后即位时,周边国家能给他们援助。”
“大皇儿和皇上都作为皇子,能如此上进,本是好事。那时候南宋还没覆亡,他们兄弟俩皆到了南宋,在南宋宫廷的一次宴会上,他们见到了南宋度帝的女儿。”
太后说得不疾不徐,仿佛是在闲话家常一般。然而话中的森冷之意如同出鞘的刀锋,直逼到人的身上。“从此,他们兄弟俩上心的,不再是祁月国的帝位,而是那个女人!我的大皇儿甚至还想带着那位南宋公主私奔;当今的皇上在那时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仅愿意放弃尊贵的皇子身份,还愿意做南宋度帝的上门女婿,在南宋国做那位公主的驸马,一生一世为了那位公主,而保南宋国的千秋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