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第一个从自己手里死里逃生的人,同时也是第一个胆大到敢利用自己的人。
“是的,从你帮助我的那一刻起,我便开始怀疑,直到你同我一起来到死亡山脉时,我便已经肯定。”其实自从后山的那件事后,她清楚的知道,有人要杀自己,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现目前惹不起的人,从此时的情况来看,这人是光明圣皇无疑。
“那你为何不逃走,反而与我同行?你可知道,我险些杀了你。”星幻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有些话说出来反而会让人觉得轻松,尽管这并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
弯月的光辉倾泻在怪石嶙峋的山脉上,几颗繁星倒映在墨池的水面上,一阵微风吹过,扬起圈圈水纹,星星点点,如梦如幻。
两个年轻人就这样躺在充满死亡气息的墨池边,看着天上的繁星,光晕从他们的脸上散开,这是如何和谐唯美的画面。
“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愿不愿意,把命交到你手里,我不后悔,事实也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如果当时选择逃跑,相信此刻我已经尸骨无存。”花曼侧身抚摸着小神鼠柔软的白毛,眼里只有坚定与自信,她也是经过再三衡量后才选择了铤而走险,置之死地而后生。
“你很像我的妹妹,不紧容貌像,连性格也像,她一直生活在黑暗里,尽管身体虚弱得连一阵风都可以杀死她,可是她仍然坚强的活了下来,她说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与家人一起看日升日落,可是她不能,因为她实在太虚弱。”
星幻的眼眸里闪过几缕心酸,他侧身看着抚摸小神鼠的花曼,也许他看的并不是她,而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花曼并不在乎他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从他见到自己第一眼时眼眸里自然流露出来的关心,从他把提升灵力的丹药给自己时,花曼便已经知道,自己定是像极了他的某个亲人,自己又何尝不是利用了这点,才能从死亡边缘逃脱。
当东方挂起了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点燃了墨池的宁静时,零碎的脚步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两人,花曼瞬间站了起来,从她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惊讶,该来的始终要来。
“星幻,你难道不怕真神的诅咒吗?”
头发花白的巡察使跨着苍劲的脚步出现在星幻的身旁,从他的眼睛里不难看出此刻的愤怒。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深邃的眼眸里透出一缕精光直直的扫向巡察使,窒息般的压迫感让他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如此轻蔑的态度,这让本是元老级别的巡察使十分不爽,自己怎么说也是蓝阶九级剑师,过去的日子里到哪里不是受到别人的拥戴与尊崇,何时受过这等气,然而对方身份特殊,又不能与他产生正面冲突,只好强压下怒气。
“你既不忍下手,就由我来代劳吧!”话刚落音,巡察使的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巨剑,微一使力,蓝色的光芒从巨剑中散发出来,让本就阴森的墨池更多出了几分死亡的气息。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怒喝打断了巡察使高涨的气焰,“我的事,不用别人代劳。”
星幻的眼眸扫过巡察使又落到花曼身上,五星轮突然出现在手上,紫色的光芒为他的容颜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突然五星轮对着花曼高速旋转起来,而花曼只是很平静的看着他,没有害怕只有坚定。
见此,巡察使露出了一排发黄的牙齿,刺耳的笑声传了出来,看来他对自己还有几分忌惮,能让如此身份的人对自己产生忌惮,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
然而他的笑容却在见到五星轮逼近自己时僵在了嘴边,他想过要逃,也想过避开,五星轮却只给了他想想的时间,如此诡异的速度,如此诡异的途径,根本避无可避,他真的只是紫阶占星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