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酒、好酒,老子这辈子也算值了……”矿洞里赞声一片。
“太爽了,师父,这是我金枝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酒,比光明圣殿的苦思酿有过之而无不及。”
金枝擦了擦唇边溢出的酒,兴奋的吼道:“十二少,圣酒你也喝过吧!说说看,是师父的酒好喝,还是光明圣皇那老头儿的酒好喝?”
花曼嘴角透过一丝冷笑,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第二个人认为光明圣皇是个老头儿,真是大快人心啊!
“圣皇的酒,香清味烈,下口后口齿间有一种淡淡的苦涩之感,然而正是这种感觉,却能勾起人们脑海深处的回忆,特别是对离别之人的回忆,我想这苦思酿便是如此得来的吧!”
“光明圣皇也有对酒回忆的时候?看来他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听了君天宇的言论,花曼的心底没来由的出现了这句话,放下酒坛,脸上恢复了一贯的诡异笑容
几缕阳光透过雪山之巅落在东部营地的山谷里,几只魂归鸟还在不分昼夜的唱着,“魂归去兮!”
“师父,师父醒醒……”金枝用力摇了摇床上冷汗淋漓的小身体。
感受到触碰,花曼习惯性的幻化出缎带,瞬间缠上金枝的脖子。
“师父,师父是……我,金……枝。”金枝的脖子差点被缎带勒断,好在她出声及时,这才幸免于难。
花曼突然睁开眼睛,收回了缎带,“没事儿吧?”声音仍旧冰冷,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歉意。
金枝伸手抚摸着差点断掉的脖子,摇摇头,此刻竟是产生了劫后余生的感觉,看来以后真的不能随便碰这个小娃娃了。
“昨天告诉过你,不要碰我。”花曼拿下额头上还带着热气的白布,不解的望向金枝。
“师父啊!徒儿这次太冤了,刚刚师父两只手紧紧的抓住被褥,都掐出血来了,而且还不停的摇头说,‘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对了,还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不过太模糊了,我没听清,听族里的老人说,梦魇的时候一定要叫醒,不然就永远醒不来了,所以我才……”
金枝一脸的委屈,从怀里拿出一瓶伤药,对着冰镜涂抹着,好难看的勒痕,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为什么要杀我?”疑惑从心底升起,谁要杀我?一般可是我杀别人,怎么回事儿?两条好看的眉头皱在了一起。
“师父,你可真偏心,昨天你喝多了,平时一丝温度也没有的身体,不知为何突然烫得厉害,十二少照顾了你一晚上,你额头上的热布全是他换的,怎么就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
摸好药后,金枝一边把白布裹在脖子上,一边愤愤的说道。
花曼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了,难道自己已经习惯君天宇的气息,卸下了全身防备。
“昨晚有出现过特别的东西吗?”花曼从床上站了起来,脚腕处的银铃叮叮作响,十分清脆,向四周望去,并未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
“特别的东西,什么东西?”金枝突然来了兴趣,目光落在娃娃的身上。
“怨灵。”看不见嘴唇的张合,两个带着悠远之音的字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吸……”金枝倒吸了口凉气,身上的汗毛全部立了起来,“师父不要吓我啊!”
娃娃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想不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居然怕灵,看来昨晚那些怨灵并没有出现,疑惑再度升起。
自从学习亡灵之音后,缠着自己的怨灵越来越多,也因此,她才如此孤独,对别人来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对她来说,那条路却是绝路,因为朋友会让她放下防备,而放下防备,就意味着被怨灵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