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多时了?”
这声音柔可入骨,魅惑无比。
花曼的目光落到后方神台上,一颗白色晶莹的冰珠正散发着寒气,只是他们并未感觉到寒意,看来定是有阵法隔离。
听到虫娘的声音,夜千镜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仿佛什么事都不能引起他的在意,其他三名护卫自是不会多言。
花曼那红得似血的小唇微启,“既如此,你也一定知道我们的来意,开始吧!”
“哟!小娃娃倒是挺心急的,虫娘心中有几个疑问还需你来解惑呢!”虫娘右手执杖,左手轻轻抚摸,连眼神都带着魅惑。
龙麟称黑月神女为主人,能跟着神女,想来修为定也不简单,可这虫娘居然有办法困住它,看来她也定非常人。
花曼并不介意与她多多沟通,要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冰冷的吐了一个字,“说……”
虫娘眉尖一挑,“龙麟因何称你为主人?”
“我的前世。”花曼嘴角微微上扬,一步一步向殿内走去,黑色发丝从红色地毯上慢慢滑过,脚上的锁魂铃叮当作响,为这空旷的大殿更增添了几分诡异。
“哦!”语气颇高,虫娘脸上的笑容终于维持不了,连声音也变得讽刺起来。
“原来是你,他等了一千年等来的人。”
可随即又大笑起来,“哈哈……居然是个小娃娃,上天真是讽刺。”
花曼的脸上仍旧是那诡异的笑容,“娃娃又如何,我同意可以置你于死地。”
“哦……不如何?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悲哀而已,他在等你,其实我也在等你。”
虫娘忽然站了起来,高举黑色法杖,“很奇怪吧!连我也觉得奇怪。”
夜千镜半椅在门边,“你对那堆骨头有情。”
虫娘身形忽顿,眼眸变得狠厉起来,“胡说,我虫娘若是有情,又怎会杀父弑母,怎会逼死师傅,怎会一夜之间灭了蛊巫一族,怎会将他钉在那高高的宫墙之上五百年,虫娘与黑夜为伍,以毒虫为伴,早就没有了心,又何来情?”
夜千镜静静的看着她,只是双目终于有了神,那是一种怜悯的眼神。
这样的人生,她一定很苦吧!
花曼大叹他同情心泛滥,瞟了夜千镜一眼,心底也十分没底,一夜之间灭了蛊巫一族,只能说明她的手段十分残忍。
“既无情,又为何留他性命,你大可杀了他。”夜千镜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
虫娘一时语塞,沉默了片刻,再度勾起嘴角,“你不觉得让他这样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吗?”
夜千镜摇摇头,“你错了,他的心里有守护,有等待,只要有冰珠在的地方,他一定不会痛苦。”
黑色法杖忽然散发出血色光芒,虫娘的双眸中杀意尽显,“龙麟的主人,今日我们大战一场如何,如果你赢了,就带龙麟与冰珠离开,如果你输了,就请只带着冰珠离开,永远不再踏足此地。”
“好。”
花曼点点头,回答得十分干脆,脸上的仍旧是那诡异的笑容,不管从那方面讲,她的条件很诱人,跟她大战,花曼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她只说永远不再踏足此地,并不代表龙麟不能离开此地,她输了,她还可以找别人来嘛!这条虫肯定被爱情冲昏头脑了。
“有个条件,不论输赢,都不许伤害到他们。”花曼指了指身后的夜千镜与三名侍卫。
虫娘握着法杖的手轻轻一挥,一道金色的屏障立即将几人圈了起来。
“开始吧!”
黑色法杖忽然血光大振,于此同时,花曼幻出了骨笛,悠远、阴森的引魂曲在大殿里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