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崽子,不是在这里采了几年的药,这带的是什么狗屁路!”在蝙蝠洞下躲雨躲了一宿,穆少秋心情像洞穴外淅沥的雨水,他端着饭碗,心烦的看着刺溜汤水的小道士,一耳刮子抽向了小道士的后脑勺。
小道士抱着碗,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差一些将小碗扣在脸上,登时没了吃饭的兴味,一只手抱着脑袋闷闷不乐,自个私下嘀咕:“这能怪我吗?!这怎么能怪我!我怎么知道会有那东西出来!!!”
贺榕茶饭不思,正巧见着二人矛盾,便跳出来打圆场:“穆先生消消气儿,荣小姐和我们跑散了,不知穆先生,我们要不要回去寻找他们?”
小道士一听话,也不觉得脑壳疼了,乍就鼓起了圆眼睛,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可不回去,要回你们自个儿回去,那地方是九头鸟的领地,不能再回去了,要是回去,咱们都得死!”
小道士说的是实在话,穆少秋听在耳朵里,盘算在心里,眼瞅着贺榕也在心里盘算起来,少一个人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他的意图在于往生蛊,其他人的生死嘛...跟他有什么关系。
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穆少秋将视线落到了媛媛的身上,这小娘们儿恨那位荣小姐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同时也是个没脑子的,再利用她一次,倒是个好主意。
媛媛瞧见穆少秋投来的目光心领神会。在她心中,她的贺大哥像是神明一般的人物,她明白他的理想,也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么,权利比荣锦华这个女人要重要得多。只要没有了荣锦华,他同她之间的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细水长流,这个男人总归会全身心的属于她。只要没有了荣锦华,他们理应是这世界上最般配的夫妻。
捏紧了拳头,盈盈一笑,她又变成了甜美可人的小姑娘。如同软水。温温柔柔的缠住了贺榕,压低声音旁敲侧击:“贺大哥,就听这位小师傅的话吧。神农架我们可不能耽搁,穆先生不是说了,他只要往生蛊,北平的天已经变了。贺大哥你要明白孰轻孰重!”
贺榕有些动摇,荣锦华是他心上盛开的一朵罂粟花。他中了她的毒,他需要她,可她是个坏女人,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已经不堪对她的爱,现在。他还要为了她而断送理想吗?
贺榕深感疲惫,痛苦不堪。荣锦华和权利。两个都是梦寐以求,一个是爱,一个是未来,该如何抉择,他心里犯了难。他将左手当成了荣锦华,将右手当成了权利,两只手相互扳动,决心那只手赢了,他就选择哪一个。
穆少秋将贺榕可笑的行为看在眼里,决定趁虚而入。他两条眉毛像毛毛虫一样扭着,两只眼睛狡猾的闪烁着光彩,声音里满是对贺榕肝脑涂地的情谊深长,趁热打铁道:“贺老弟不必担心,只要拿到了往生蛊,蛊门可供贺老弟调遣。”
穆少秋的一番话像是突然照进贺榕混沌头脑中的一束阳光,这道阳光为他暂时的驱散了阴霾。
“穆先生说得可当真?!”说着话,他的心情激动起来,不自觉右手猛地用力,一把扳动了左手,取得完全性的胜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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