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掀开被子,脚下连拖鞋都没有穿就向着门口走去。
一下子把门拉开,兔兔的脚还没有收敛,做着踹门的姿势。没有想到门会在这个时候打开,重心一个不稳,直挺挺的向前摔去。
眼看着是要倒在她的身上,潘爱谢一个闪身,兔兔就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脸部着地,在厚厚的长绒地毯上都能够听到“啪”的一声,能够预见她摔得有多重。
潘爱谢冷冷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兔兔,没有一点要去搀扶她的意思。她不是圣人,这个女人都抢了自己的老公,她没有拿刀杀了她已经是有涵养了,要她去扶她就是死也不可能。
看来真的是摔得不轻,好久,兔兔都没有动作。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那么稳健,一步一步都踏的那么有节奏,不用看,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欧洛翊。
在潘爱谢还没有看清楚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门口的时候,她已经重重的被推倒在了地上,身子从门口,被推到了房门的梳妆台,七八米的距离,能够想象到,欧洛翊是用来多大的力气。
头重重的撞在凳脚上,疼的眼泪本能的滚滚下落,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出血了。
“潘爱谢,你个贱人,兔兔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全家陪葬!”已经被撞得晕乎乎的她,迷迷糊糊中只听到欧洛翊这样愤怒的一声漫骂。
贱人两个字是多么的刺耳,像是一根锥子,被欧洛翊用榔头一下一下的敲进她的心房,直至痛到麻木。
等到潘爱谢头晕缓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欧洛翊和兔兔的身影。头真的好痛,潘爱谢痛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伸手摸到了后脑勺那被撞到的地方,手上湿漉漉还带着黏腻的触感,“呵!”一抹苦笑浮上潘爱谢的嘴角。
他真狠,真的狠得下心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
可是为什么恨不起他来,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会想到以前他对自己好的画面。那年夏天,他带着她去爬山,山上有好多的桃树,每一只都像是天宫里的蟠桃一样,又红又大,还泛着果香。
潘爱谢看中了桃树最顶端的那一个桃子,其实桃树都很矮,只要爬上一个枝杈就能够摘下来,即使是摔下来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可就是在欧洛翊去摘的时候,潘爱谢突然的一声尖叫叫他分了神,从树杈上摔了下来,更巧的是头就磕到一块小石头上。
当时流的血,怎么止都止不住,那是第一次潘爱谢在他的面前流泪。而他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笑着安慰她。
“就当还给他吧,一次次的还,直到自己再也不欠他,要是那时候还是没有唤回曾经的爱,那么就离开吧!”
潘爱谢小声的嘀咕着,她这是在为自己找支撑下去的借口,她真的舍不得离开。即使他这样的对她,她依旧舍不得离开。
脑袋好痛,她可以感觉到血还在不断的往外面涌,已经滑到她的脖颈,痒痒黏黏的。身子在强烈的冲击下像是散架了一般,她想要爬起来,可是她现在就是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是一种奢侈。
“张叔,张叔……”脑袋都已经有些不清醒,只知道叫着家中管家的名字,叫了两声之后,才想起来,这个家已经没有佣人了,她才是佣人。
不行,一定要找人过来,这血不止住是很危险的,潘爱谢还不想死,不想就这样死去,她还记得欧洛翊曾说过“你死了,我会带着爱你的心来陪你,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
伸手,身子向前艰难的爬着,好不容易才够到了床头柜上放置的手机。
电话簿上就只有孤零零的三个号码,一个刚才打过,在大洋彼岸。一个是刻进灵魂的名字,刚才抱着另一个女人愤怒的离开。还有最后一个电话已经四年没有联系,不知道号码还有没有用了。
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四年来,自己的生命中除了欧洛翊好像就再没有任何人了。他已经成为了自己生命的全部。
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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