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廖金衡手中的金簪,“鸡窝”大叔却突然在她耳边说:“千万不要收!”
姜昕连忙将手小幅度的收回来说:“还是算了吧。”
“你一定要这样吗?”廖金衡看着姜昕的眼神开始变质,变得有点像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的那种眼神,不再像刚才兄妹之间那样的单纯,“到现在你还是那么恨我,恨我抢走了你的皇位?但是,先皇这样安排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若你是男子……是,我知道,如果当初是你继承了皇位,不要说是这一个簪子,就是我们廖国的每一分土地也都是你的,可是,你现在所拥有的,哪一样受到了亏待呢?这次你大婚,不也都是照着你的意思办的么?你还有什么不满?”
啊?啊?啊?姜昕彻底反应不过来了,什么?什么?廖金衡抢走了廖金樽的皇位?!这里不是男尊世界吗?怎么会有这种纠纷?难道这个金樽公主如此受宠,建宁公主都比不上她了,她简直,对,简直可以和乾隆的十公主相比了,乾隆曾经说过,如果十公主生为男儿身,就立十公主为储。但是,十公主到底是嫁给了和珅的儿子,在历史上被一笔轻轻的带过,这样一想,金樽公主又似乎比十公主还要受宠,至于被宠到何种地步,那就难以估量了。
可是,面对着像金樽公主这样受宠的妹妹,严重威胁到廖金衡的皇位,他不是应该将她除之而后快吗?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句句婉言相劝,甚至有些奇怪的情愫夹杂在里面,这其实不能怪姜昕太敏感,她毕竟混了两三年的兼职编辑,看了不下于一千本小说,自认对于这一类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深有感触。
姜昕觉得这样猜下去实在很累,又很冒风险,干脆先打发皇上美男走人,然后再好好的盘问盘问“鸡窝”大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没有别的事了,皇上就请回吧。”
“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吗?”廖金衡突然扳过姜昕的身体强硬的说道,“金樽,纵使是我当了皇上,这廖国的一切,最后还不都是你的吗?你又何必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金樽,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的,可是,我以后真的再也不会骗你了,我发誓!你说,你究竟想我怎么样做才肯原谅我?”
被皇上美男的气势一逼,再加上姜昕之前对所有的内情都不清楚,所以使得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凭着她多年当“腐女”的经验,现在唯一可以断定的就是——正牌的金樽公主和廖金衡的关系绝非一般的兄妹手足之情,就仅仅廖金衡刚才的那番话,便已经暗藏“暧昧”了。
廖金衡见姜昕不说话,认定了是姜昕还不肯原谅他,这使他顿时有些颓废:“金樽,抱歉,我实在不该在你大婚前一天和你说这些,你就当我刚才怎么也没说,不用放在心上,我就先在这里祝贺你喜结连理了。”
姜昕正沉默着,等“鸡窝”大叔再给点提示,却又听见门外有人禀告:“启禀公主,三位顾命大臣到。”
“请他们进来。”姜昕下意识说道。
三位顾命大臣一进来,看到皇上也在,便纷纷变了脸色行礼:“臣等见过皇上、公主。”
“各位不必拘礼,朕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各位大臣慢走。”廖金衡似乎是故意要避开这三位顾命大臣,在他们施礼起身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大厅,还真有点君不君、臣不臣的感觉。
三位顾命大臣对于廖金衡的离开没有什么表示,而是很快的调整好表情,一起恭祝姜昕即将大婚:“恭喜公主就要大婚,预祝公主早得贵子。”
“最左边的是廖金樽的舅舅董绪晟,比廖金樽的母妃董晚卿还要小一岁,但他从结发妻子过世之后一直没有再娶,所以到现在仍旧无儿无女,只有廖金樽这一个侄女,平时和廖金樽也十分亲近,因为廖金樽母妃的关系他很得先皇信任,在朝中任职一品文官的太宰,有了自成一派的势力,在这世界里恐怕就数他最值得你信任。”“鸡窝”大叔终于再次在说话了,“中间的是三朝元老李之渲,你这次娶得份位最高的美男子就是他的嫡子李彦,而且,这门婚事是先皇给你们定下来的。最右边的是先皇亲封的镇远将军寒湛王习寒,今年才23岁,和正牌廖金樽就见过几次面,相较之下,他应该和廖金衡的关系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