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被打的痕迹。笑容依旧妖娆,语气依旧高傲,却比昔日更加冷冽,眸中射出的两道绝美寒意摄人心智,不给人任何机会逃亡。
“三十整。”
眼眸紧紧锁住眼前愈发妖娆的女人,云夏椋微微眯起墨眸,转而凛冽投向小厮。小厮一个哆嗦,结结巴巴地说:
“是……是三十板整……”
“女人。”听不出任何温度的声音响在耳畔,他的眼眸中是浓浓的冰冷,“知错么?”
一只大手死死抑制住她受伤脱臼的手腕,看着她脸色变得苍白,却没有丝毫痛楚的表情,心里的怒火愈发浓烈焦灼。加重力道,紧紧锁住她盛满妖娆的美眸,两束寒光深深刺痛着她心底。
“?”
同样的回答,伴随着“咯嘣”一声骨头清脆的声响。浅笑间,手腕略微用力,借他的力道,狠狠一提,将脱臼的手腕重新接上。似乎痛的并不是她自己。
痛楚算个鸟?她害怕的只有麻木。哪一天她连痛都感觉不到,那不是因为自己死了,就是因为,她爱上了某个人。
她庆幸,她还能够感觉得到钻心的疼痛。尽管那不算什么。
“我百里不过是提醒王爷一些事情,是王爷恼怒在先,非要说百里吃醋,之后又莫名其妙扭脱臼百里手腕,还赏了我三十大板。似乎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被这些话堵得语塞,却不由得生出些淡淡愧疚。
百里目不斜视饶过他,大步走向卧房,空气中弥漫的腥甜味却一直未散。
“站住。”冷声怒道,转头冲着兢兢战战众人,低吼一声,“都滚出去!”
话音刚落,整院的人都乖乖回到自己房间,或者做自己的事情去。
“王爷还有事情?”嘲讽的笑意,灼烧着他的眼眸,一阵隐隐刺痛,“打都打完了,应该允许我疗伤吧?”
“你不疼?”
眯起双眼,缓步走上前。
“拖王爷洪福,百里疼。”
实话实说,笑靥如花般娇艳妖娆,散发着阵阵萎靡的冰冷气息,抗拒着他一切的靠近。
“那你为何不说出来?”听到这样的回答,竟然是有些恼怒,拉起她的手腕,迫使她靠近自己,“是死是活都无所谓么?!”
“是。”
略微显些苍白的笑容闪耀,在灼热的阳光下竟然叫他回想起前几天还在肆意这的荼靡,这个女人最喜欢的花。绽放的和她的笑容一般妖娆,似乎只要这个女人往那边一站,满树的花就愈发生机,浓郁的味道挥肆在整个王府,却依旧不及她的一分一毫。
她们就像心意相通的人一般,站在一起,般配地勾人心魂
“痛如果可以说出来,百里已经再说了。”眼眸中闪烁着的冰冷,依旧是绝美地摄人心智,“但是,说出来不仅不会不痛,还会让我看不起我自己。”
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让他以为他已经对她了解得七七八八。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个女人不仅睿智精明,心狠手辣,有着极深的城府,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能以最清醒的头脑,最敏捷的思维,最迅速的判断,来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决定。而且还有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坚韧地几乎要到疯狂。
你可以让她认栽,认输,认倒霉,却绝不可能让她认错。
她对自己几乎可以用“苛刻”二字形容。不允许有任何一点的差错瑕疵,不然,第一个看不起她的,是她自己。
看着他眼中敛去的莫名情绪,摆脱开他的手,径直走进房门。
“王爷请回,百里现在不欢迎。”
“你这该死的女人。”
看着随即紧闭的繁重扇门,恶狠狠地咒骂,眼眸逐渐深邃,浓聚到一点。
令他更为郁闷的是,他这个阅人无数的王爷竟然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的任何心思。唯一知道的就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的,百里温茶现在不高兴,准确的说,是她已经生气了。
拂袖转身,看着摆放在空地上的两条长凳,还有空气中没来得及散去的血色,心里渐渐静下来。
好像确实是他太冲动了。
就算是她听到了,生气了,伤心了,但骄傲如她,怎么可能将自己难过的一面展现出来?
现在倒是好,因为他的冲动,搞得两个人关系猛地变坏不说,皇帝那边或许还有什么暴风骤雨等着他。
“百里温茶。”又转过身,语气中染上一层淡淡无奈,听着房中静静的声音,开口,“女人,你没事吧?”
“王爷为何还不走?”听不出任何心情的冷清,“呼啦”一声,房门被拉开,一张妖娆的脸带着淡漠,“百里都已经包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