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睁开一条眼缝,抿唇道。
“疯女人,你骗得了太医,骗不了本王。”
“你下手真不给面子。”
调侃道。
“本王怎么会想到那么不可一世的百里温茶如此不经打?”
挑眉,抿唇看不清表情。
“我走了。”
翻身下床,扯动身上绷带。伤口一痛,倒吸凉气。
“去哪儿?”跟着她一起起身,眯起眼略带威胁,“一起去。”
“总之不去子书楼就对了。”冷冷开口,收敛了表情,“王爷不必担心。”
“你……”被气得不轻,指着她高挺的鼻子说不出一句话。
“回来。”不容置疑的声音,“既然你不去子书楼,那么去哪里对你来说都没关系。呆在本王这里,不准乱跑。”
“呵呵。”挑眉轻笑一声,修长指尖扫过唇瓣,“我不认为心情不好对伤势有帮助。”
话音刚落,一双有力的臂膀饶过她的伤口抱起,将她放回床里。
“乱跑对伤势更不利。”冷冷开口,直视着她那双妖娆眼眸,“总之你躺着不准乱动。”
“王爷不是刚刚还想杀了我的么?”不知不觉,语气有几分忧柔嘲讽,“变脸这么快?”
“女人,”语气陡转,俯身贴上她的鼻尖,一阵淡淡的血腥混着荼靡的香气窜入鼻息,妖娆不尽。手抚上她的伤口,怜惜摩挲,“如果你不提墨染的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只是说,如果不练笛子,就会输给他而已。”
缓缓合上眼,努力屏蔽鼻尖缭绕的气息。
“不管什么,你都只能给本王看。不管是吹笛子、跳舞、唱歌或者任何。”
霸道的声音,轰响在耳际。
“包括脸么?”嗤笑,难道她还要学阿拉伯人一样把全身都裹起来,只露一双眼睛?
“这个,”踌躇一会儿,无奈道,“本王很想,但恐怕不能。”
“墨染是个太君子的人,”叹口气,看着他眼眸里霍地点燃起的火苗,莞尔,“适合做生死之交。”
“你……”渐渐平息怒火,“你是说你们只是朋友。”
“是。”
坦诚点头。
“才见了两面就是生死之交?!”脸色再度黑下去,刚刚心里才有些雀跃,又被打击。
刚见了两面就成“生死之交”,那再相处一段时间不就升级升级升级升成那种生死之交了?!
“我说你这个人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不悦皱眉,“有那么多女人还不够?”
脸色缓缓沉下去,复于平静。深邃眼眸敛去心中的痛楚。嘲讽的笑容,如此刺眼。她无法忘记那个张狂跋扈地女人身上刺鼻味道,令人作呕的味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坦白身份的时候说的话。”
推开眼前的人,坐起身。
“怎么?”
蹙眉,不知为何,心里带着淡淡不安。
“那就好。”
平静点头。没再看向他一眼,缓缓下床,披上大红色衣襟,推门而出。突然发觉袖口轻了不少,转身问道:
“玉笛呢?”
“不知道。”
摊开手装作无辜的样子,云夏椋牙根有些痒痒。这个女人竟然到现在都还忘不了练吹笛子!
“哦。”垂下头,无声抿唇,“王爷记得贴身带着,省得皇上什么时候要了,我拿不出来。”
话音刚落,一阵风飘过,眼前的人如同蒸发一般,消失不见。
“该死的。”
咒骂一声,大手攀上袖口的玉笛,眉间神色越发阴郁。
这个墨染只要一天呆在七王府,他就一天安生不了。
“百里。”
熟悉的声音响在树梢,站住脚步,莞尔一笑:
“下来吧。”
没听的任何响声,一袭黑衣的言秋稳稳落地,站在她面前。一双清亮的眼眸带些化不散的担忧。
“没事吧?”嚅嗫不安地说,“我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