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夏椋的小腿处有一个极小的伤口,伤口的旁边已经开始发自发青。
见毒素在不断的扩散,言秋顾不得许多,俯下身便在云夏椋的小腿处吸起毒液来。
“言秋,做不得,这样你会死的!”云夏椋想要推开言秋,但是此时,他的手已经开始麻木。
言秋不管云夏椋的话语,只是一口一口吸着毒液。
眼看着一口口毒汁从云夏椋的身上吸出,言秋的脸色却越来越铁青。
“言秋……不要再吸了……你……”云夏椋话说的一半,只觉得铺天黑地的黑暗袭击而来,没有一会,云夏椋就陷入了昏迷。
当云夏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这是哪里?云夏椋看着周围的装饰,陷入了恍惚:难道,这是地狱?可,为什么地狱还能看到天上的晚霞呢?
“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传进了耳朵,云夏椋一回头,一个身着翠色罗衫的曼妙少女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红润的脸颊,白玉般的肌肤,一双水润的眼睛就像是夏日的泉水,一下子就滋润了云夏椋的心。
呆呆的看着少女,云夏椋心里有着淡淡的喜悦。就算这是地狱,有这么漂亮的女子陪着自己,云夏椋也愿意啊。
少女被云夏椋灼热的眼光看的有些脸红,有些生气的说:“你这男子,怎么这般看我?”
“姑娘长得好看!”云夏椋似乎还在梦中,说的净是些梦语。
少女一听这话,脸上更加通红,娇俏的瞪了云夏椋一眼,说:“你若再这般轻薄于我,我便扔你出去!”
“姑娘切莫生气,我只是有感而发,并没有轻薄姑娘的意思,姑娘不要生气!”云夏椋一看少女生气了,便立刻解释道,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便立刻问道:“姑娘,这是哪里?”
少女见云夏椋说话端正了些,便也不计较,走上前来放下手中的药篮,没好气的说:“这里自然是我家!”
“你家?”云夏椋环视了一眼四周,突然想到言秋,随即问:“我的同伴呢?”
少女一边挑拣着采回来的草药,一边淡淡的说:“他好了,在院子里面练武呢。”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少女的话音刚落,言秋就从外面奔了进来。
“主子,你终于醒了!”言秋单膝跪在床前,脸上全是内疚:“言秋没有照顾好主子,让主子受惊了。请主子惩罚!”
云夏椋慢慢的从床上起来,脸色还有些苍白。
“这和你无关,都是我自己不小心。起来吧!”云夏椋伸出手虚扶了一下,眼神落在了旁边的少女身上。
他云夏椋贵为王爷,什么女子没有见过,但是京城里的那些个大家闺秀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云夏椋看着就无趣的很。而眼前的这个少女,却是如此的鲜活,一下子就走进了云夏椋的心里。
言秋看了一眼云夏椋,心下有些许的明白。主子平时对那些围在身边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却对这个少女如此注视,想来是有些喜欢看吧。
“主子,这位是纪子清姑娘,就是她救了我们。”言秋在旁边轻声的说。
“纪子清,纪子清……好清雅的一个名字,果然是人如其名!”云夏椋从床上下来,一边轻声说,一边走到少女面前:“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云夏椋铭记在心!”
纪子清哪里经得起云夏椋如此火热的目光,满脸通红的扔下手中的药草,娇羞的说:“要谢就去谢我师傅,谢我做什么!”
话一说完便害羞的跑了出去。
原来,当日云夏椋和言秋都晕倒在草丛中,幸的纪子清和她的师傅经过此处,见两人中了蛇毒,便救了云夏椋主仆。
在山中久住之人,几乎人人都有蛇毒的解药,也幸亏云夏椋和言秋命大,碰到了纪子清和她师傅。
“主子,我们赶紧回吧,你已经昏睡了两天了,再不回去,娘娘该担心了。”
云夏椋目不转睛的看着院中的那抹翠绿,眼中充满了柔情,心里是极大的不愿意回去,但一想到牵挂自己的母亲,便说:“即使如此,我们明日就回京,现在这天色,怕是还没有出山,天就黑了。”
“是!”
当天晚上,云夏椋拜见过纪子清的师傅,闲聊了几句,便匆匆的睡下。
翌日,太阳刚刚露出了笑脸,云夏椋就在依依不舍中告别了纪子清。
自从认识纪子清后,云夏椋便不到三五天就来山中看望一次,少女纪子清的心也被渐渐的打开,接受了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
云夏椋陪着纪子清在山中采药,陪着纪子清在山顶看最美的晚霞,在瀑布里嘻嘻,当纪子清下山疲乏时,云夏椋便背着她下山。
那时的日子过得真是幸福自在,两个人也彼此发誓,只忠诚于对此,不管遇到多么大的困难,都要相守到白头。
就这样,日子顺顺利利的过了近两年。
第三年的时候,纪子清的师傅去世了,于是,纪子清就顺理成章的跟着云夏椋回到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