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安仓夜随之也跟了出来。
“我们去你子书楼坐坐,许久没有去过那里了。”百里一边走,一边淡淡的说。
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百里早就有些疲惫,只是被纪子清这么一闹,竟差点忘了安仓夜要走的事情。
想走的走不了,不想走的却离开了。
人生总是在上演不同的离别,分分合合,百里早就清楚。可是和安仓夜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冥冥之中竟然有了有些习惯。
习惯有事没事找他喝酒,习惯有烦心事找他倾诉,习惯他站在自己身后,只要一转身就能看见他。
可是,这种习惯马上就要改变了。
也不知他的离开会不会成为诀别。
百里不敢开口问,怕一问他就舍不得走了。
“我给你收拾行李吧,有要带走的东西吗?”百里故作轻松的说,不敢去看安仓夜的眼睛。
安仓夜看着有些不自在的百里,多想告诉她:他想带的只有她。
“你还不知道吗?我从来都是随遇而安,除了这把剑,其他的都不是我的……”安仓夜看了看手中的长剑,有些自嘲的说。
百里一听,知道话中有深意,但是她只能装作没听懂,便笑着说:“那你何时出发?”
“随时……”
只要心里决定了,便可以立刻出发。
“这么快?那你……”
那你还回来吗?百里是要说这句话的吧,只是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既然给不了他要的爱,为什么还要强留他在身边?
“那你,赶紧走吧,不要让家里人等着急了。”百里侧过脸看着窗外开的正艳的月季,声音中听不出任何感情,但是,她却听到的自己心哭泣的声音。
此时,夜幕已经慢慢降临,百里很想留他再住一晚,但,终归要离开的,多一晚少一晚只会徒添悲伤罢了。
深深的凝视着百里精致的脸庞,安仓夜握紧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多想把她紧紧的抱进自己的怀中,让她免受这些不必要的烦恼,可是,他知道,百里对他不是爱情,只有友谊。
“,你……多保重!”安仓夜的话还没有说完,人便消失在了空气中。
百里一回头,只嗅到淡淡的青草味,那是安仓夜身上的味道,可是很快,就连这丝青草味也随风而去了。
呆呆的站在子书楼的最顶层,看着满目的空荡,百里竟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掏空了。
多可笑的,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最应该走的那个人,走出这里,走出这个空间,走出这个时代,可是,这么久了,自己却好像回到了原地。
没有了那个会吹笛子的少年,没有了一转身就会看到的依靠,没有了自己原本的性情……
百里长长的叹口气,坐在子书楼的石阶上,聆听时间走过身边的声音,等待残阳西落。
“怎么回事?”云夏椋隐在黑暗中,声音低沉。
言秋低着头,像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安仓夜离开王府了!”这算是一个好消息吗?言秋觉得是!
“离开了?王妃呢?”云夏椋终于从黑暗中走出来,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王妃在子书楼。”
在子书楼?
那就是说她没有走!
“安仓夜为什么突然离开?”云夏椋突然起了兴趣,如此说来,百里和安仓夜在房间定是为了他离开的事情,而绝非纪子清所说的那么不堪。
“好像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情。”言秋自然之道百里阁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本人是绝对不会相信百里是那样的人。
“主子……”说这话,言秋总觉的有些僭越,但是,他却忍不住想要替百里辩解几句。
沉默思考中的云夏椋抬起头,狐疑的看着言秋。
“主子,王妃和安仓夜之间绝对没有任何事情,还请王爷不要误会了王妃。”言秋冷静的说着,话音刚落,他便感受到主子云夏椋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异的气息。
云夏椋直直的看着言秋,他太了解言秋了。言秋跟随了他这么多年,从来都是恪尽职守,不归言秋管理的事情,言秋一句话也不多说,尤其是云夏椋和女人之间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竟然为百里温茶说话?
“言秋,你僭越了。”云夏椋毫不客气的训斥,他不知道言秋为什么为了百里温茶犯了规矩,但是,他的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言秋“唰”的单膝跪地,沉声说:“属下知错!”
云夏椋冷冷的看着跟随自己多年的侍卫,鹰一样的目光挖掘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既然知道这句话不该说,为什么还要说出口?”
言秋听这话,便知道云夏椋已经开始起了疑心。但,他只想百里温茶好,不想给她增添任何的烦恼。
“回王爷,属下知道王爷是真心待王妃的,所以,不想见王爷为此事烦心。”
云夏椋眼中闪过一丝凌然,淡淡的说:“起来吧。此事,我心中有数。”
“谢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