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眼泪疯狂的在脸上蔓延,没有任何哭声,纪子清却觉的,整个夜晚都在哭泣。
看着这样的彩玲,纪子清不禁有些心软。
不过,也不能这样放过她。
“你说,我现在该如何处置你呢?”纪子清将问题抛给彩玲,这倒让跪在地上的女子有些惊讶,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有想到纪子清会如此问。
打了个激灵,就算是心灰意冷,就算是没有了心,但是也要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彩玲恭敬的跪在地上,深深的叩了一个头,抬起头来看着纪子清,认真的说:“奴婢深知罪孽深重,就算是让奴婢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但是还请主子看在往日奴婢尽心尽力服侍的份上,求主子绕奴婢不死。若此,奴婢定当不忘主子隆恩,愿为主子做任何事情。”
彩玲说的言辞恳切,纪子清心中却很是怀疑,本来嘛,背叛一次的人,就可能被判第二次,何况她还是云夏柏的人。
纪子清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子看了看,扔到彩玲的面前,冷冷的说:“说的再好,也不如做的好!”
彩玲一见到纪子清扔出的小药品,立刻变了脸色,苍白中带着恐惧。
颤颤巍巍的将小药品拾起来,双眼中充满了泪水。
为什么自己总要受人摆布?难道就因为自己的低贱的丫鬟吗?
“它不会让你死,只是会让你在月圆之夜全身发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你会知道后果。不过你放心,在那天我会给你解药暂解你的痛苦,当然,这是在我满意的条件下。”纪子清本不想这么的狠,但是,世事太险恶,连身边伺候的贴身侍婢都能出卖自己,那还有谁可以信任?
只有如此,纪子清才能放心。
彩玲死死的等着药瓶,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吃,现在就会死的很惨。可是如果自己吃了,恐怕这辈子都会受人的控制了。
这……到底要如何抉择?
“主子,奴婢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彩玲小心翼翼的开口,紧张的看着纪子清。
黑色中的纪子清长发浮动,似乎是地狱中的鬼魅,让彩玲不敢直视。
“请求?彩玲,你不要忘了,你这条命是我赐给你的,休要在这里给我说什么请求!”纪子清厉声喝道,她讨厌透了这种贪心之人,能让她活着就不错了,竟然还敢替条件?
彩玲再次绝望,她本就知道纪子清不会答应,她留下自己就是为了对付云夏柏的,她怎么会允许自己有那么痴心的想法。
“彩玲,把你当枪使的男人更本不值得你去爱,所以,你的话还是不要说出口了。这条命你到底还要不要,全在你的一念之间。”纪子清撂下这句话,便要起身出去,刚走了两步便被彩玲抱住了双脚。
“主子,奴婢听您的,奴婢听您的。”说完话,便从药瓶中倒出一个小药丸吞进肚子中,和着苦涩的泪水,那药融化在彩玲的喉间。
外面已经黑透了,纪子清诡异的笑容散在黑夜中,更加的让人发寒。
“夜了,上灯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荡在夜空中,彩玲这时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纪子清出了正厅,萧瑟的秋风灌满了自己的长袍,心中顿时升起一种悲切之感。
这一天过的好长,好累……
似乎好久没有看见云夏椋了。
想到此,纪子清的脚步向旁边的院落走去。
此时秋叶的风以起,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如同女子的诉说。
“纪美人安好!”刚走到云夏椋的院子门口,就被王爷身边的侍从拦了下来。
纪子清淡淡的点点头,说:“王爷呢?”
侍卫犹豫了一番,但还是开口说:“回纪美人,王爷现在不在。”
不在?这么晚了,王爷能去哪里?
抬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大殿,纪子清皱了皱眉,道:“王爷去了哪里?”
“这……奴才不知……”
纪子清心中暗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敢说?
想来定是去了百里阁,侍卫不说定是不敢,这府中何人不晓得她和百里温茶之间的仇怨。
罢了,何苦为难这个当差的。
深深的凝视一眼云夏椋的房间,纪子清转身离开。
真的没有好生气,她是王妃,他是王爷,二人琴瑟和鸣自是理所应当,只是……
只是这件事让纪子清的心更加确定,看来明日不得不赴云夏柏的约了,因为这羡慕嫉妒的感受自己早就不想承受了。
当然,还有那金灿灿的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