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容渊说。
“有你什么事?”容靖突然高了一个八度:“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育我,你出身高贵,来去自如,有什么事情你是真正放在心上的,我和你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些。”
容靖自知大势已去,却并无退缩之意,那面容同以往无异,他一步步走近容渊,对上他的目光。
“你永远不会明白。”
“我不必明白!”容渊的语气坚硬如冰:“父王将你寄养在我母妃那里,是你自己不愿意,可是她从来没亏待过你。你和我同出同进,这是我能为你的做的事,即便你不接受不领情我也会去做!可你心里永远都只有自己!我不愿提起过去,自有我的理由。因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无论是怎样的伤痕,只要想要痊愈,就没有过不去的。而你只能活在过去,你有无数个理由指摘他人,你所有的不幸都是他人造成的!失足跌落是必然!”
听到这些,容靖只是眼神动了动,他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继续转过头去发怒。
“这同室操戈的戏码,我看够了也演够了!”容靖转向宥临:“我只问你一句,为何到最后要倒戈,明明在我面前发了毒誓,你们这些凡人,一个个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怎么求我的,怎么像条狗一样求着我让我给你事做!难道是容渊给了你更多的好处吗!”
宥临沉默着:“我没法信任一个用我妹妹的命来让我做事的人,我更后悔答应你!”
“这些年来你利用神宫做了多少不见天日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追究。”失望之极,便是再无力与发怒,狄世炀平静下来:“代理国师伏闻,容靖此刻起交出全部管理权力,从此后不得再插手,干涉,任何事务。鸿牙山庄永久关停。”狄世炀控制住自己,他的手在发抖:“废除容靖的制魂术以及一半灵力。弑灵为期十二天,直到制魂之力彻底被清除为止。之后禁闭五十年,剥除一切王子规制,于东澜海无人之境看守毕契,未经允许不得走出东澜海无人之境!”
刚刚的议论声在瞬间全部平息下来,神殿中一片死寂,这是继容璎容和之后的又一位王子,若是没有这样的事,还不会有人知道,容靖究竟利用神宫做了些什么。
“父王!父王不要。”容靖跪着:“求求你,父王,江山堂和鸿牙山庄我都可以不要,我也可以去东澜海,只求父王不要断我灵力!父王,灵力若是断了我就废了!”
“唯有如此,方能服众。”狄世炀彻底冷下心来。
这是神族之律的残忍之处,没有人能够幸免。
容靖眉宇之间的神色像极年轻时的苍娅,她身后是高大的狼群,全然不知自己往后要面对怎样残酷的命运。
但尽管如此,狄世炀从未后悔过一丝一毫,没有曾经就没有今天的世迦神君狄世炀,苍娅可以失去,但神君只有一个。
“父王不要啊父王,灵力不能断!”容靖冲上前去:“不能!”
一声清脆的响,狄世炀在容靖面前,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
“蠢货!”
他来不及呼救,被这一耳光打得耳朵里一阵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