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薄言又凑了过来,吻了吻她湿漉漉的长发,嗓音哑哑的:“天快亮了,睡吧。”
叶星语鼻腔里都是男人的味道。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莫名有点反胃,身子趴到床边吐了。
她吐了。
她又吐了。
那种厌恶心理又出现了。
封薄言瞳孔缩了缩,赶紧找手机给医生打电话。
沈清越跟心理医生一起过来了。
来的时候,叶星语被封薄言抱在怀里,宛如一尊没有生息的洋娃娃,半晌不吭声。
沈清越愣了愣。
封薄言说:“给她看看。”
说完,走了出去。
看伤口时,是心理医生给叶星语看的,她掀开了衣服,看到底下都是红红紫紫的痕迹,吃了好大一惊。
她将话转告了沈清越。
沈清越皱着眉,走出房门。
封薄言在外头抽烟,情绪有些浮躁,看到沈清越出来,快步迎了上去,“她怎么样了?”
“嫂子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心理上……心理师说,她可能出现一些心里障碍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强迫了她?”
封薄言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沈清越露出震惊的表情,“怎么回事?上次过年的时候见你们不是好好的么?”
封薄言抽着烟,叹了一口气,“她想跟裴延遇去国外,我不许,一时有些情绪上头,没忍住就……”
“就教训了她一顿?”沈清越接过了他的话。
封薄言没作声。
沈清越心想八九不离十了,叹着气说:“三哥,你不能这样子的,你要真喜欢她,就得尊重她。有哪个女人能接受被人这样强迫?还搞得一身伤,这跟虐待有什么区别?”
“我听见她要跟裴延遇在一起,我就生气。”封薄言脸色阴郁,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说是焦灼。
反正,他不会和叶星语离开。
她听话,他们自然可以好好的,她要是不听话,那她也得留在他身边。
沈清越摇了摇头说:“我看该看心理医生的人是你。”他觉得三哥的占有欲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了。
封薄言危险地斜睨他一眼。
沈清越说:“我说真的啊,三哥,喜欢一个人不是强迫她,而是对她好,无论如何,你都该尊重她的意志,不该强迫她。”
“那她要跟裴延遇在一起呢?”封薄言冷声问。
沈清越说不出话了,这一点,三哥确实不会接受的,他对叶星语的重视已经超过所有人的想象了。
沈清越自知劝不了他,思索半晌说:“反正对她好点吧,心理问题,有时候超乎我们想象的强大,别等到追悔莫及了再来后悔,三哥,三思而后行啊。”
沈清越离开后,封薄言站在门外抽烟,闭着眼,额间青筋微微浮起,显得整个人心浮气躁。
烟抽完了,封薄言挥手散掉身上的烟味,又去刷了牙,才进卧室去看叶星语。
她已经睡着了,躺在被子身子,脸色苍白如纸。
封薄言看着她,良久,伸出一只手在她脸颊上贪恋地抚着……
之后的几天,叶星语在家里养病。
说是养病,倒不如说她在家里画稿。
她答应要给付明珠的新品设计稿还没完成,整日在家里画图。
封薄言也不敢阻止她了,大概是有意想让她开心,只吩咐云姨每餐按时给她送饭。
窗外的天,慢慢暗沉了下来,又到了一天的晚上了。
封薄言回来了,上了楼就看到她在卧室里画稿,背影对着门,专心致志工作。
封薄言倚在门口看了一会。
刚好云姨上来送晚餐上来,封薄言看了一眼说:“我来吧。”
云姨将托盘给了封薄言,他端着走了进去,用一种温柔的声音说:“星宝,吃晚餐了。”
叶星语扭头,看到是他脸色淡淡的,“放在那吧。”
封薄言没吭声,将托盘放下后就坐在旁边望着她,目光柔柔的。
叶星语却觉得毛骨悚然,被他的目光盯着,实在无法专心,她扭过头说:“你还不走?”
这几天封薄言都睡着书房,没过来打扰她,叶星语的心情好多了。
封薄言没回答,只道:“我看你最近都在家里画稿,电脑用得顺手吗?需要给你办置些办公用的东西么?”
其实叶星语在家办公也挺好的,她有事可做,又不用出去。
这是最好的一个状态,即不怕她无聊闲出心理问题来,又不用去外面接触其他男人惹他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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