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眼角有泪痕,睫毛黏在一块儿还是湿润润的,她这也是急成这样的。蓝君天自知失言,闭嘴不说话了,怀抱着阮琳的身体让她紧紧的依靠着自己。
迷迷糊糊的蜷缩在一个臂弯里,很牢靠的紧抱着自己,闻着古龙水的味道,安心的叹气,早就神志不清的阮琳觉得,很踏实的睡一觉或许就不会这么吵了。
鼻端的有些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身体舒展开来,手里空空的抓不住东西,有些失落的睁开一丝眼睛。
“醒了醒了!杀千刀的女人,你要急死我呀!”黄冬恋尖锐的声音带着欢快和劫后余生的庆幸,俯身确认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人。
病房里一下子有了人气似的,还没有恢复清明的阮琳有些受罪的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赶快把眼睛都给闭上了。
“切——你是不想见着我还是怎么的,就这么厌烦。”有些好气又好笑,黄冬恋手里递过来一个温水杯子,嘴上还是不饶人。
被人搀扶着靠在床头,阮琳睁开眼睛睁眼看着面前的黄冬恋,看得她直发毛。
讪讪的把手里的杯子放在阮琳的手里,黄冬恋起身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端端正正的不敢拿正眼对视,微低着头有些难为情的不敢开口。
两个人这下子闹僵了,事情还没有解决呢,总有些放不开的。
“咕咚咕咚——”
黄冬恋抬起头来看着她很给面子的就着水杯喝了个干净,心里好受些了。
仰头喝水的阮琳看着一杯水就要见底,透明的玻璃杯看过去是床边高高支起来的输液瓶子。
病得不轻,醒过来一杯水下肚,她这个时候才感觉好受些了。
黄冬恋赶紧狗腿的拿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脸上有了三分讨好的笑。
两个人对视着看着彼此,气氛不再是僵硬冷漠了。两个多年的好友了,今时今日的她们哪里是一两件事情就老死不相往来的呢。
“出了这么多事情,到头来守在我床边的还是你。”阮琳首先放软话,病了心就最柔软,什么过往都不算了。
黄冬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着她也安心不少,对着阮琳确定的说道,“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还是朋友。”
大胆的握着床边阮琳有些温度的手,黄冬恋传递着自己手心的温度。
阮琳点点头,看着她一笑而过,两人心知肚明不再旧事重提了。
气氛安静下来,黄冬恋是坐不住的人,这一下就想着有些事情好奇还没有解开谜团呢。
“对了,蓝君天你怎么认识的?”这话问得蹊跷,黄冬恋有些的担忧都写在脸上,询问着面前才缓过气来的阮琳。
“他?”阮琳当然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人,转动着眼珠看着白色一片的病房,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都是伤害她的人呵,昨晚上的她简直觉得世界都跟自己众叛亲离了。
“是他把你送到医院的,看起来昨晚上他就在你住的家附近,你们认识?”小心翼翼的问话,黄冬恋额头都看得见几条抬头纹了。
阮琳回看着她,不知道这担心从何而来,自己的脑子实在是不记得他还有良心做这事情。
“他是来确定我怎么死的吧。”悠悠的叹气,把手缩回来藏进被子里,没好气的回想着那个落井下石的男人。
黄冬恋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看得出阮琳还有些生气,忍不住就要交代事情,这事情她绝不再隐瞒了。
“他的车都还停在你的小区呢,一大早我给你送手机回来的时候撞见的。”一边说,一边看着安静听自己说话的阮琳的脸色,“后来我上楼发现你晕倒在楼道口了,就叫他了,之后你还把人家的衣服弄脏了,安顿下来之后他才走的。”
阮琳的眉心有些纠结,听到冬恋说自己弄脏了人家的衣服,才知道自己正是月事的时候,身体稍不注意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表情有些尴尬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