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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缱绻的爱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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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给阮琳一个肃冷孤傲的背影,蓝君天心里百般滋味。

    看着窗外的街道,男人冷硬壮实的背影打开车门,黑色奔驰急驰而去。

    办公室里,迷蒙的双眼隐隐有泪光闪动。这算什么?

    做女人难,做漂亮的女人更难,做漂亮的女强人难上加难!

    黄夫人指点迷津,可做起来,自己却觉得憋屈难受。她一身困惑,身陷囹圄一样的家庭,感情上的创伤和背叛,让她心寒疲惫,如今还要面对这些人的算计非议。

    这个男人,这个考验自己的男人。

    从飞往巴黎的航班开始,他就在身边算计着,评判着自己,比自己还要快的速度盯上了丰原一品?

    黄夫人一番话的点播,回国后他的主动靠近,哪怕是昨天一路上让自己穿着高跟鞋跟着他压大马路,到了今天的杂志头版头条,都只是他考验自己的一种方式。

    原来事情果真如此。

    心境敞亮的阮琳心里酸楚的泪水始终没有掉落下来,她的心里还没有太多的割舍不下。

    既然协议达成,在他最需要的时刻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携手并进,并肩而立未尝不是好事!

    几次深呼吸,吐纳的气息带着生活的妥协和无奈。婚姻而已,相比于爱情,这样更加实际,至少不会伤害自己。

    他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的吧,或许,真的像黄夫人所说,他不只是个少年有成的天之骄子。

    ‘嘟嘟嘟——’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阮琳的神思。

    “喂?”阮琳接通电话,声线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平稳。

    “你没事吧?我看到今天的报纸了,昨晚上你去参加宴会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在哪儿?我过来看看你。”电话对面,苏博文焦急担忧的心情无以复加,一长串的询问。

    听了焦躁的关心的话,余温苦涩的心像是回味到了一点甘甜,脸上的笑容变得柔和妩媚。

    冬阳照进窗户,玻璃窗折射的光线打在脸上,晃动的光影刺伤了她的眼睛,像是觉得多么的不真实的关心一样。

    原来,自己的成长道路上,一直都有人或多或少的陪伴。

    她不是孤独的!

    “陪我吃午饭吧,你们家的餐馆,就是那一家青铜器装潢的古朴的餐厅。”听完苏博文的话,浑厚的嗓音安抚了她余惊之后的担忧,真的好想要有这么一个不远不近的朋友陪一会儿自己。

    “好。”毫不犹豫的答应,两个人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问她在哪儿,没有问任何她不想花费心思花费口舌回答的问题,而是一种言简意赅的赞同,一种潜移默化的帮助和支持!

    成熟的男人总是能够很好的处理好情绪,包括他所关心的人。

    古朴典雅的餐厅包间,檀香清扫过的空气洁净清香,余香缭绕,不会伤害女性刺激性的皮肤,却也达到了熏香的目的。

    苏博文席地而坐在暖席上,两人隔着宽大的茶木桌子品茗清茶和点心。这样的地方,阮琳居然第一次露出了不懂事儿的一面,点了两分套餐摆在各自面前,脸上带着得逞的笑。

    同样傻开心的苏博文很高兴。挥退了随侍在侧的女服务,就连餐厅经理都赶远了。

    餐厅经理只觉得纳闷,自家的少爷这些天都是和这个职场的女人缠在一起,今天还上了头版头条。不过他们这些下面的小虾米只有保密的份儿,可不敢声张。

    端坐着,看着对面若无其事的阮琳鬼灵精的笑。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释然,原来女人卸下防备,即便是身着职业装也是那么的可爱多娇。

    怎么看怎么顺眼!

    她从不向自己坦露这样的一面,生活的气息和压力是否把她逼到这一步,他不管。但是,他知道,感受到,这个女人此刻需要自己,需要自己的陪伴。

    聪明的男人成熟的懂得抓住机会,右眉梢的黑痣也显得精神起来,整个人神情焕发,是一种身为男人的可用之处的骄傲。

    “还以为你不喜欢这里,上次匆忙离开,头也不回,打算一辈子不理我的模样。”就是从提,带着抱怨的口气,拿捏得当。

    闻言,更加的巧笑起来,阮琳不好意思却也厚脸皮的抬起脸来看着他,“难不成你就这样让我甩你的脸子,在我看来你可不是呼来唤去的主啊。”

    调侃着对面的苏博文,阮琳心情舒畅了好多。

    只当她拿着自己解闷。她对自己的态度昨天已经表现得很明了了,他不敢贸然行动,唯有小心翼翼的靠近,就像今天她需要他,而他适时的出现一样。

    “嗯,说的也是。”抿了抿唇,酷感十足的短发竖起,露出饱满的额头,电影明星范儿十足的他舒心的和她交谈起来,附和她的话,却也不失风雅。

    “那我今后是不是都可以找你蹭饭吃?好歹我是给你分红的小老板。”骄傲的抬起头,像是找回自己高高在上的女王感觉一样。

    什么时候起,辣椒皇后嘴里的女王已经被尘埃淹没,在世俗的世界里苦苦挣扎,连她自己都不自知。

    曾经年少轻狂,如今说起这句话来却显得成熟了好多,变作了茶余饭后的笑谈。

    “你还有下次?”滑稽的把脸凑过来,看着面前轻松自如的阮琳,配合她的表情表现出自己的随性,“我可是公务员死工资,没有灰色收入的哦。”

    听出他戏谑的话当不得真,阮琳的心情转变很好,笑看着他的脸,觉得这样的朋友,其实是自己蒙了心没有早些发掘。

    从包包里掏出一样东西,HUGOBOSS的香水,充满毋庸置疑的阳刚气息的东西,这是她在巴黎挑选的礼物。

    苏博文坐在对面,看着她拿出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全是外文的呵。”

    “是啊,本来打算送给你的礼物,是我在巴黎带回来的,虽然有点晚,你可不要嫌弃就好。”

    巧笑嫣然的递过去自己的礼物,阮琳看着他的表情像是看见自己最称心如意的东西一样。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呵。”把盒子打开,精致的瓶子拿在手里,晃动的光亮反射出他的好心情。

    收好礼物,苏博文心里满满的都是得意。

    有一种东西就叫做罂粟,可以慢慢的侵蚀人的心灵。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微笑,一件小小的礼物,也会让人怦然心动。心脏的某个位置燃起一丝火花,想要揣在手心儿里好好的焐热,然后温暖自己,到哪里都有权利带着它。

    午饭吃得很温馨很尽兴。阮琳不知道的是,这之后的时间里,苏博文都让餐厅的王经理办了一件事情。

    他们相处的那一间豪华包间,带着两个人值得纪念的独有的气息,被苏博文保存了下来,不再招揽任何客人。

    他相信他们是有未来的,留着是好事。

    王经理是个过来人,小老板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很明确,他当然不敢贸然的张扬。私下里很会处理这个每天带来高价收益的包间,怎么样在账目上瞒天过海,不受到外人干扰。

    “这么说,你答应了她的求婚?”不可置信的震惊,回过神来的沈子铭神情受伤的看着面前的君天,强自镇定的吞下自己种下的苦果。

    是的,这是他自己牵线搭桥,让两个人走到了一起。

    哼!笑话,自己天真的以为助她一臂之力不过是工作和交情使然。此时听到这么一个惊天大秘密,才知道自己的心里突然割舍不下的情怀是伤痛人心。

    如同锋芒刺在自己的心尖上。从为她搬家开始,之后的点点滴滴,她让他另眼相待。

    看着她的野心膨胀到了狂妄的地步,祈求他的眼神是多么的热切诚恳,他每一次心软都是对她的扶持和帮助。

    虽然助理是一个不被刁难的角色,他尽心尽力的时候带着的心思多了真诚和讨好,只是他自己还犹未自觉。

    如今,夜排档才开始不久,蓝君天早早的邀请自己来品尝这里新鲜的陈皮菜肴,一种苦涩的味道混着辣椒吞进了肠胃,滚辣着自己的心。

    一直注视着沈子铭的神情,蓝君天永远选择背光的一面出现在滨江路的大排档里,而此时正好,看得见沈子铭面光的所有表情。

    男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是,我同意给她——婚姻。”原本打算说一张结婚证,可是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我想好处必定不少,对你对她都是吧。”他肯定阮琳的眼光和决断,她这么做必定是看破了某些打不开的死结,如今寻求到了最快最稳妥的捷径。

    生在沈家大家族,他自小琉璃在外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追求自由,渴望独立生活一样的阮琳式的生活。

    只是,他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奔命,甚至不惜牺牲婚姻来达成共识,死活往这个圈子里跳。

    她看得出来变化很多,看懂了很多人世行情。

    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带着回味的甘甜,来不及抓住就被人夺走,或者说已经远离。

    举杯相碰,两人义气的对饮一大杯。

    酒入愁肠,沈子铭倒是喝开了。他想到会有这一天的成功的迹象,只是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让他看见。

    “不过是联姻,总比逼婚紧迫的柳家来得好。”放下酒杯,心里闷起环绕。

    这还是蓝君天自己的决定,不过他答应的事情,自然有一条路行得通。家里的老妈已经带着柳允儿四处招摇好些天了,他不需要站出去反驳,倒是需要好好的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眼下的燃眉之急,只怕是怎么宣布这件事情,公开两人的恋情,尽早的以好的方式完美的开场。

    “你倒是想得周到。那是个好女人,既然决定了,就好好的珍惜。呼——”仰天长叹一口气,解脱一样,把这些不当作苦恼,回过脸来看着对面的君天,“不过你要小心,她的狼子野心可不小。”

    说完,嘴角挂起痞痞的笑,如当初混迹街头的时候,四处流浪的流浪汉,漠不关心。

    锐眼精光,眼神在黑暗中莫名的闪烁,看着面前的子铭不同以往的沉重,心里的涟漪一点一点的晕开。

    他的轻松是一种释然还是一种解脱?这样的沈子铭简单的祝福和提醒,撼动了他的心湖,带着莫名的审视的味道。

    睿智的眼眸深深的看着他,一整晚都察觉不到他不稳定的情绪,却隐隐的让人觉得没心没肺的沈子铭藏了心事一般。

    同样狂妄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多想,自信傲然的男人手握权柄,如今家族势力和政界实权在手,他的确需要一个很得力的女人站在身旁,在父母退居身后之前早早的稳固自己的地位和实力。

    自然的,柳允儿是不行的。夜夜睡新床,天天换男友的女人,不是他应该选择的对象。

    倒是这个外表纯良,内心狂野的阮琳进入了自己的视野,渐渐的深得他的心。

    酒醉的男人相敬一大瓢,喝得满满当当的一肚子酒水。

    谈话已经表明不了彼此内心的苦涩,生活的艰辛,男人的前途无论地位高低都是一种折磨,他们借酒消愁的时候不多,却由此机会放开自己不见得就是坏事。

    蓝君天没想到的是,自己醉酒七八分还仅剩一点的清醒。不出事是不正常,出事才是正常。

    站在云杉路的别墅门前,他连续两个晚上住了进来。身体支撑在黑色奔驰的车盖上,掏出包包里的手机,看着夜色天空,院子里没有一点光亮。

    几个熟悉的按键好不容易完成,醉眼迷蒙的蓝君天有些吃力的放松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后背的车上。

    “喂?”电话对面传来熟悉的女人的声音,鼻端不自觉的冷哼。

    “是我,到我的云杉别墅来。”命令式的口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阮琳接到这样莫名的电话通知,心里一瞬间的震惊。

    这是她在巴黎办理的电话号码,回国之后改了资费,只是一直没有舍得扔掉,权当是自己私人号码了。

    蓝君天大半夜的把自己从床上叫起来,为的究竟是哪般?

    要说阮琳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够在苏博文陪着一餐饭之后好好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工作,近乎异于常人的镇定自若,勾画着属于自己的未来的蓝图,把所有的业务和财务都清理了一遍。

    她这样的作息规律丝毫不受到影响,打着车回来的时候还自己动手做了一顿饭。

    到了家里,过着属于自己的周末的夜晚。看着电视的时候,很心血来潮的把之前冬恋留在这里的那些养肤美颜的东西拿来用了。

    敷面膜,去死皮。因为新陈代谢快,她的手上死皮已经出现了。

    如今好好的安睡在带着阳光味儿的棉被里,大冬天的寒夜里居然接到了未婚夫的电话?

    不得不说,她是个角色进入很快的女人。

    当阮琳披着厚厚的冬衣出现在浑身带着寒气蒙上一层白雾的蓝君天身边的时候,她是震惊的。

    她都已经接受了现实,选择了这一步,怎么他今晚上出奇的醉酒了?

    浓烈的酒味儿熏染得他一身都是,阮琳有些皱眉。这里除了路边的微弱灯光,车灯一闪一闪的红晕像是一直在等待着什么。

    走上前,犹豫着还是伸出了双手搀扶着低头倚靠在车盖上的蓝君天。

    “先进去吧,进去再说。”嗓音轻柔,她对待如今已不是假惺惺的做作讨好。

    因为他们彼此都是两个把自己卖了的人,而且都是自认为对方是潜力股。

    理智的青年男女,有所成的道路原来也是这般艰辛。

    蓝君天没有吭声,伸出手臂搭在阮琳的肩膀上,瘦弱的肩膀有些沉重得不堪重负。

    但是他向来都是这么欺负她,管她怎么挣扎决定,既然来了,他接受就好。

    没想到自己自小看不起父母亲的政商联姻,婚姻是一场交易。这似乎是一种遗传,他如今也清高不到哪里去。

    “嗝——带我,带我回房间。”醉醺醺的男人不顾死活的浑身压倒在阮琳身上,上楼梯的时候都不用扶手。

    酒劲儿已经上涌,醉得不醒人事的边缘,他唯一还能够做的就是移动自己的脚步,一挪一挪的被阮琳带着上二楼的卧房。

    “你的卧室在哪里?”驻足喘着粗气,她记得这套别墅有两间相对着的主卧房,吃力的搀扶着他来到走廊门口,看着两边的大门,不知道哪一间是他使用的。

    这是远中集团送给他的礼物,她知道。

    额头上都是汗水,后背也发热,身上还压着个半醉不醒人事的健壮男人,真是小看了他的体魄了!

    晃荡的手一指,摇摇欲坠的两个人在阮琳咬紧牙关的时候,总算是把泰山压顶一般的男人扔到了大床上。

    “嗷——”野兽般低沉的吼叫,酒醉伴随头疼胸闷,喉咙干涩的蓝君天四仰八叉的瘫倒在大床上,眯着眼睛的他脑袋一阵晃动,震荡得他醒了过来。

    把所有的灯都打开,通畅明亮的卧房宽大舒适,强光刺眼的让大床上的那只难受的闭紧了眼睫,眉眼额头皱成了核桃状。

    “关——关灯。”呓语一样,难受的心肺让他想要呕吐。

    “哼!知道醒过来了?起来,喝水。”毫不客气的想要大发脾气,阮琳揪着他粗壮的手臂提起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让他靠在了床头支撑其身体。

    一杯水半洒半露的喂进了他的嘴里,喉头滚动,得以好生说话的蓝君天才感觉到了身体似乎没有那么燥热了。

    闭着眼睛就这样雷打不动的假寐,似乎就要睡过去的痕迹。

    阮琳可不会给最贵任何的机会贪睡下去,要不然可就真叫不醒了。

    “醒醒,你自己脱衣服再睡,跟死猪似的,怎么这么沉啊!”一边教训,一边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身体僵硬的扭曲着支撑粘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好似闻到了自己熟悉的体香,淡淡的清香味道只有醉酒的人不会被酒味迷惑,身体无意识的主动靠近,惹来手臂上青疙瘩一样的刺疼。

    阮琳狠狠的唤醒蓝君天的方式已经毫不手软了。隔着他的衣服揪着他的手臂上的肉,足够的力量让他醒转过来。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恍然自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宁静的异国夜晚。巴黎的夜色美丽妖娆,只有那一晚他看着窗外的热闹,体味着自己的宁静,闻着怀抱里软软的清淡体香,就是这个味道。

    头脑受到一阵刺激,立志恢复大脑。

    清醒过来的他微仰着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我们不是要结婚么?”

    言下之意是他们这样理所应当,醉酒了反倒是变得更加的可爱聪明了。

    “结婚不是让我来陪你睡的!”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子闷气,恼羞成怒的女人脸色像煮熟的虾子,责骂的看着怀里死赖着越来越沉的男人。

    “我——没醉,我清——醒得很。嗝——嗝——”连打了几个酒嗝,蓝君天唯一的一丝理智告诉自己,今晚和那一晚上没有什么不同,而且更加合情合理。

    和醉鬼在晚上较真儿有用吗?

    显然,阮琳吃亏又吃瘪的站了起来,顺着他的话说着自己违心的话。哄着闹着,两人总算是好好的把事情解决了。

    闷头大汗的阮琳关掉了刺激人眼睛的光亮,昏黄的灯光里,她以自己曾经享受过蓝君天服侍的待遇对待了他。

    静静的坐在大床边,看着熟睡下去如同婴儿般老实酣睡的男人。冷硬的五官原来都是他防备于人的假象,没有算计和冷漠的脸其实一派温和。

    毫无防备的眉眼紧闭着那一扇锐利的眼睛,挺直的鼻梁,轮廓分明的下巴,酒色熏染的红唇带着红润的人情味,似乎带着某种蛊惑,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去触摸。

    从额头,到鼻梁,然后是酒色红唇,停留在那里的白皙指尖,柔软的触感,带着夜的静谧,撼动着阮琳的心扉。

    我们原来都是俗人,俗不可耐的人。为了事业,可以出卖自己的婚姻;为了家族和前途,可以出卖自己的姻缘;为了自认为光明却不知道未来如何的将来,我们以联姻为幌子,牵强的走到一起。

    想到此处,一阵唏嘘不已。阮琳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重现。

    似乎这是一种讽刺。从自己接手这个设计开始,不知不觉得就让她踩进了这个旋涡。

    房子是自己一手设计的,一桌一椅都是自己公司赚取的利润,如今摆在自己未婚夫面前,这算什么?

    是自己早早的从蓝君天的手上赚取到了业绩,还是蓝君天用实权和她一起获取了这栋房子?

    纠葛不清的联姻策略,让阮琳突然脑门一僵。似乎房间的气息在告诉自己什么。

    “如果命运可以定做,我愿意出身寒门,清贫度日,见不到自己野心的人性。那样的我,再也不接手这一份业务,接手这房子的设计,也就不会笼络你,靠近你,甚至把我们卖给彼此。”对着房间怅然的感叹,阮琳的心里有把今天强装出来的轻松外壳卸掉,露出属于自己的感情上决绝的疲累。

    像是不舒服的印证,蓝君天呓语一样的难受的翻转身体,脑袋一偏,无意识的不理睬这个女人后悔药一般的喃喃自语。

    回转过头来,夜色里安静沉睡的男人的脸睡得很香甜,阮琳嘴角牵扯出无奈却释怀的笑意。

    两个人之间微妙的关系在渐渐的显现出来,就算是公司里的人都感觉到美女老板的情绪变化。

    阮琳静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带领着自己的团队分工合作,各式的稿件都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出现,心里对团队的合作案都越来越满意。

    “听说了你们的事情,没想到你真的会这么决定。我还以为——还以为——呵!算了!”

    “还以为什么?说来听听。”无谓的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坦白的看着面前的沈子铭,阮琳的心境已经不再是激动彷徨和紧张,而是踏上这一条路的决然和自信。

    沈子铭站在阮琳的办公桌子面前,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眸,像是在确认一样。

    昨晚醉酒回家的可不止蓝君天一个男人,但是打给她电话的,却只有他一个。

    潸然的一笑,沈子铭痞痞的笑出自己的懒散模样来,一派轻松自如的表情,掩藏了脸上醉酒过后的苦涩。

    双手一摊,看着面前的美女老板,“你的气色不错,我倒是想着那家伙是不是欺负你来着,看来是你自愿的呵。没关系,我是你的助理,一直都是,要是有下次搬家的时候,包在我身上。”

    他借题发挥的调侃阮琳,看着她的脸怎么都说不出好话来。

    上次搬家都是被他撞见了,姜浩那个被她可以掩饰的男人,那一次卑微落魄的搬家似乎成为了蓝君天和他都不争的话题。

    阮琳的脸上有着一丝尴尬,红了耳朵的女人显得装腔作势。

    “好了,你去忙吧,这件事情我和他会商量好的。你是他的朋友,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互隐瞒,对你,我更是放心的。”鼓励的一笑,腼腆的美女老板鼓舞士气的举动。

    阮琳知道,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不容易,有了今天的资本更加的不容易,所以倍感珍惜。

    “Good,我的美女老板,随时候命。”潇洒的转身,一身轻的来一身轻的离开。

    沈子铭的背影消失在办公室的门口,阮琳目送着他离开。

    离开的沈子铭不明白,到底该醉的人是谁。他在他们中间的位置越来越突出,他越来越需要明白自己的生活里,到底在阮琳的身边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可是沈子铭忘了,老板的助理是所有砸碎的事情都可以参与的。只是,从他到来的初衷,到如今的漩涡中心,都是他乐于接受的呵。

    “黄姐,你来啦。”

    伴随着员工的声音,黄冬恋脚步轻快的上了楼,灿烂的笑容比冬天的气温还要温暖,一路上花枝招展的来到了沈子铭的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

    “进来。”

    “是我,吃惊吧?”机灵古怪的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古里古怪的表情。

    沈子铭没有说话,浅笑了一下,看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

    “送给你的,是我在家里带来的,尝尝吧。”打开盖子,热情洋溢的递过去自己带来的东西。

    据老妈说,这些东西可是她亲手做的腊肉片,在外面买不到的。香辣可口,几种口味都带了点。

    有甜的,有辣的,还有麻辣的。都是冬恋自己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口味,午饭的便当就成了这些。

    眼看着午饭时间也要到了,送上门的东西自然是领情的。沈子铭只当是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辛苦所得,沾了阮琳的光。

    “嗯,不错,你不会什么都搬到公司来了吧。看得出你们好姐妹的情谊不错,连我也备受待见呵。”其实他想的是,黄冬恋想要借机笼络自己,他可是蓝君天和阮琳身边的关键性人物呢。

    事实上,这段日子,包括阮琳离开去巴黎的时候,黄冬恋就注意到了他。不过,黄家大小姐靠近他的借口总是很多,而且专挑最厉害的说。

    之前一山不容二虎的他们如今和谐相处,是阮琳所乐见的。阮琳不挑开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她要繁忙的事情远远比冬恋的儿女情长重要。

    “那当然!”一场肯定的表情,黄冬恋死活不承认自己是主动讨好他,才让阮琳赶了顺风车的,“我和她认识好多年了,很小的时候就要好,她的事情没有我一件不知道的。”

    这就是她的骄傲,多年的风雨路程走过来的闺蜜。

    “哼!快要下班了,我想,你的便当她是没机会品尝了。”一边打开盒盖吃自己的那一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都中午了,她去了哪里?”

    要是心情沉闷的沈子铭多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心思,他就应该注意到黄冬恋是先来找他而不是阮琳。

    “应酬吧。”低头吃下一大口饭菜,叹一口气,抬起头来,一边嚼饭一边比划的说道,“你自己吃了吧,她的事情你还不知道?”

    像是听到了什么重大新闻,黄冬恋赶紧的坐下来,拿过饭盒,两个人在办公室铺陈着吃饭。

    “你——你倒是说说,蓝君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找她啊?这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诶,可惜我不常来上班,挂名一个。诶,说说。”胳膊捅了捅沈子铭,黄冬恋最是热衷这些内部的八卦新闻。

    周末的时候,阮琳找到老妈商量来商量去。她是没有心思知道这些的,耳朵挂着耳麦,全身心的打电玩,这时候讨好的找到沈子铭才是最省事儿的办法。

    就知道自己这一顿饭吃得不容易。沈子铭早就习惯了辣椒皇后没有免费的午餐,鼻端冷哼,吞下一口饭。

    “他们秘密订婚了。”

    “真的订婚?”惊诧的拿着筷子站起身来,叮咚一声,听到筷子掉地上的声音,几个滚落才到了脚边。

    吞了吞口水,吃饭的心思也就淡了。黄冬恋莫名其妙的看着一副淡定的埋头苦吃的沈子铭,疑惑不解,伸出手就死劲儿的摇晃他的手臂。

    搞得沈子铭没办法继续吃饭,索性放下筷子,把剩下的半碗米饭搁置了。

    搽了搽嘴,沈子铭舒展了呼吸,狼吞虎咽的他有些泄气的说道,“这是隐秘,他们应该在商量这件事情了吧。”

    惊醒过来的黄冬恋不敢再揉弄沈子铭无辜的胳膊了,警惕的看着办公室的门,赶紧上前把门反锁了。

    “你说的是真的?怎么跟我老妈预料的一模一样?”惊异的瞪大了双眸,黄冬恋知道了,这是预谋的。

    绝对和爱情无关,和商业利益丝丝挂钩的吧,可怜的女人!

    “黄夫人?她找过你母亲?”黑褐色的瞳孔微眯,直视着黄冬恋雪白洁净的脸蛋,想要看出她真实的表情。

    可惜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对八卦最热衷,对工作就是下班的时间才来上班的懒虫。

    “废话,我老妈是什么人,阮琳可是很尊敬她的。”

    虽然辣椒皇后有些疯狂的喜好玩乐,讨厌甚至厌烦老妈的管教,但是她一手的手段和智慧她还是佩服的。

    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难怪这样的事情都能够被阮琳想出来。原来,她们两只小蚂蚱身后有高人指点,蓝君天这么快就同意,显然是两个人都很领悟其中的要害了。

    警惕的看着桌面上的一桌饭菜,熟练的老手,似乎还能够体味到黄夫人的苦心。他当然知道黄冬恋带出来的东西背后,不是阮琳的帮助,就是黄夫人的支持了。

    这餐饭,吃得真的是劳苦功高呵。

    黄夫人,堂堂B城大家族的当家主母,黄根生的结发妻子,不可小觑的女人。

    办公室的气氛很沉闷,搞得黄冬恋都有些不明白了。仔细的审视着沉思中的沈子铭,思考中的男人总是带着别样的魅力。

    越看越痴迷的深邃黑褐色眼瞳,小而凌乱的个性鸡公头的感觉,时尚的年轻绅士短发发型特别有活力。黄冬恋有些走神的痴迷的看着这个略微有些青涩胡渣的男人,削尖的下巴皮肤有些黝黑,不同于曾经浪迹街头的纨绔子弟。

    改不掉的痞样带着街头混混才有的放浪不羁,令无数的职员钦羡爱慕,连黄冬恋不知不觉都靠近他,感受他痞子的气息。

    “你干什么?”猛然的醒转过来,沈子铭挪动身体看着脑袋要凑到自己饭盒子里的黄冬恋,不太在意的他浅谈一口气。

    “哦?哦,呵呵。”木愣的傻笑两声,脑袋根本就魂游天外的她压根儿没有想到沈子铭的那一层。

    “你们认识很多年了?”

    点头。

    “真的?”

    再点头,毋庸置疑。

    “那你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吧。”递过来一张餐巾纸,拉开两人的距离,对自己的饭盒没有了一点的不舍,推了过去。

    傻笑着接过餐巾纸,带着男人的熟悉的体温,紧握着却没有用。

    “他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严肃的神情看得黄冬恋有些发毛。

    不敢再继续犯花痴,呆傻的表情收敛起来,白皙的鹅蛋脸上红唇勾勒得异常清晰,乌目大眼珠子转动起来,小小算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套话呢,哼!

    这点警觉性,黄冬恋还是有的,诡计的笑着不吭声,这件事情本就是她们两人之间的禁忌。

    不理睬冲傻范愣的黄冬恋,他才不信辣椒皇后的女人胸大无脑就算了,还会痴傻的像一个呆木瓜。装吧,都跟他装吧,身边的这些人都学会了伪装,到头来瞒着自己订婚都定了。

    想着想着,心里还是有些过不去的气恼,沈子铭气都气饱了。

    “嘿嘿嘿嘿”走到沈子铭的椅子后面,五爪椅稳稳当当的承载着他的身体,黄冬恋转动着他的椅背,诡计多端的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

    在她看来,沈子铭进了丰原一品本就是太过于容易的事情,打死都不相信就这么凭借阮琳三言两语就行得通了。

    如今看着蓝君天私下里命令自己换掉阮琳去巴黎,然后勾—搭着那个急功近利野心勃勃的女人订婚,不过都是有预谋的吧!

    呵!如此一想,还真是不得不信呢。而这件事情,知悉始末的沈子铭助理,怎么又不会不通气,不做一个双料间谍呢?

    笑话!当她辣椒皇后的名头是白混的呵,业务不懂,小手段还是日久见人心的!

    沈子铭偷偷告诉蓝君天分红的事情不算什么,如今倒是好了,还来探听情报了,哼!竟敢找到自己的门前来。

    “你是不是想要知道他们怎么分手的?是不是蓝秘书长关心自己未婚妻的前男友是什么人物?”转动着手中的椅子,俯视的看着小凌乱的鸡公头,得逞的笑挂在她的脸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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