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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丝,你是我此生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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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阮琳傻傻的笑笑。觉得没有条理的话被蓝君天这么一说,她觉得事情似乎也被蓝君天盯着呢。

    这一年的时间没有回来了,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蓝君天对此的态度总是忽明忽暗的,阮琳跟着也有些小心翼翼起来。

    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阮家的落败早晚的事情。阮琳早就在独当一面的时候把阮家的资产做了评估,自己可供操作的蓝氏资金全部都在暗地里动用起来,阮家的股权已经有一部分划拨到了自己的账户下。

    原本就是阮家的女儿,堂姐都有的股权,阮琳天生就被阮汝坤划拨给了儿子,使得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只剩下阮家女儿的名份。

    今非昔比,对对手毫不留情的阮琳看到了阮汝坤的没落,想要占为己有的心态带着一股子的傲气和铩羽的感觉。

    “哼!有这个本事,你自己去给女儿争取去。我可没心思继续瞎琢磨这些事情了,要不是柳允儿总爱掀风作浪对你死心不改,我早就过上了悠闲地生活了。君天,姜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看着也挺可怜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何必计较呢。”求情的话说得粘粘糊糊的,撒娇的意味儿很明显,阮琳谄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的想法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当初自己卑微的跟着那个男人,以为无私的奉献会挽留住一个男人的身心。可是下基层回来之后,姜浩的成功和凤凰男恶劣的本质暴露无疑,完全忘记了自己这个贫贱的女友。

    一想起那段时光的卑微和没有自尊的生活,阮琳的心情其实很不好过。身体忍不住一个激颤,强制自己忘记曾经的不愉快,把握好现在的幸福是最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

    蓝君天睿智的双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人,阴鸷的眉眼很是不快和多疑。他不会轻易相信的东西就是感情,而怀里的老婆就是一个例外。

    横亘在老婆胸前的手臂一收紧,阮琳嘶的一声有些喘气困难和刺疼的不舒服,杏眼一瞪面前的男人,敢怒不敢言。

    “让我放过他?你的旧情人?你以为我会多么大度是不是?嗯?看着我,你才是在我怀里的老婆,是我的女人,你想要施舍,最好先问问我同意不同意!”说道这里,还犹不解气,蓝君天咬牙切齿的捏紧了阮琳的下巴,逼视的看着此时同情心泛滥的女人,“我告诉你,你的那什么破手机还不扔掉,小心我明天就让他的兰会所消失在B市!”

    阮琳惊恐的睁大了双眸,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冷血和暴虐了。小脸泛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急促的呼吸让鼻翼睁大,泄露了阮琳心里的恐慌。

    脑子里千转百回,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赌气一般,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缩回身体的阮琳窝进了被子里,面对天花板,闭上了眼睛不搭理人。

    蓝君天蹭过来,看着这个变化多端的老婆,鼻端冷笑,脸色有些青黑了。

    头顶上的乌云压城,阮琳置之不理,小心肝儿突突的跳个不停。好端端的大晚上,就因为这么一个过往的男人而变得剑拔弩张起来了。

    大床上久久没有动静,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一个先服软的。

    阮琳紧紧地闭着双眸,长长的眼睫毛下看不到她的眼神,装着沉睡的一张脸,还有让蓝君天恨死了的安静。

    空气里清晰的可以听的见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透着愤怒和不甘心。

    面对老婆孩子,在花半里的蓝君天收敛起来的霸气看不到一丝一毫。可是有人对自己的老婆的觊觎让他炸毛一般的防备起来,没想到居然窝里斗的事情都会发生。该死的女人,居然还学会了软心肠,还是对着她的旧情人的软心肠!

    一想到这里,蓝君天的心里就过意不去,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嗖的一下,掀开被子,男人下床而去。

    阮琳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身体还是不敢动一下,目送他就这样的绕过屏风到了阳台。

    春寒料峭的夜晚,此时都已经凌晨了,本来好好的一晚上,两口子还要吵嘴,想想就觉得不划算。不过小吵怡情是他们的家常便饭,往往都是阮琳高高在上从不服输的。

    今晚上似乎事情过头了,阮琳这样的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这都是八辈子以前的事情了,这臭男人心胸狭窄到了这个地步,真是没天理。深吸好几口气,杏眼骨碌碌的转动,看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心里就是矫情,不想要低头。

    阮琳心里在想,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反倒是这个男人趁自己生产的时候,动了手脚,打击了那几个觊觎花半里权势地位的男人女人,还有一些各大家族虎视眈眈的人。

    争斗在所难免的,可是用得着把白手起家的姜浩也打击到巨额亏损的地步吗?阮琳思来想去,还是明白了这个男人对姜浩的防备和对自己的不放心,这一点从路易的身上就看得出来。

    都说结婚了,就有所属了。可是阮琳觉得婚姻真的就是围城,围困自己的情感的地方。蓝颜知己的苏博文如此,姜浩更是如此,连对自己友情相待的路易都被蓝君天阻隔在外。

    今天出门逛街的夜市很美好,阮琳也委婉的告诉蓝君天想要自由度。可是一回到家,才提起那个自己痴傻年代的男友,他就炸毛的公鸡一般,不依不饶,还赌气站到阳台吹冷风!

    气死他好了,什么芝麻绿豆一点的事情也要这么自我折磨,冷得感冒了最好,躺在家里照顾孩子,自己想出门就出门。

    一想到这里,阮琳才知道家里不同往日了。赶紧的掀开被子下了大床,光着脚丫跑到榻椅上抓起一件袍子就往阳台上去。

    臭男人生病了没什么,传染给孩子可就不好了。至少阮琳自认为同样生气的自己就是这么想的,为了孩子而妥协。

    身后的女人踮起脚尖给自己披上了温暖的袍子,带着室内的温度传染到了蓝君天的皮肤。

    夜很凉,裸露的肌肤都起了鸡皮疙瘩,蓝君天也不矫情,伸开手臂让她给自己披上,不过脸色还是那么的不舒服。

    阮琳吞了吞口水,看着面前的男人,想到自己也感觉到了寒凉,不由得抖了抖,牙齿打颤的在男人宽大的后背后面说道,“回房间吧,外面冷。”

    耳尖的蓝君天听到身后的异样,还在赌气的他突然觉得不对劲儿,转身看着面前的女人,双手环抱在胸前,有些微颤抖。目光顺着往下看,蓝君天的双眸腾地一下愤怒的火焰燃了起来。

    突然之间天旋地转,感觉身体被人抱起来冷风嗖嗖的,接着就握紧了温厚的怀抱里,不由自主的双手就挂在了男人的脖子上,阮琳的脸蛋儿红红的,也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男人给吓的,反正蓝君天的脸色很臭,到了吓人的地步。

    铁青的一张脸阴鸷的盯着怀里的女人,脚下的步伐很快,大踏步的进了屋子里,反脚一勾,砰地一声阳台的门被甩上的声音,砰砰的来回震动好几次才自动自发的关上了。

    阮琳越过蓝君天的身体,看着门板散发出来的男人的怒气,有些不明所以的回头仰望着面前的男人。

    公主抱很舒服,但是在阮琳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蓝君天很不客气的一把将她摔到了大床上,恨恨的弹起来好几次,惹得阮琳的屁股都感觉有些麻木了。

    好端端的服软给他披一件袍子,还以为他多感动呢,抱着自己回房间,结果却是怒气还没有消散,到了大床上把自己一扔了事了。

    杏眼皱成一团,一张脸像一颗核桃一样,阮琳很不开心的看着叉着腰站在床边的居高临下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话,蓝君天原本铁青的脸变成了墨色,那双睿智的双眸凌厉的时候很吓人的看着大床上揉屁股的老婆,“还敢顶嘴?不想活了是不是,孩子才断了奶,你光着脚丫子跑什么跑,一件袍子就想要讨好我了?幼稚!”

    说完,左右手一挥动,衣袍就被撤了下来,看也不看的蓝君天随手一扔,袍子就掉到了墙角处,悄无声息。

    阮琳一张脸紧绷起来,她察觉到这个该死的男人真的火了,而且是邪火。

    话都不敢说的阮琳看着面前的蓝君天,好歹自己还是阮总裁,在别人面前时呼风唤雨的人,定力还是有的。可惜了阮琳不知道自己在卧室的床上是没有多少自主权的。

    “睡过去一点,你就不觉得冷吗,光着脚丫子乱跑,德行!”蓝君天清冷的嗓音压抑着不快,拉过被子身体就往大床上挤。

    阮琳有些受气的感觉,横眉竖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把自己的身体挤到了床中央,然后理所应当的被他调戏,手脚并用的被他搂在怀里,温柔的感觉瞬间袭来,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屈辱。

    凭什么自己就要被他呼来喝去的,还心疼他给他衣袍披上,结果倒是自己摔了屁股不讨好,如今还要受制于人的被人毛手毛脚。

    低着眉眼看着面前的胸脯上的安禄山之爪,阮琳就觉得委屈,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两个人别扭的赌气,如今倒是成为了蓝君天的不是了。

    吃干醋的男人被她这么一折腾,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老婆的脸上,他怎么会不清楚呢。

    别看这此时的老婆乖顺,可是那脸色可是不好看的。总不能够带着怒气睡大觉的,这对身体不好。蓝君天觉得自己真不划算,心疼她,生她的气,到头来还是自己先开口解释。

    “诶!别生气了,我就是生你的气,气你心里还对那个男人仁慈。他以前对你干的事情我哪样不知道的,想起来我还没有受到过他那样的待遇呢!哼!不识好歹的家伙。如今你是我的老婆,还心怀仁慈,老实告诉你,这件事情我非弄死他不可。”蓝君天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想起来就觉得自己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才是她的男人,是她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雄性动物的本能就是排挤掉竞争对手。当然了,蓝君天一个人在花半里孤独生活的时候,思念自己的娇妻和还在腹中的孩子,担心的同时在屋子里转悠,把老婆用过的衣服拿出来挂上,闻着衣服上的体香,想着自己和她曾经的美好。

    那样的日子里,他孤独的同时学会了对比,对比自己在这个女人心目中的位置。可是显然的,她曾经的执着和对姜浩的坚持被他掀开来,跟自己一对比,那就是心里不平衡了。

    没事儿干的蓝君天也找出事情来干了。

    姜浩可怜的为自己曾经的不珍惜付出了代价,文湘的背叛让他颜面扫地,极力的挽回自己的形象,大度的承诺抚养姜玉泽的同时,没想到自己就遭到了蓝秘书长的封杀!

    这件事情他试图求救阮琳,可是显然的阮琳完全不知情。姜浩清楚阮琳的所有的性格特征,即便是改变了,但是人情味总是比暴君一样的蓝秘书长好很多。

    蓝君天杀伐决断,对此一点都不手软,完全置之不理姜浩的求饶。他孤寂的心里因为看到了听到了阮琳对他的好比对自己多无数倍,真心纯真的初恋总是让他望尘莫及,嫉妒的火焰在思念的苦海里尽情的燃烧。去除掉一个白手起家没有家底的凤凰男非常的容易,就如同抓到了一尾鱼,没有人会同情也不会有什么家族的势力和自己对抗,甚至于求情的人都没有,人人回避的多。

    姜浩的日子如今已经是水深火热了,蓝君天也不愿意心慈手软。阮琳回来这么久,自然是知道公司的新动向,也明察秋毫的知道了这里面的事情是他支使的。

    大晚上的好不容易陪她逛街,就撞见了那个阴魂不散的男人。蓝君天就觉得可恶至极,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就是看不惯那个男人,恨不得把他撵到了南极去,永世不得翻身,一辈子不得回来!

    阮琳生气的一把推开了男人在自己胸前为所欲为的手,当然明白了他吃干醋的意思了。不过,她可没有心思继续这么瞎折腾了。

    “那都是过去把八辈子的事情了,你嫉妒我曾经对他的死心塌地,你觉得有意思吗?说我幼稚,我看你也差不多。”一番转身体,阮琳凉个后背给他。

    猛地来,看着面前背对着自己的老婆,真是恨不得把她的后脑勺盯出一个洞来!蓝君天火大的一把将她翻转过来,像是揉面团似的,满脸的不甘和恼怒。

    “说什么?你再说一次?”凶狠的表情有些吓人,蓝君天是真的心眼儿这么大一点呢。

    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家里人对自己的好都变得势利工于心计,家族的长老也是这样。所以看惯了人心险恶世态炎凉,从不轻易付出感情的蓝君天就不相信亲情,爱情就更加的变得可笑了。

    可是遇到这个女人,她带给自己的苦难和折磨还少吗?妥协成为了自己生活的座右铭,事业上如日中天,还不是变成了绕指柔。事到如今,两人打是亲骂是爱,一起养儿育儿多愉快的过活,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的手机居然还在自己的卧房!

    蓝君天当然不会在平日里随意的翻动阮琳的衣柜和一些私密的东西的。可是,他一个人的难熬让他把老婆的衣服都搜出来闻体香了,不轻意之间就发现了阮琳还留着的姜浩的电话。

    那个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储存的手机,多么亲昵的称呼,他红了眼睛,所以才会耿耿于怀,至今难以忘记!

    阮琳感受到身后的男人的暴躁,心情有些郁闷,更加的多了赌气的成分。她就是不想顺着他了,横吃干醋,有意思吗!

    白眼一番,看着面前的男人,没好气的偏头不理睬。半张脸埋进了枕头里,阮琳看也不看面前的男人,闷闷的说道,“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早就不想记得了,你这个时候还说这些,不就是无事生非无中生事儿吗。”

    阮琳的一席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听进了蓝君天的耳朵里就变成了狡辩!不可原谅的狡辩,让男人觉得自己受到欺骗的感觉,双手死死的扣紧了阮琳的手臂,蓝君天的心情很糟糕,脸色酱紫,酒色红唇紧抿,眉眼之间都是阴郁的颜色。

    气急反笑,显得有些恐怖,蓝君天苦涩的嗓音让人捉摸不透,“好,好,好!我倒是低估了你在我面前做戏了,到现在还是放不下是不是?我让你看看你至今都保留的东西,还有多少我就不知道的,但是你去看看你的衣柜,那些破旧的衣服难怪你舍不得扔掉,原来就是旧情人送的是不是?”

    长臂一指,蓝君天胸腔鼓动,一把撩开被子,让阮琳自己去看看那一堆旧衣服的东西。

    阮琳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没想到衣柜那些旧衣服他都还记得。

    挪动了身体,两个人一前一后真的到了衣帽间来证实这件事情。

    原本安静的夜晚,到头来闹出这么无厘头的事情,还有让阮琳说漏嘴的话,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儿的把旧账都翻出来了。

    一把撩起自己看过的东西,都是几年前的旧衣服了,蓝君天记得自己第一次认识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穿的就是这件衣服,这些结婚前的衣服她舍不得扔,到如今他发现的破手机都放在这衣帽间里没有扔掉,那意思就不一样了。

    阮琳有些理亏,怔怔的裹着睡袍站在蓝君天的面前,看着他熟练的把自己的旧衣服里面的东西找出来。

    其实这些并不显眼,都是自己随手一扔放在柜台上的。而且让她郁闷的是,这里还有几个瓶瓶罐罐和咖啡色的格子模样的围脖。

    眼尖的蓝君天看着阮琳盯着一瓶香水和咖啡色的围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儿。阮琳正想要一把抢过来,被蓝君天抢了个先。

    大半夜的,两夫妻居然开始秋后算账了,而且算的是阮琳的旧情账!

    “你别这样,不过是博文送——呃,呵呵,君天,这都是几年前的旧事了,你别老是抓着这些旧物不放嘛,呵呵呵——”阮琳呵呵的傻笑,想要缓解两个人之间的尴尬气氛。

    没想打蓝君天真的动真格的了,而且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从来没有见过的凶相毕露,额头青筋暴突,脖颈上的血管都可见。

    手里死死地握着七滴半香水和咖啡色格子围脖,阴恻恻的笑容凑过来,轻柔的仿佛地狱修罗似的说道,“那我把它们通通扔掉可好?”

    阮琳缩了缩脖子,看着面前的东西,眼神一瞬间的留恋和不同意被蓝君天清晰的看进眼睛里。

    张嘴欲言,可是还没有突出半个字,暴躁的男人突的一句话吼道,“够了!你还放着他们,从云杉别墅到今天,你还带着它们!我怎么不知道,在我眼皮子底下,你还是不舍得这些旧情人!他们的东西,你不舍得,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给你足够的东西值得你怀念的?”

    阮琳心虚的摇头,又点头,看着面前的男人,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不是——”吱吱唔唔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阮琳的心情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火大的一把扔掉了这些东西,蓝君天眼睛里容不得这样的东西存在。几年了,孩子都有了,还留着这些东西,他一想起来就心里发毛,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男人的心其实最害怕戴绿帽子了,更加的害怕老公的抛弃,比女人过之无不及。

    没有继续的打骂,没有继续的扔东西,蓝君天火大的掀开了被子,强壮的身体一缩,裹着被单闷头睡大觉!

    阮琳从衣帽间走出来,看着面前的大床上裹成一团的男人,孩子气的跟自己斗气。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倚靠在门口,身体的半身重量都倚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无奈的眼神带着歉意,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微笑起来,阮琳诡异的表情就这样盯着床上的男人看,一直就这样看着。

    夜很深,懒散的双腿站立起来有些麻木了,阮琳才回头看了看凌乱一地的衣帽间,听到大床上呼吸均匀的装睡的男人,他还真是睡得着。

    动了动筋骨,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大床边上,心态恢复到了平衡。阮琳伸出手想要推一推他的肩膀,停滞半空不敢去触碰他。

    幽幽的叹气,看着面前的男人的阮琳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辜死了。

    “你放心,我除了姜浩,没有和别的男人有什么往来。那七滴半的香水不是我舍不得用,而是当年我们才结婚的第一个念头,你自己回蓝家老宅过大年,留着我一个人在云杉别墅喝闷酒,有家不敢回的我觉得憋屈,那时候我们的关系和地下情有什么两样啊,博文请我去逛商场,我松了他一款T恤,他送了我这些东西而已。真的没有什么,你想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嗓音颤抖的解释,阮琳不知道此时会不会越描越黑,但是极尽可能的把事情都解释清楚,别让他胡思乱想就好。

    没有听到回答,但是男人的脑袋微妙的动了动,阮琳眼尖的看见了。屏气凝神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阮琳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些不开心,还是有些什么事没有记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的时候,蓝君天突然开口了,嗓音清晰,完全没有睡着的迹象,“这么说还是我不对了?你怪我是不是?”翻转身体,清冷的双眸和一张马脸臭臭的看着面前蹲坐在床头的老婆。

    他哪里睡得着啊,不过是赌气来着。阮琳算是看清楚了他的倔脾气了,跟自己一个模样。

    看着面前笑容诡异的老婆,蓝君天支撑其身体坐在床头,调整自己的气息,冷冷的质问,“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对了,你还记得我曾经落下你一个人过大年的事情?”

    阴冷的嗓音让人觉得很恐怖。蓝君天索性不睡觉了,闷着脑袋也睡不着觉。

    阮琳喉咙哽咽,脑子里千转百回的想到那些事情。牵强的笑出来,像是小孩子做错事一样的承认,并且聪明的选择不惹怒这头暴怒的狮子。

    低着头,闷闷的委屈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今晚上就是翻旧帐的。从阮琳一开始的谄媚求情,到蓝君天心里哽塞的把旧物就翻动出来,阮琳觉得自己闯的祸事儿不小了。所以理亏的低头认错一般的说话。

    好在机灵的她没有被蓝君天的怒气吓傻,不然真的会惹来大麻烦的,双目看着盘腿蹲在床头的脚丫子,讨好的声音很温柔很乖顺,“那年,我是生气来着,灌闷酒不想被你发现。可是你一回到云山别墅的时候就给我买了兰博基尼,不也是挺好的吗?”

    其实阮琳清楚,那个时候,自己是觉得蓝君天为了面子给买的。有些东西贵重如兰博基尼,阮琳也不会觉得是真心实意的。可是有些东西贫贱如同咖啡色的格子纹围脖,那样在冬天容易温暖人心,甜进心坎儿里。

    但是这个时候了,管它真情假意,反正阮琳自己就觉得不是真的也把它当作真的来说比较保险。

    蓝君天的气息果然好了很多。她知道自己当初的苦心就好,省得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皮痒痒的只认准了别的男人的破围脖,而忘记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伸出手,抬起了阮琳的下巴,看着她这张脸蛋,他有时候真是觉得又气有恨又可爱得很。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的刮动她雪白的肌肤,弹性十足,手感非常好。

    “告诉我,还记得多少我的好?”幽幽的嗓音穿透人心,蛊惑一般的诱导面前的女人说出更多的事情来。

    一开始,他蓝君天就是攀比的心态。攀比阮琳对姜浩曾经的死心塌地,无意中发现了苏博文的小礼物,他也是要攀比一番的。自然了,兰博基尼的价格在他看来是赢了苏博文的。

    阮琳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抿了抿唇,觉得他今晚真的很古怪,什么破事儿都要记挂起来,还嫉妒心重。

    撩人的红唇轻抿,柔美的感觉让蓝君天双眸的色泽从怒色变作了晃动的情愫,下手却还是有些冷硬。

    “记得,很多啊。我的今天就是你给的,你是我的男人,当然比任何人都强。”这话说起来聪明,可是此时显得有些谄媚。

    而蓝君天要的是真诚,不是花言巧语!

    眼神一暗,蓝君天的冷气场就开始发作了。阮琳身体一个颤抖,有些着急起来。一把挥开了男人的手臂,“别这样,我要的是你,选择的也是你。我的曾经痛苦不堪,我也不想要回忆起来。那些手机和围脖都是过去,挥之不去的东西放着也就是放着,你没必要有了孩子还跟我计较这些。”

    手里抓握着面前的男人的手,双手传递着自己的温度。阮琳心肝颤抖厉害,受不了他的冷暴力和不信任的危机感。

    蓝君天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转头看着空荡荡的卧房,像是沉思什么东西似的。

    他总是沉默的时候领阮琳觉得不安,现在更加的不想要这样抓不住的感觉了。阮琳缓缓的凑近面前的男人,柔韧的身体靠过来。

    今晚上的事情太过于突兀的发生让她措手不及,但是她不想要错失良机。家务事和情事哪里有说的清楚的时候,至少阮琳脑子一团浆糊了,只想着怎么样讨好这个善妒的男人。

    大胆的靠近他,恨不得就此打断男人的思绪的阮琳肉肉的XIONG贴过去,看着面前的男人,满脸的担忧。

    伸出手,轻柔的抚摸他的眉眼,嗓音有些惶恐和惊惧,心脏的跳动都是慌乱的,“你让我害怕,别这样。”

    没有拒绝老婆的靠近,蓝君天的心事没有说出来,也不会这个时候说出来。张了张嘴,看着面前的女人,四目相对,没有一点的退缩,“你怕我?怕我什么?”

    阮琳吞了吞口水,脸色有一瞬间的阴郁,委屈的看着男人的领口,手指翻动,第一颗扣子就已经解开了,“怕你生气,怕你不爱我不要我,怕你疑神疑鬼的因为几件破物什就跟我翻脸。怕你——唔——”

    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阮琳心绪紊乱,手脚不知道哪里放比较好。

    搂抱着娇妻,一把将她翻转过来,上下的姿势压倒性的胜利。

    深吻很激烈,很急切,也带着男人的不确定的担忧和恐慌。蓝君天的心有些慌乱的情绪在这里面清晰可见。阮琳觉得,是不是自己的生活过得太美好了,如今的日子里还要承受更多的不确定和难受。

    舔舐,舌尖长驱直入的闯进去,看着面前的老婆的脸大大的睁开眼睛,伸手捂住了她惊慌的双眸,深吻里的柔软和温热的感觉,传递着男人的不安和恐慌。

    贪婪的索求变得不停歇,手脚也开始不老实的乱动起来。

    “吸气,笨蛋!”拉开彼此的距离,银丝在两人的红唇之间牵动,蓝君天看着面前的老婆,心情有些可笑和可怜。

    几大口的喘息,阮琳再笨也知道了他的不安和寂寞。尤其是他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自己怀孕在外,还给他上了一堂不可以出轨的深刻的阴谋政治课。

    阮琳觉得,自己有时候还是太残忍了,一阵激荡的热吻让她同情可怜面前的男人了。

    伸出手,轻柔的抚摸他的下巴,感受到硬硬的胡渣埋藏在皮肉里,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你傻啊,不就是破物什吗,我不扔是我不对,原谅我好不好?让你在家里白白的忍受相思之苦,也是我不对,我全都偿还给你好不好啊?白天我说了什么来着?还记得吗?”

    思维转换很快,都是拜这个男人的高超的吻技所赐,阮琳的心很宽松。有一个女人犯贱的心态作祟,阮琳觉得自己倍受重视,而且被男人看得紧让她觉得他的不安源于自己是一种女人骨子里的魅力,激发了她的骚劲儿。

    喉头滚动,像是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蓝君天的悲愤的表情更加的可爱了。

    大床上,男人就是单细胞动物。曾经的旧情人的东西还留着,换做女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说男人不安的感受到威胁的心了。阮琳后悔自己不知道蓝君天的想法就开始求情,惹来一大堆的麻烦。

    心底默叹,这两天要对这个男人好点,省得他觉得自己讨好他是有目的的。

    “你说了,晚上随我!”脑子还没有短路,蓝君天嘴角的得意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至少阮琳明白了这其中的深意。笑嘻嘻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那你还傻愣着干什么?都几点了,还生气有用吗?傻子!”

    被窝里,女人的娇侬软语和嗔怪的撩人眼神,撩拨得面前的男人魂不附体,早就把那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抛之脑后了!

    滚床单的翻云覆雨天打雷鸣,热气腾腾的肉BO赛让蓝君天非常的有成就感。至少老婆还在自己的怀里,还是自己的老婆在和自己在一起。

    情到深处,阮琳有些难耐的干着嗓子吼叫,“色鬼——嗯,轻点——嗯——你就是在生气是不是?你就是生我的气所以惩罚我——啊——”

    “我——没——生气,但是你现在惹我生气了!”调整好呼吸,抓住机会不放的男人得瑟的随意折腾起来,嘴上比她厉害多了。

    一个拳头闷闷的击打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了,但是显然的讨好了这个男人,惹来了后半夜的疯狂。

    夜色静谧美好,春天的气息在室外是冷凉的,可是卧房里的大床上却是滚热如火。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不来床,不过阮琳觉得有必要强调一点的是,蓝君天的身体简直就是野兽的恢复速度。

    没天理的事情就发生在早晨。也不知道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一回事儿,一大早掀开被子看到了她红痕的身体,又开始了他野兽的行为。

    阮琳无辜的真的想要一拳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揍过去打昏了他了事。不过脑子里一想到自己昨晚上闯的祸事儿,也就忍气吞声算了。

    姜浩再一次成为了两人之间禁忌的话题。

    阮琳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男人就是不放过那些过往。

    不过时候她算是清楚了。原来有些人靠近自己的确是目的不良的。

    总部设置在城口开发最早一批的双子楼里,阮琳到了领导层的最高层。看着面前奢华的办公室,自己也是头一次下午准时上班的人呵。

    除了应酬昨晚上男人的事情意外,一大早起不来床的阮琳觉得自己干脆睡大觉到了中午就好了。午饭之后,在蓝老夫人知晓一切的眼神之下,这一周的最后一天班,阮琳顶着身体的酸痛来了。

    文件的处理和一些生产计划都是按照计划进行的。阮琳没有多费心思就开始这项工作了。

    处理起来很容易,可是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有些事情是没有精力来完成的了。叫过来了李奥,看着这个在蓝氏企业随着自己一路打拼的有功之臣,阮琳突然之间觉得这段时间的李奥有些不一样了。

    “把会计部的人手不属于我们亲信的人撵走,你知道的,名单就在这上面。当初我们安插的人手一个顶两个用,现在这些没必要,不明来历的统统换掉。”阮琳拿出来一本名单,放在了办公桌上面,看着面前的黑名单,眼神清冷。

    工作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理智,锐利,还有手腕很辣。

    结果名单,恭敬的一点头,李奥风尘仆仆的从B市大饭店赶过来的脸有些淤青,“是,主席。”

    阮琳是董事局主席,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亲自做。蓝君天不让她有秘书,连女秘书都不允许。理由是他自己也不用秘书跟随的。

    注意到面前的李奥有些异常的脸,阮琳关心的随口一问,“你的脸怎么了?”

    没想到这么一问,面前的李奥老实巴交的方正脸上眉毛一抽一抽的,表情有些古怪。这引起了阮琳的注意,看着他更加的疑惑起来。

    “说话。”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阮琳看着面前的李奥,口气命令式的。

    后退一步,李奥委屈的不敢随意的吭声了。他知道秘书长夫妇之间的事情。所以,只要是涉及到私生活的事情,他历来都是退避三舍的。

    头顶是阮琳冷厉的眼神,眼刀子一样的紧紧地盯着他不放。李奥心里为自己默哀三秒钟,无奈的吐露出来自己的痛苦遭遇。

    原来,因为丰原一品的财务状况需要每一个季度上报阮琳知晓,一些小事情都只是涉及分红方面的。和黄冬恋有一些往来的李奥也很害怕那个辣椒皇后,甚至于有些难受的想要一辈子不见到她。

    黄冬恋是什么人?李奥明白,那是秘书长都不敢得罪的人,背后有如今的夫人撑腰,更加的水涨船高了起来,无形中的身价高得吓人。

    李奥惹不起,但是打过几次照面之后,自己刚好就和姜浩有了联系。毕竟兰会所也有蓝氏的股份,这一次的巨额亏损就是秘书长的主意,李奥和姜浩也算是有些人缘的。

    前两天才去了一趟兰会所了解情况,催逼债务的李奥本应该是受到姜浩极力奉承的人,可是亲自到了兰会所视察的同时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姜浩出来开会迎接。

    更加让李奥想不到的是,见到黄冬恋从姜浩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在兰会所的VIP贵宾休息厅里。

    这样一来,怒气冲冲的黄冬恋就对着李奥冷嘲热讽了一般,还嘴上毫不留情的把姜浩也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大概的意思就是阮琳攀不上了,如今找到她来做人情。

    阮琳听到这里火气腾的就冒出来了。

    黄冬恋不告诉自己,阮琳心里清楚,不过是朋友之间的事情多多担待而已。很多时候,黄冬恋是不会把姜浩说出来的,从一开始隐瞒姜浩和文湘,到如今还是禁忌的不敢跟自己说。

    这一点阮琳理解这个意气用事的女人,不追究不代表不刨根问底。

    在黄冬恋看来,这不过是姜浩找她通人情的事情。落魄的男人四处求医问药,病急乱投医居然找到了性格火辣恩怨分明的冬恋那里,看来是走投无路了。

    厚脸皮的姜浩真是会打算盘,相信时间一长久,黄冬恋早晚会杀到自己办公室里来的。

    “嗯,这事情我知道就好,对了,还有什么事情吗?李奥,你是聪明人,脸上的伤是不是就是冬恋发脾气给你制造的?”从抽屉里面找出来药膏,递到了李奥的面前。

    眼看着面前的膏药,李奥激动的自己站起来,手足无措的接过来。不住的道谢的同时,明白了夫人的意思,不过是代替黄冬恋那个辣椒皇后道歉和补偿罢了。

    横冲直撞惯了的黄冬恋什么时候会把他放在眼里呵,他人在江湖,忍了也就罢了。

    阮琳走在办公室的地板上,脚底下的高跟鞋踢踏的声音,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

    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李奥,“告诉我,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是不是?”

    清冷的嗓音,阮琳结合家里的蓝君天的表现和面前李奥的口述,明白了这中间还有的猫腻。账目上很明确,公司的私情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关心的,不至于不知道姜浩的动静。

    垂死挣扎的鱼儿总是这么想要找到依靠呢。

    据实禀报的李奥离开之后,阮琳打电话通知了黄冬恋过来,这个该死的女人,总是喜欢在背后搞小活动。

    没过多久,高高的办公楼顶层就迎来了阮琳的熟人——黄冬恋。

    大大咧咧的走进来,踩着松糕鞋的她是最喜欢春天穿这一类鞋款的。同时看到了她包包里的购物袋,又不知道去什么鬼地方更狂购物去了才来的。

    阮琳无奈的笑笑,再多的钱她都有用的地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亲自关了房门,百叶窗帘拉上,转身走向了饮水机旁边。

    把手提包一放,大刺刺的一屁股坐到了阮琳办公室的沙发上。

    “呼——”舒服的叹气,放佛还是丰原一品的时候,随性而为也没有人阻止。

    递过来一杯温水,阮琳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睛一扫她身边的购物袋,看起来很丰富很有内容。

    “血战场里面混出来似的,这么累?”轻松的谈话,坐到冬恋的身边一起聊天的架势。

    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天花板。转动脑袋脖子都有些疼,黄冬恋失落的脸上看着面前的阮琳,明显的购物之后情绪不好。

    这有些奇怪了。黄冬恋的身体从不锻炼,但是购物的能耐是相当的高的。因为这件事情,阮琳历来都很佩服她。

    “我失败了,你说怎么办啊?”恹恹的口气,黄冬恋有些气短的看着面前的阮琳,像是一个寻求资助的孩子。

    她其实就带着很多的儿童心性,是黄夫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阮琳笑了笑,看着面前的黄冬恋,摇了摇头,伸出手一巴掌啪打在她的大腿上。

    亲昵的动作有些下的力道不轻,嗖的一下黄冬恋就弹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阮琳,“干嘛啊,有你这么欢迎我第一次拜访的吗?”

    “你不是说累吗?我给你揉揉,按摩的力道是轻不得的啊。”看着面前的黄冬恋,阮琳毫不手软。

    瘪了瘪嘴,看着面前的女人,自认自己在女王面前吃不到大亏,但是要受教训是应该的,所以忍了。

    除了黄夫人和黄爸爸,黄冬恋就是对阮琳敬让三分了,蓝君天除外,因为那是躲都来不及的人。

    端端正正的坐好,翻了翻白眼,看着面前传唤自己过来的女王,“说吧,什么事儿?你是不是想要逼供或者——”

    “不是逼供,但是我要知道的事情不止于此。你知道的,李奥脸上的清淤好像这两天才有的吧。”阮琳开门见山的说话,看着面前的黄冬恋,法不容情的模样。

    心里一咯噔,欺软怕硬的辣椒皇后有些讪讪的笑笑,看着面前的阮琳不敢吭声了。这是兴师问罪还是8226;8226;8226;总之黄冬恋心知肚明不是好事情。

    阮琳这么忙,还生养了孩子,和自己还是少女时代的生活完全不同了。为人母的女人总是端庄伟大很多,至少黄冬恋就是这么看的。

    “我不就是那东西砸他一下吗?虽然今时今日是你的首席管家,没几个人怕他。蓝氏企业派他去兰会所的时候,我刚好从姜浩的办公室出来,心情不好,所以见到这个有些瓜葛的属下就扔了东西,没想到还是凑巧,就给——就给——那个了。”呐呐的开口,心虚的描摹自己的过错,极轻的解释自己的鲁莽。

    黄冬恋抬头看着阮琳的脸色,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心情确实紧绷着不敢有什么作为的了。

    阮琳闷着头看着她,脸色沉静,有些郁郁寡欢的味道。至少在黄冬恋看来是这样的,反正她不会看人。

    “黄夫人的病已经拖累很久了,我想你应该已经长大了,明白事理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胡搅蛮缠。今天我见到了公干回来的李奥,你自己看看,都像什么样子,我的属下你也要给点薄面吧,更何况是在姜浩面前!”越说越激动,阮琳看着面前的黄冬恋就有气。

    阮琳说一句,黄冬恋的身体抖一下。知道自己犯错了,但是没想到阮琳会这么激动,偷偷的拿眼睛瞄着她的表情,不敢顶嘴。

    说够了,阮琳喝了一杯水,看着面前的冬恋,想要知道当时确切的经过。

    黄冬恋无奈,自己还不是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所有的事情了。看着面前的阮琳,她就是女王,而她永远都只能是嘴上厉害的辣椒皇后。

    那一天的事情确实也算是凑巧了,黄冬恋没有想到自己真的会听到死皮赖脸的姜浩还有求于自己的一天。

    当初他甩开阮琳另谋美女佳人的时候,就是看在他们曾经是故交,对阮琳的伤害很大,所以不吭声。如今还要跟自己攀着故交的情分,说什么求得帮助。

    兰会所的巨额亏损已经惨不忍睹了,萧条的经营起来让人觉得大厦将倾。

    可是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到底还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内部人员都只是知道表面功夫,黄冬恋更加的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了。

    蓝秘书长亲自抄刀出手,李奥最知根知底。所有的账目已经在蓝氏企业的掌控当中,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只可惜阮琳一回来,一大家子人和事情耽误了蓝君天的步伐。毕竟阮琳手握大权,他过多的干预只会带来急功近利不的好处的结果。黄冬恋更加的不明白的。

    此时处于悬崖边上的姜浩找到面前的黄冬恋,就是想要通过她见到阮琳,求助阮琳出面放他一马。

    黄冬恋意气用事,完全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就只是觉得他这个男人忘恩负义冷血凉薄阴险狡诈,所以扔东西的同时见到了文质彬彬老实巴交长相的李奥,仗着阮琳的身份,黄冬恋索性就歪打正着的扔东西到了李奥的脸上,也就成为了现在的模样。

    “胡闹!”听完了黄冬恋的叙述,阮琳责备的看着面前的黄冬恋。

    介于自己已经给李奥药膏了,阮琳觉得还是警告比较好。

    黄冬恋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惹到了面前的阮琳。毕竟是旧情事,无辜的牵连到了李奥,确实是自己荒唐,意气用事。

    也不知道怎么了,和沈子铭死缠烂打泡吧喝酒的时候,她就已经脾气不好阴阳失调了,更何况家里的黄夫人也是病秧子,有家可回却情绪缺缺,朋友阮琳也是个大忙人,自己没有地方去,身体上火,见到姜浩这样的人就揍人,李奥算是挨了偏刀了。

    荒唐的事情总是能够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如同现在,阮琳把她叫过来教训她一样。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起来,阮琳的脸色不太好,不过还是不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儿。面前的黄冬恋还是一副傻傻的模样。

    “咳咳——那个,你说吧,到底要怎么着啊。我错了还不行吗?”也就只有在阮琳面前服软。

    黄冬恋最忌是很叼的,在所有人的显眼的目光下过活,以前不敢招惹的柳允儿,现如今见到自己都要客气三分。黄冬恋是个记仇的人,尤其是曾经和柳允儿打架的时候的事情,至今还是咬牙切齿的。

    柳允儿的傲慢让她憎恨,因此矛盾一发不可收拾,今天逛街就是疯狂的显摆来着的。不过失败的是,黄冬恋没有抢到一双鞋子。

    “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吧,我不想难为你,李奥的事情就算了。老是告诉我,是不是你答应了姜浩让他来见我的?”

    凭借阮琳对黄冬恋的了解,她肯定会为了一些事情被姜浩缠绕住。既然李奥撞见了,火气大也不是没有理由的,黄冬恋就是这样的一个家伙,她明白得很。

    眼睛眨呀眨得厉害,黄冬恋看着面前的女人,火眼晶晶实在是太厉害了。

    不用想了,阮琳就知道黄冬恋干了啥事情了,必定是被姜浩说到了什么痛楚。

    相处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姜浩的为人很清楚。黄冬恋和他也有过往来。要是拿出曾经对黄冬恋的好来,她这个死丫头还不是要服软。毕竟姜浩欠自己不亏欠冬恋。

    那些过往的美好,黄冬恋的天真无暇,惹得姜浩确实有些大哥哥的模样。和自己的两个闺蜜相处,姜浩对黄冬恋是哥哥一般的好,对文湘……那些事情都已经被现实掩盖上了厚厚的灰层了。

    不想要去想那么多。看着面前的黄冬恋屁股挪过来靠近自己,还装着撒娇的模样,阮琳没好气的给她一记白眼。

    “阮琳,我知道你憎恨那个男人,他的报应也到头了。如今养着不是自己的儿子的儿子,他活该的报应,况且,你不知道,他是个不育的患者,要不然——”

    可怜兮兮的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完,阮琳震惊得无以复加。

    “你说什么?”

    “呃——咳咳——他是这么跟我说的,谁知道真真假假呢?不过,你看看啊,那个高敏敏小秘书跟他住在小洋楼里,至今也没有怀上一两个孩子,他要不是告诉我这些,我也不会答应他什么事情的,更加不会让他来见你的。”曾经那个姜浩对自己还不错,这些话阮琳知道,但是黄冬恋更知道自己不能够此时说出来。

    阮琳脸色有些泛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怀孕一般而言都是在女性的身体上大做文章,可是男性不育也只是广告或者理论上知道这些,没想到真的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黄冬恋察言观色,看着面前的阮琳,似乎情绪还有些波动。她其实也很讨厌姜浩来着的,但是毕竟一码归一码,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黄冬恋还是明白的。

    加上故交的关系,姜浩一求情,把这样隐秘的事情都说出来了,黄冬恋不放软话都不行了。

    不久前姜浩亲自在医院里头做了检查,才证实着这一件事情。本来已经心灰意冷的他看着自己心酸的人生中一抹抹不去的污点跟随自己,姜玉泽始终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就想要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儿子。

    自己的小秘书高敏敏花枝招展的住进来,他容许这件事情发生。可是,这么久的时间以来,将近一年的生活,没有使用避孕的药物,而且高敏敏也在医院做了检查,一切正常。

    情况总是不会像他想象的那样乐观。他大了退堂鼓的同时,想要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问题,几次三番的鼓起勇气才做了检查。

    结果让他觉得天昏地暗起来。心灰意冷的姜浩回到了小洋楼,一个人关在客房的房间里,足足好几天不出门。

    公司的业绩一路下滑,事业的滑铁卢让姜浩难以振作起来。可是小洋楼不得安生,高敏敏的哭诉和姜玉泽的苦恼折腾他的生活。

    姜浩不敢对任何人说,心里五味陈杂,更不想任何人知道。本着破罐子破摔的道理,他找到了黄冬恋,祈求一般的把事情告诉了这个故交朋友。

    恻隐之心和曾经的帮助领黄冬恋动摇,才有了如今的阮琳的震惊和头皮发麻的茫然。

    原来,发生这些事情似乎冥冥之中有巧合。同样生活在一起的文湘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是谁的孩子。

    阮琳记得,曾经文湘揽着自己的时候,流落在外四处躲避姜浩的追杀。那个时候,文湘说得气话历历在目,原来她在赌注,堵自己的儿子是真正的姜家的后人。

    可惜石志海的出现令文湘没有了退路,反而东窗事发,惹来杀身之祸。

    前前后后思想一遍,阮琳有些喘气都费力了。瘫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黄冬恋,有些无力起来,脸上一片冰凉。

    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心情怎么一回事儿,还是心里的仁慈泛滥。总之,阮琳觉得人生的灰暗和凄惨似乎全都降临到了姜浩的身上,有些天可怜见的味道。

    看着阮琳悲天悯人的带图,黄冬恋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的笑笑,脸上都是怜悯的色彩,“其实,我知道你也心软了。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是心软的啊。他那个男人,除了背叛你,但是并没有实质上打击你。他忘恩负义,文湘才是最可恶的女人啊。她勾引男人,还对你打压,联合柳允儿的事情我们都是知道的。但是姜浩,其实——”

    歪着头想了半天,黄冬恋就是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却总是总结不出来。她就是想说,文湘对阮琳的伤害是伏击式的,而且心很毒辣。姜浩对比起来的罪过就比较轻一点,如今遭遇到了不幸,放他一马也是应该的。

    阮琳有自己的考量,闷着头思考的时候不想让人打扰的看着地面。黄冬恋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阮琳,想要听听她的意见。

    黄冬恋的说辞在很多时候都是说不通的,尤其是在沈子铭面前,总是被认为胸大无脑的女人,所以说话没有什么份量,总是被沈子铭损贬。

    阮琳知道她的意思,也明白其中的苦难和不好应付的地方。这一点上,黄冬恋是没有决定权的,也就只是说情而已。

    让人没想到的是,阮琳昨晚上才和男人沟通沟通了,今天就要预约去见姜浩,总觉得有些不妥当。犹豫不决的阮琳在黄冬恋面前不好推脱,但是也不能够一口拒绝。

    “好了啊,这事情就这样吧,你先回去,我会想办法联系他的。”苦涩的吞了一口口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黄冬恋大直了身板看着面前的阮琳,端端正正的看着她,“你不会是真的要找机会见见他吧?你们合适吗?”

    前一刻还在想是不是撮合他们见一面,毕竟做人太绝不合适。这一次卖人情给姜浩,在阮琳面前求情都是她没有过的。今非昔比,过上了好日子,黄冬恋也不会多么的眼高于顶。毕竟合算下来,姜浩对自己还是没有坏处的地方的。

    黄冬恋的忧郁看着阮琳面前就觉得矫情了许多,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不然呢,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不是攀交情吗?他既然找到你,总不会善罢甘休的了,你要是不同意,他也会找别的办法的。你知道的事情等同于我知道了,姜浩不是傻子,这道理他明白。”

    这话说得黄冬恋抬不起头来了。算是苦了面前的阮琳了,毕竟有些强人所难。

    试问哪个女人愿意解开自己的伤疤,在前男友混得不好找回来的时候还要大度的搀扶一把呢。要不是这件事情是蓝君天主动出击,阮琳真的想的不用想就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了。

    黄冬恋姗姗的拖着自己一半的购物袋离开,抱了抱自己的闺蜜才转身走人。这是她们之间的默契,每当黄冬恋有事情难为阮琳的时候,她总是会拥抱和留一些在阮琳看来废物的东西作为补偿。

    阮琳的身材恢复得很好,这里面也有黄冬恋的功劳。因为美容课堂对阮琳来说是陌生的,但是首先给她介绍瑜伽师傅和修炼形体的教练的就是黄冬恋了,这件事情功不可没。

    阮琳翻看着沙发上黄冬恋留下来的东西,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一些东西都还是用得上的,而且都是这个奢侈的女人选购的新品。

    没有过多的时间看这些东西,全都集中的放在角落里,阮琳提醒自己下班带走,立马就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拖沓着步伐走到办公大楼的电梯里面,刚好撞见了李奥。升降电梯里面的密闭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还都是冤家。

    辣椒皇后的两只眼睛冷冷的扫面斜前方退避三舍的李奥,很是不满意这个懦弱的男人在这么小的空间里都虚伪的逃避自己。

    “喂!叫你呢?你聋子啊你。”仰着脖子对着面前的男人一吼叫,黄冬恋的心情原本是轻松的,现在变得畅快起来。

    她就是个皮痒痒的女人。没事儿瞎折腾,但是大祸不闯小祸不断。

    才被阮琳说到了李奥,这一下子冤家路窄,撞见了李奥,心里无名火气,但是不敢动手动脚了。哪怕是手上的武QI这么多,随便一个购物袋扔出去,相信这个在阮琳面前告状的男人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反正都已经受伤了,再受一点伤害也没什么嘛。黄冬恋其实恶劣的心态就是这样想的,欺负老实人,尤其是欺负这种表面老实背地里告状的老实人,她心安理得!

    “黄小姐,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客气的寒暄,脸上带着浅笑。看着面前的辣椒皇后,李奥后悔自己干嘛要急急忙忙的坐这一班电梯。

    眼睁睁的看着电梯的数字龟速一样的滑动,红色的标识总是没有到达自己的楼层,李奥突然想就此出电梯好了,干嘛自己和她选择了同一个楼层呢。

    黄冬恋就觉得这个人阴阳脸。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而且还是打小报告的那种人,她憎恨!

    伸出手,败在李奥的面前,鼻孔朝天的看着面前的李奥,“给我拿着,我们同一层楼下去,你给我送到车库,我拿不动了。”

    有谁敢在李奥的面前摆谱的?这栋大楼,除了阮琳,恐怕真的找不出一两个人了吧。

    看着面前的辣椒皇后,李奥忍气吞声几大口气,看着面前的黄冬恋,忍了又忍,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没关系,能为你效力是我的荣幸。”

    说完,接手过来这大包小包的物什,看也不看的挺直了腰板站在门口处,急切的等待电梯停下来。

    很不幸的是,“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的同时,李奥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

    “李经理,你的女朋友?”一直以来都没有见到过李奥的什么人来到公司,一个大胆的年轻小伙子在电梯门口说道。

    一群人守候在电梯门口,都是意味不明的笑,看着面前的黄冬恋和手里提着东西的李奥,大家的纷纷呢猜测起来。

    李奥后者脸皮总算是憋闷的来到了车库,一把下手重重的把购物袋扔进了后备箱,拍了拍手掌,勉强的笑看着面前的黄冬恋,“女士,你的东西放好了。”

    黄冬恋脸部僵硬的一抽一抽的,看着面前的拿着自己东西泄愤的李奥,眼睛里鬼火旺盛的冒起来。一甩头,拉开车门,想了想,还是快步的来到了后备箱面前,一股脑儿的把所有的东西都扔了出来!

    李奥震惊的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女人耍疯一般的拿着购物袋出气。

    这一回黄冬恋还真是较真儿上了,非要收拾逞能的在李奥面前显摆呢。

    “你疯啦?”忍不住口气重重的斥责面前的辣椒皇后,李奥完全不理解这个黄大小姐到底哪里一股子邪火这么大。

    “哼!”一张脸冰冷的看着面前的李奥,甩身走人,面无表情拉开车门,手脚俐落的发动引擎,看着李奥还站在一堆货物不远处,脸部一抽,滑动玻璃窗看着面前的男人吼道,“我的东西还轮不到你来出气,算是我送给你发脾气的,给我提一点东西都嫌累,咱们走着瞧!”

    脾气相当的大的黄冬恋一脚油门踩到底,轰地一声骚包车就已经飞速驶出了车库,留下了愣在原地发呆的李奥。

    把音乐调到了最大,轰鸣的音乐在车厢里回响,路上行驶一路都没有好心情。

    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自己始终没有进展的男人的电话。

    从来都不会甘拜下风的黄冬恋这一次可是非常的傲慢的给了李奥冷脸子看了,但是心气儿还是很高的她一点都不愿意服输,自然要炫耀一把。

    在约定好的迪吧,黄冬恋和从不迟到的沈子铭开始煮酒论英雄了。一开始就是你一杯我一杯的灌酒,看着彼此都是洒脱的人,放得开才好玩儿嘛。

    “嗝——哈哈,你不知道,我今天干了什么——嗝——你们臭男人总是拒绝我,所以,我也给男人脸色。”其实就只有沈子铭拒绝了黄冬恋,但是这个女人此时说话是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举着杯子对着沈子铭指指点点的。

    抬眼看着面前的酒疯子,自己一个劲儿的喝闷酒的沈子铭最近也有些疲累了,一杯酒下肚,看着面前很能喝的女人。

    “哼!说来听听,还有谁会是让你不舒服的人?你不是见到了姜浩吗?你们的故交情分还有啊。”这件事情沈子铭作为蓝君天一边的人,自然是知道姜浩的一举一动的。

    他沈子铭就是蓝君天背地里的打手,而且信任度极高。姜浩最近的动向其实都是蓝氏企业的高层来决定他的生死的,只是阮琳回来了,事情就不会像之前预想的那样顺利了。

    不管是蓝君天还是阮琳,再亲密的人之间处事方式都是不同的。蓝君天这一次打残了姜浩,为的就是要看看阮琳的处事态度,所以他沈子铭一直关注姜浩的动作,随时报告给蓝君天。

    “嗝——你和蓝君天,你们——你们一个鼻孔出气,我告诉你了,你可不就是告诉了他吗?哼哼!我是阮琳的闺蜜,我是谁啊我,我是闺蜜!嗝——对了,还要喝一点酒,痛快!”七分醉酒的黄冬恋摇摇晃晃的身体看着面前的沈子铭,迪吧的光线并不明亮,晃动得人眼睛都花了。

    而嘈杂的声音下,黄冬恋看着面前的沈子铭,还能够说出一句平顺的话来,证明喝酒还没有九分醉。

    他们两个一个追一个躲,但是因为花半里的关系,沈子铭时不时的靠近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至今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不自觉的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除了黄夫人和阮琳,她身边没有一个人爱她的吧。

    独自品酒,沈子铭从来不管面前的酒疯子,他的容忍就是让她随便乱喝,之后打电话让她们家的贞秀来接人就好,算是表面维持了两个人之间的熟人关系。

    沈子铭的冷漠让黄冬恋已经很是恼火了,看着面前的男人晃动的脑袋,还有他手里的酒杯。黄冬恋一把夺过来,看着面前的半杯子酒水,摇摇晃晃起来。

    “干什么你?不是有自己的酒吗?抢我的干什么?”口气恶劣,沈子铭始终不会客气一点对她。

    有时候,他把她当作男人婆,不管她怎么样的撒泼,沈子铭还是不动分毫的人。

    看着面前的女人还在一个劲儿的喝酒,沈子铭冷笑一声,无动于衷的冷漠看尽了黄冬恋的眼睛里。

    食指摇摇晃晃的在面前晃动,突然之间心生闷气,脱口而出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信不信,我有能耐找到一个更好的人,比你好一万倍一千倍的!你等着瞧,我追你这么久,你还是喜欢阮琳那号儿的女人,那号儿的女人有什么好,除非你是蓝君天,嗝——你是蓝君天,你知道为什么吗?嗝——除非你是蓝君天,你是他!你是他,就能够得到阮琳那样的女人——嗝——得到那样的女人——嗝”

    指指点点的黄冬恋居高临下的教训面前的男人,颇有气势的看着他说道,“明白吗?傻子!”

    沈子铭一股子闷气嗖的一下升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她这个该死的女人还要接人的伤疤!苏博文找自己醉酒,扬言要怎么怎么样,这该死的女人也动不动就说出来阮琳的事情,他当初错失时机,如今单身一人过得非常轻松自在,每天吃喝PIAO赌样样具到,活得乐哉!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对这件事情早就淡忘了,你老提他干什么!”咬牙切齿的羞愤的表情,男人的心动总不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是相处长久,从助理到朋友,对阮琳的认识,然后是插身而过的失落。

    黄冬恋嘿嘿的冷笑,醉鬼的模样看着面前的男人,“呵呵呵呵——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觉得我笑话你,你面子过不去啊你,哈哈哈——我笑你,我笑你放不下,跟我一样没出息!嗝——嗝——”

    一口气说完,黄冬恋就感觉自己的气息不稳定了,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真够郁闷的。

    齿牙咧嘴的看着面前的醉酒鬼,站起身来,拿走自己的外套,这里的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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