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呢!说的神秘兮兮的,原来不过是个荷包?我家绣娘一天都能做两三个出来,这有甚稀奇的?”
“也别这么说,指不定香囊里装着其他东西呢?”
“倒也是,快看看!”
……
苏怡的视线落在绣着的一鹭莲升上头,她怎么觉得这针脚和绣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身旁的小姐们都在催促,她也来不及细想,就将荷包拿了出来。
一入手沉甸甸的,里头果然不是空的。
“里边还装了东西吗?”苏怡问了一句,随手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
看着手心里躺着的南珠,她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这东西对于旁人来说是稀罕物件儿,但比这还大的南珠前些日子她父亲还送了她一斛。
她身边的小姐妹已经有人惊呼了起来,“哇!居然是南珠!这种金珠可值不少钱哩!”
“东西最难得!说甚值钱不值钱,俗不俗?”
“就你不俗……”
崔青芸满意地看着大家的反应,嘴角都微微翘了起来,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南珠虽然难得,可毕竟也还寻的到,最难得的要属这个荷包了。”
大家一听荷包居然比南珠还要难得,都慢慢地噤了声,想要听听她是何说法。
“这荷包表面上瞧起来就是个普通的荷包,甚至还要比我们平常用的要薄许多,但实际上……”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而后转头看向了苏怡,冲着她露齿一笑,“怡姐儿,你将荷包翻过来看看!”
苏怡愣了一瞬间,然后按照她的话,将荷包的里子翻了出来。
另一面也是一鹭莲升,但是却是完全不同的花样子。
大家这才发现这个荷包居然能两用?!如此薄薄的一层居然连一丁点儿的线头都看不到。
立刻就有行家惊呼起来,“这是双面绣!”
见到有人道出了这刺绣的来历,崔青芸更是满意了,“不错,正是双面绣。”
苏怡的脸上也很欣喜,只不过她们的欣喜大不相同。
“你可认识九月?!”苏怡大喜过望,看着崔青芸的眼神亮晶晶的,活像是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似的。
“九月?是谁?”崔青芸皱起了眉头。
她是真的不认识,她只知道做绣活的女人是苏氏,只可惜同人不同命。一样的姓氏,人家苏大小姐在家中娇养长大,而她则只能在田间地头上面朝黄土背朝天。
不仅如此,还只能跟一个她瞧不上眼的男人过一辈子。
苏怡见她不认识,一张脸上写满了失望,“真的不认识吗?”
崔青芸敏锐地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这个叫九月的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她侧着脑袋想了想,才道:“不知大小姐说的可是一个姓苏的妇人?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苏怡的眼睛又重新亮了起来,“是她!这荷包是她绣的?”
崔青芸也没料到她仅仅凭借一个荷包就猜了出来荷包是出自谁的手,且看她这样子跟那个苏氏应当还十分熟悉。
这样一来,自己送出的这个荷包似乎就没多新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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