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她们两个绝对拿不出卖身契来!”
钱氏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你也是那店里的绣娘?”
春香哼了一声,“你别多问,你是来找你女儿的,我们各取所需!话已经传到,我也走了!”
钱氏在客栈里琢磨了一个晚上,也觉得春香说的是对的,或许真的是她们两人合起伙来诓她的呢?
不行,她必须得去找她们对峙!
第二日一早,她就早早地带着陈屠户去了绣坊。
苏九月正带着几个绣娘打扫绣坊,忽然外间就又骚动了起来。
她听着声音眉头一皱,放下手中抹布走了出去。
钱氏一看到她,立刻就冲了过来,两个护院都没拦住。
“你!就是你这个小蹄子!你说我女儿卖身给你了,你可能拿得出来卖身契?!”她的嗓门很亮,说话的时候就像是个喷壶,唾沫星子都能崩人一脸。
苏九月下意识地避开了两步,这才避免遭殃。
她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昨儿跟橘子签了卖身契,不然今儿还真拿不出来。
她静静地看着钱氏,等她说完了,才慢悠悠地问道:“是不是只要我拿出卖身契,今后你就不会再前来骚扰橘子了?”
她是橘子的亲生母亲,便是橘子卖身为奴,按照大夏朝的律法,她也是要负责赡养自己的母亲的。
若是能想法子一劳永逸就好了,苏九月在心中暗自琢磨。
“你要是能拿得出来,我就立刻离开雍州城,今后再也不会来骚扰你们!”
苏九月眉头一挑,“此话当真?”
没有人告诉她,此时她的语气和神态都像极了吴锡元。
钱氏虽然心中有些发憷,但还是十分嘴硬。
“当然是真的了!”
苏九月嘴角一勾,笑了起来,“那便立个字据吧!”
钱氏一张刻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我不会写字。”
苏九月却说道:“无妨,我们去衙门找人做个公证。”
钱氏有些退缩了,阿福和阿贵却上前一步,脸上凶巴巴的神色看的钱氏实在胆怯,最后还是跟着他们去了衙门。
做了公证,也盖了章,钱氏也自觉有了几分底气。
“这下子你们可以将卖身契拿出来了吧?!”
苏九月看了一眼橘子,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张卖身契递给了书记官,“大人,劳烦您给这位大娘念念?”
书记官也有些不耐烦,“还念什么念?!这份卖身契是我亲自写的还能有错?!都赶紧滚蛋,没看我正忙着呢嘛!”
苏九月一脸微笑地看着钱氏,又扬了扬手中的公证文书,“大娘,您还是回去吧!今后橘子的婚配是我说了算的,您早些回去将人家陈屠户的钱还给他,也别耽误人家再找旁的好姻缘。”
橘子见状扑通一声在她娘面前跪了下来,“娘,女儿不孝,今后恐怕不能在跟前伺候您了。女儿卖身为奴的钱也被拿来学了手艺,没什么给您的,只能给您磕三个响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