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呈了上来,牛皮纸的信封上一个字都没写。
他好奇地撕开红漆,取出里边的信纸。
纸上娟秀的正楷写着一个方子,他从头看到尾,心中也有些不大明白这方子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他想不明白,干脆就揣着方子回了后院去找他夫人。
他夫人见多识广,手下能人异士也多,自己夫人问问也没什么丢人的。
他风风火火地跑到自己夫人的院子里,将屋子里的丫鬟们都撵了出去。
岳夫人看着他奇奇怪怪的,就问道:“你作甚啊!将人都撵出去,连个伺候我喝茶的都不留。”
岳山不同她理论这个,而是直接从自己怀中掏出那个信封递给了岳夫人。
“夫人你看这个,这是方才外头一个小乞丐送来的,我打开看了似乎是个方子,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方子。”
岳夫人见他是有正事要说,也正了脸色,接过他手中递过来的信封。
从里头取出来了那张信纸,刚一拿出来一股呛人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她皱着眉头将方子上的字读完,琢磨了片刻,才忽然问道:“侯爷,你说上头写得方子会不会就是火药的方子?又是硫磺、又是木炭的,我觉着像。”
“这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应当是硫磺。”岳夫人又补充了一句。
岳山在屋子里转悠了两圈,踱到岳夫人面前问她,“那你再说说,这封信是谁送的?他送个方子来作甚?”
火药方子本来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他们军队里也能造,这东西可不好造,一个不慎就容易尸骨无存。
岳夫人摇了摇头,“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算子,什么都清楚的。”
眼见得岳山神情失落了下来,她又接着说道:“不过……这封信或许跟儿子那事儿有关,送信之人或许是想提醒我们,让我们着手从火药上头查。”
岳山被他夫人这一提醒,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伸手抱了她一下。
岳夫人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推他,“怎的还毛手毛脚的,再这样下次不帮你看了!”
岳山哈哈大笑了起来,“那可不行,我抱我媳妇儿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若是不帮我,我就抱着不撒手!”
岳夫人实在拿他没办法,在他肩膀上轻轻捶了两下,“意思意思行了,别不正经了,外头还有丫鬟婆子哩!免得让人笑话。”
岳山这才放开了她,捏着信封十分激动,“我这就去让人查,想要做那么多炸药,估摸要的硫磺也不少,就从硫磺查起来!”
一般人家很少买硫磺,只有那些做烟花爆竹生意的才会用到这些,除此之外也就只有那些炼丹的“仙长”能用到了。
他让人重点查了雍州城以及雍州城的硫磺都流往何处,最后手中拿到硫磺的流出大多都给了城北的烟花炮竹铺子。
至于那些小城镇,可没有做烟花炮竹的,这种一不小心半个城都没了的危险行当,一般都建在城外。
城北的烟花爆竹铺子开在城里,可制作烟花炮竹的作坊却在城外北边二十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