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则已,如今他既然已经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再将他放在身边,总觉得后颈凉凉的。
陆昌平刚应了下来,荆万青却突然出声阻拦了他们,“皇上,臣以为万万不可。”
穆世元的视线又落到了他的身上,扬起了下巴,问他,“这是为何?”
荆万青双手抱拳,“回皇上的话,那人荣春恐怕只是其中的一条线,微臣以为此事定然牵扯甚广,甚至就连当初陛下缠绵病榻都同他们脱不开关系。咱们不如放长线钓大鱼,先不要打草惊蛇,将他们一个一个查清楚再说。”
说到这儿,他又停顿了片刻,才又接着说道:“陛下您如今就住在勤政殿,除了能信得过的人,其余人等一律不许进来。如此,才能保证皇上的安危啊!”
穆世元听到他说自己缠绵病榻的事,不自觉地就黑了脸。
他当初哪儿是缠绵病榻,根本就是被人下了毒。他好了之后,彻查此事,也都毫无头绪,最后无奈他只能将身边的所有人都彻彻底底换了一遍。
如今听到荆万青的话,他也被说服了。
只见他微微颔首,说道:“那就按爱卿说的做。”
荆万青是个做事极为认真的人,皇上交代的事儿不出三天,他就得了个结果出来。
这次再次拜见皇上,穆世元也很快就见了他。
荆万青将自己查出来的证据呈了上去,“那个辛友冲与魏公公是同乡,两人进宫以后也相互扶持。后来因着魏公公升迁,两人起了些许嫌隙。不过魏公公也利用职权之便帮了辛友冲许多,辛友冲也因此成了魏公公的耳目。与辛友冲住同一个院子的小太监说,他每月初一夜里四更过后都会出趟门。原先他起夜的时候碰到过一次,后来才发现每月初一都会出去……”
至于小太监为何不早说出来,大家都明白,想要在这个宫里活得越久,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说。
就连皇上都能被人下毒手,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太监。
“初一没有月色,恐怕他正是趁着夜色浓重方便行事,至于每月初一去了何处,微臣还尚未查清楚。”
荆万青总结了一番,大致意思就是这个辛友冲是不大对劲的,他只是表面上同魏公公不和,暗地里还帮他做了不少事情。
穆世元心中早有猜测,但得了准信也依然愤怒异常,他一挥衣袖,冷哼一声,“这起子阉人,领着朕的俸禄,住着朕的屋子,反而还分不清谁到底才是他们的主子。”
等着他的怒气都发泄殆尽,才对着荆万青说道:“接着查,将他背后之人都给朕揪出来!”
荆万青拱手应是,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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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封锁了几日,可算是开了,吴锡元拎着他们的包袱,领着苏九月一同回了家。
天儿越到正午就越热,两人走在树荫下,倒是也帮他们遮出了一路阴凉。
苏九月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兴奋得跟个才出笼的小鸟似的。
“咱们好些日子没回去,娘定然都想咱了。”
吴锡元听了也跟着笑,“娘想不想我,我不知晓,但定然是想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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