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清。”
苏九月也跟着点头,只是眉头紧皱,瞧着还有几分纠结,“我瞧着家里被她收拾得十分妥当,是个利索人,只是不知道她家里人能不能同意……”
刘翠花知道她的顾虑,瞧着那姑娘的发型,应当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里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意她去给苏家当后娘。
她拉着苏九月的小手,轻轻拍了拍,“你个小丫头还担心起大人的事儿了,还是担心你自己的好!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便是嫁给再顺心的人,过日子都难免会磕磕盼盼的,端看自己怎么看了。”
苏九月听她说让担心自己的事儿,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我的事儿有甚好担心的?娘疼我,家里人都疼我,能嫁到咱们家是我十世修来的福分。”
好听话谁不乐意听?再说刘翠花原本就心疼她,再听她这话,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好孩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倒是觉得你能进了咱家门,是我们全家十世修来的福分哩!”
苏九月只是抿着唇笑,心里却想起从前村里老人们常常说起的一句话,“女孩子就是菜籽命,撒到哪儿就是哪儿。落到肥处迎风长,落到瘦处苦一生。”
……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了家,宋阔让村里的木匠做了副象棋,整日在村口同那些个老头子们下,原本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亲们被他带着都知道马走日子,象走田。
不过,自从吴锡元回来之后,他可就再也看不上村里那些对手了。
吴锡元被他拉着在村口的大柳树下,杀了几百个回合,可是每一回都是他输。
可他这人跟旁人还不大一样反而越挫越勇了,吴锡元一边不停地朝着村口的路上看,一边随口落个棋子。
宋阔不满地皱了下眉头,“专心一些。”
吴锡元随口应付了一句,“即便是不专心你都赢不了,专心一些你怕是都没什么参与感了。”
被人这样瞧不起,宋阔眉头一挑,板着一张脸,更是认真地研究着桌上的棋局,仿佛如临大敌似的。
越是同吴锡元下棋,他越是能感觉到这人不简单,都说厉害的人走一步能看三步。但他却觉得吴锡元这小子,走一步都能看个七八九十步。
棋局如战场,同吴锡元下这样的久的棋,他觉得自己也进步了不少。
可就在他沉浸在棋局当中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手中的棋子也随手丢在了棋盘上。
宋阔抬头看去,就见面前的男人朝着远处的两个女人跑了过去。
宋阔眉头拧了起来,对着身边的宋书言不解的问道:“成了亲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宋书言抱着个扇子站在一旁,自顾自地给兄弟两个扇着风,听了他这话也愣了一瞬,随后呆头呆脑地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道……”
宋阔瞧着他这呆呆的模样,没忍住笑了起来,伸手在他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你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