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王启英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转头看向了站在后排的吴锡元。
“吴大人应当也有事禀报皇上吧?”
大伙儿的视线纷纷落在了吴锡元身上,吴锡元从队列当中走了出来,对着皇上行了一礼,“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
“西北总督府上的三公子周钰,对我妻子下毒,大夫说我妻子中的毒名叫桃花面,全身起红疹子,奇痒无比。传闻中,许多中了此毒的人都是忍受不了,自己将自己全身挠烂,最后血肉流失太多而死,实在残忍无比。”
原先景孝帝只当周钰是打骂奴婢,如今再听到吴锡元如此说法,他的脑海中只回荡着一句话。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周寻还真不知道这一出,他瞪大了眼睛,“吴大人!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儿根本就不认识你夫人,为何要对你夫人动手?”
吴锡元冷冷地斜睨了他一眼,这样的狗东西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高的官职的?
“周大人此言差矣,我夫人上个月去慈安寺给喻仁郡主诊脉的时候救了你府上三公子以及他随行的下人,别说周大人了,我和夫人也始终想不明白,三公子为何要恩将仇报?”
说着话,他又看向了皇上,“皇上,臣并非没有证据,那日周钰特意去太医署看诊,并未找太医,而是找了当时正在当值的内子。那日我夫人除了见过周大人之外,一直没同外人打过交道,此事太医署的许多医女都可以作证。”
显然只有这些说服力也是不够的,吴锡元又接着说道:“周钰手上的毒药是从浮水街的一个名叫程静子的术士手上拿的,那位术士我已经请王大人帮着抓起来。”
认证物证具在,周钰便是有翻天的本事这会儿也必死无疑。
王启英再次上前一步,“正是,臣已经将人抓起来了,在查案子的时候,臣还有些意外的发现。”
景孝帝怒过之后,反而平静了些许,他对着王启英问道:“哦?什么发现?”
“端午那日,对吴夫人下手的人竟然也是周钰派出去的,臣有些奇怪,周大人府上世代忠良,怎的还会养死士呢?”
周寻的额头沁出了水珠,没人知道他官服里的后心已经全部湿透了。
他还没有来得及替自己辩解两句,就听到王启英又接着说道:“此时还是周大人府上的下人说出来的,周钰同管事在车里商议此事的时候,正好被他听到了。因着吴夫人救了他的性命,他思量再三,哪怕是背上背主的名声,也依然决定说了出来。”
告诉王启英实情的人正是那日苏九月救的那个车夫,车夫的头破了那么大个窟窿,他自个儿也知道,若不是正巧吴夫人会医术,路过的时候顺手救了他,恐怕他早就没了性命。
他虽然担心自个儿会因着背主的名声,日后被世人不容,但人活这一辈子,总不好忘恩负义。
他的命是吴夫人救的,便是吴夫人的!
一桩桩一件件的认证物证都摆了出来,景孝帝的脸色也沉得能滴出水来。
“传朕旨意!将周钰收监!十五日后,在滦河畔,行五马分尸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