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自个儿也是一阵后怕,她急忙跪下,“都是奴婢的错。”
说着,她又抬起头来看向了喻仁郡主,“郡主,您可有伤着?”
喻仁郡主扒在宋阔身上,还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至于入夏说得什么,她根本没听到。
宋阔简直嫌弃极了,瞪了入夏这个没眼色的丫鬟一眼,“还不快将你家郡主拖走?!谁家姑娘家喝成这样子,成何体统?”
若不是他被冒犯的厉害,他也不至于去说别家姑娘,更何况这姑娘还是个郡主。
入夏自个儿也没眼看了,将军的脸色黑得不成样,偏偏郡主还扒拉着人家的衣裳,根本不下来。
她起身想要将郡主拉下来,郡主却扯着宋阔的衣领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爹不要我,娘也不要我,没人要我。”
入夏心中也十分心酸,长公主离世才将将一年的时间,公主却遭了大罪了。
可她再可怜她家郡主,也知道这事儿同这位将军没甚关系,再不将郡主拉开,郡主日后怕是都没脸见人了。
谁知道她才刚一上前拉住喻仁郡主,喻仁郡主居然哭得更大声了。
“别碰我!我不走!不能不要我!”
这边儿的动静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店小二看着宋阔身上那身铠甲,根本不敢上前。
其他人还当宋阔是个始乱终弃的男人,虽说都各自吃着饭,可那耳朵都拉得长长的,恨不得站在旁边儿听上一耳朵。
宋阔的脸更黑了,“你们府上的马车呢?”
入夏也知道再不走,郡主这模样落到旁人眼中,恐怕就更没脸见人。
“在外边儿。”
“前边带路。”
入夏应了一声是,急忙朝着门外走去。
宋阔将喻仁郡主送上马车,想着让她松开手,自个儿出去吃饭,但喻仁郡主却扯着他的衣领不撒手。
不管他们怎么劝说,喻仁郡主就是不听,反而哭闹的更厉害了。
宋阔身上穿着铠甲,便是想将衣裳脱下来都不大方便,他黑着脸跟着喻仁郡主府上的马车一道回了。
入夏坐在一旁大气儿都不敢出,只想着赶紧回去给郡主熬了醒酒汤喝。日后可再不敢让郡主喝酒了,真真儿是太丢人了。
等到了府上,宋阔又认命似的将喻仁郡主给抱了进去。
入夏紧随其后,既担心这样于理不合会坏了郡主的名声,可这也不是人家将军的错,她心中纠结极了。
等进了郡主府的大门,宋阔又扭过头对着入夏说道:“前边儿带路。”
入夏这才收回思绪,快步上前引着他朝着喻仁郡主的院子走去。
等将郡主放在了自个儿床上,这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宋阔正想起身,她却下意识地拉住了喻仁郡主的衣领,“不许走!谁都不许丢下我!”
跟醉鬼没什么道理好讲的,再加上最近裴正冲犯了事儿宋阔也有所耳闻,他心中那一丢丢的同情心作祟,到底没强行将她的手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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