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田秀娘原本不觉得老三家过得紧巴,但转念一想,他家又是买宅子,又是养下人的,估摸着确实手里没剩什么银钱儿。
亏得今儿同她婆婆说了这事儿,不然不得黄了?
这样一想,她更是殷勤的给刘翠花捶背捏肩,“娘,您可真是我亲娘,多亏有您了。这再大的事儿,同您一说,就不是事儿。您就跟那王母娘娘一样,凡事儿都能帮着儿媳实现了,有您这样的婆婆,真真儿是儿媳十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这一番马屁拍的,就连刘翠花这种整日听的都受不了了。
“行了行了,今儿轮到你做饭了,快些做饭去,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得嘞!娘,您想吃啥?儿媳给您做?”
“去看看厨房有啥菜,看着做些就行了。”刘翠花摆了摆手。
田秀娘从屋子里溜了出去,刘翠花看着她的背影一边儿叹气,一边儿摇头,“要是每日都这样让人省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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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
景孝帝可算收到了燕王去的信,将吴锡元的功劳一一列了出来,最后问他咋办。
景孝帝看了一眼,就搁置在一旁,拿起了一旁另外一封信。
信上写着中原水患,黄河又决堤了。
景孝帝看完就一阵头疼,“怎的这两年总是这样不太平?不是旱灾,就是水灾?朕有做错什么事儿吗?”
即便是有,这会儿谁也没胆子说。
更何况在他身边儿的只有一个只会说好听话的赵昌平。
“皇上,您整日日理万机,为了大夏都累坏了身子,哪儿能是您做错了什么?定然是那些个不安生的,惹了老天爷爷生气,老天爷爷这是在惩罚他们呢!”
一边儿避暑,一边儿喝茶的景孝帝觉得他说的可太有道理了,就点了点头,手上的茶杯也放了下来,伸手捋了捋胡须。
“既然不是朕的错,那这罪己诏也就不用下了。燕王不是问朕怎么封赏吴锡元吗?那就赏他去开封府治水患,若是能将那边儿的水患治理好,朕再一并封赏他!”
自古以来,大灾后头都跟着大难。
如今的又是最热的时候,搞不好还有鼠疫啊……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景孝帝想了想,就又说道:“吴锡元的夫人不是在太医署吗?让她也一并跟着去,想必他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定然能平定开封府的水患。”
赵昌平想到吴锡元那位夫人,眉头轻轻一皱,“皇上,那位吴夫人未免也太年轻了些,这样大的事儿,您交给她……奴才总觉得有些不大妥当。一个不慎,可是几十万条人命啊……”
赵昌平岁数不小了,他六岁进宫,在宫里也待了四十多年。期间水患、地动……等等天灾也不是没经历过。
若真有了瘟疫,几十万的人命真是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