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看来是应该给那边儿
二成应了下来,天色也不早了,几人也没说许久的话,就准备睡了。
因着吴锡元他们的新宅子还没修葺完善,这会儿多了他们两口子,确实住不下,只能挤一挤了。
苏九月抱了床被子出来,让吴锡元和二成睡在外头的塌上。她则跟着二嫂睡在内室。
这还是两妯娌第一次一起睡觉,苏九月倒是还好,但是田秀娘显然有些激动。
她先是摸了摸床单,又摸了摸被子,啧啧两声,“要不怎的人人都想做官呢?这当了官就是不一样,连这铺的盖的都跟先前儿不同。”
苏九月无奈地笑了笑,“先前儿我让人给你们捎去的好料子,二嫂可是没舍得用?”
田秀娘一边儿解着外头的罩衫扣子,一边儿理直气壮地回应道:“自然舍不得用,我还得留着给樱桃当嫁妆呢!”
苏九月知道二嫂是个抠抠搜搜的,但却也是真心疼儿女的,除了她的孩子,谁想从她手指头缝抠出一粒米都别想。
她抿着唇笑,“等到桃儿嫁人的时候,二嫂的铺子保准开的红红火火的,到时候也就不稀罕这一块布了。”
田秀娘最是爱听这话,闻言立刻哈哈笑了起来,“就你会说话!等到我铺子开起来,别说桃儿了,就是你日后的娃娃成婚,他二婶送一两匹好料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九月忍不住在心中赞叹,能让二嫂说出这话来,确实不大容易啊!
两人在床上躺下,田秀娘似乎还有一肚子的话说不完。
“听娘说,你被封官了?什么官啊?娘说了,我这脑子真没记下。”
“不是什么大官,就是个太医丞而已。”苏九月盖着被子,平躺在床上,谦虚地说道。
田秀娘还是激动,就像是她自个儿做了官似的,好听话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头倒,“那也厉害啊!原先谁见过女人做官啊?!我弟妹就是厉害,你当初才刚来咱家的时候,我瞅着你就不像是简单的,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王母娘娘身边儿的女官下凡了……”
苏九月听她说的越来越离谱,实在听不下去了,才急忙打断了她的话,“哪儿有你说的那样夸张,我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田秀娘也懂得适可而止,听了这话也不夸了,反而说起了别的,“九丫,你说你如今这样厉害,让桃儿跟在你身边儿当个小药童可好?”
她自个儿心里头清楚得很呢!若是桃儿跟在老三家的身边儿,平时见的都是些大人医女之类的,定然比跟在他们身边儿有出息。
但是苏九月却不可能接她这个差事,“二嫂,桃儿太小了,太医署不让进的。”
毕竟太医署要的药童和医女都是能办实事儿的,那样小的孩子,端个药怕烫着,让按着方子抓药够不够的着先不说,还不认识字。
万一哭闹起来,还影响他们做事。
他们又不是给人带孩子的,一开始就规定好了,药童最小也得十二岁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