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意切地说道:“大人,您还了草民清白,草民愿同您签卖身契,日后定然忠心耿耿地为您办事!”
此时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吴锡元站在路边看着跪在面前的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项立新,沉默了良久,才说道:“即将宵禁了,先回吧!若是明日你还是这样想,便好生洗漱一番,换身衣裳收拾好行李在辰时之前来见我。”
说完,也不管项立新是什么反应,他便自个儿带着阿兴抬脚走了。
吴锡元这几日一直在外头忙活着,跟着他来的人都知道他似乎是在查什么事儿,但大人没想着告诉他们,他们也不好多问。
见着吴锡元回来了,他们才松了口气,“大人,您可算回来了,我们正说要出去找您呢!”
吴锡元笑了笑,“去了趟府衙,耽搁了些时候,让大家担心了。这几日大伙儿也跟着本官在此处浪费了几日,今儿回去拾掇拾掇,明儿咱们就能上路了。”
“是!”
第二日一早,吴锡元带着人在大堂用了早膳,还买了些好携带的干粮。
吴锡元在大堂里扫了一圈儿,居然没见到项立新,这多少让他有些惊讶。
上一世项立新跟在他身边儿足足八年的时间,他多少对项立新也是有几分了解的。
不应该啊?他怎么会没来?可是有事儿耽搁了?
他心中疑惑,但却并未说与旁人听,只是低头吃着他的包子。
然而他的早膳还没吃完,那个原本早该来的人才姗姗来迟了。
项立新一进门就拎着衣摆大步流星地朝着吴锡元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此时的他满面红光,头发和胡须也都打理的整整齐齐。
“奴才见过大人!”项立新虽说日后再不是自由身了,但今儿他却比往日要高兴的多。
先前儿那二十万两银子就仿佛一座大山一直压在他身上,压得他一直喘不过气来。他以为自己迟早有哪一天挺不下去,就会来个自我了断,却根本没有想过他居然还有无债一身轻的时候。
吴锡元面儿上的神色还算是冷静,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项立新,平静地同他打了声招呼,“你来了,若是没用过早膳,就一起坐下用一些吧。”
项立新急忙摆手,“奴才用过了,方才去府衙看了一眼,告示已经贴出来了。奴才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吴锡元轻笑一声,“既然用过了,就在一旁候着,待会儿我还有事要同你说。”
项立新不知道他会同自己说什么,一直提心吊胆的在一旁等着,唯恐他又突然反悔,不然自个儿跟着他了。
待到吴锡元吃完最后一个包子,将筷子整整齐齐地放在了空碗上,才看了大伙儿一眼,“都吃好了吗?”
“吃好了!”
吴锡元点头,站了起来,“该上路了。”
项立新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往何处,但他的老母亲三年前被他拖累,和大哥一家一起同他断绝关系了。
如今他反正也无处可去,只要跟着吴大人,他想去何处就去何处。
如此,也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