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薛夫人的进度居然前所未有的顺利,几乎王启英才刚一提起,她就准了。
王启英先前儿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卡在了嗓子眼,只能眨了眨眼睛,冲着她道谢:“薛夫人高义!”
薛夫人看着他的神色,就长长地叹了口气,对着他说道:“我知道你心中疑惑什么,我同薛振最后一点夫妻情分早在十年前都耗尽了。也正是因此,无论他身边儿的是鲁地女子还是扬州瘦马都差不多。”
王启英看着她这样,心里也不怎么舒服,但是他却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劝。
最后想了想还是将自个儿带来的木头匣子放在了桌上,对着薛夫人恭恭敬敬地说道:“薛夫人,这是小侄的一点心意,还请您笑纳。”
薛夫人哪儿肯要,“这我不能要,东西你还是带回去吧。”
王启英对着她拱了拱手,“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不过是个小东西,还请夫人收下吧。”
薛夫人见他说得言辞恳切,这才松了口。
让人将王启英送出去之后,她才打开了王启英送来的木头匣子,只见到里头放着一对翡翠镯子,以及一块无事牌。
无事牌她还是知道的,因着前不久皇上戴了一块无事牌,如今京城里的男男女女都喜欢跟风戴上一块。其中以翡翠最佳,若是实在没有翡翠的,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戴上一块白玉的。
她看着桌上的东西,笑了起来。
她几十年的夫妻都没人家小孩子有心,他如今走了,她才不会伤心的。
只是这会儿就戴上首饰难免会被人指指点点,她便叫了丫鬟进来,将东西先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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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启英从薛家出来,一直到第二日文武百官去上朝。
仅仅一夜之间,有关扬州瘦马的传闻就传得满城皆知了。
从这些大人脸上很轻易就能看出来谁府上养着扬州瘦马,就他们脸上那个心虚又怕死的劲儿,实在让人看着怪好笑的。
还有人不死心去找章鲁和桑科求证的,章鲁和桑科也都记着吴锡元的请求,纷纷点头承认了。
这样一来,京里头的大人们就更慌了。
事情闹得这样大,皇上自然也有所耳闻,便将章鲁叫进宫问话。
当着皇上的面儿章鲁自然不敢说谎,就将吴锡元和王启英的请求说了出来。
皇上微微颔首,“这两人应当是又查到什么了,你暂且配合他们。从前朕对大臣们的后院都不怎么管的,但若是谁因着美色误了朝中大事,那就休怪朕不念这么多年的君臣之情了!”
章鲁同皇上之间的这番话也很快传的人人皆知,原本家中有美色的大人们,这阵子也都收敛了起来。
就连京城里的芙蓉馆之类的,如今也都没了生意。
这样的事儿自然很快就传到了静王耳中,他费尽心思将人送到那么多大人的院中,如今居然因着薛振之死,全都没了用场?!
他气到不行,立刻喊了常乐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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