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了一些在燕王的亵衣上,一时间屋子里更是药香弥漫。
真……上头。
苏怡还没来得及让人给燕王拿换洗的衣裳,外头就传来一声响亮的嗓门。
“皇上驾到!”
苏怡吓得一个激灵,手一抖,又将药洒出去一些。
燕王看了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药洒的越多,留给他的就越少。
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吃苦”的人,虽说有王妃亲自给喂药,但这种幸福的烦恼还是少一些吧……
苏怡急忙将药碗放在一旁,转过身想出去迎接皇上。
却没想到才刚走两步,皇上就已经带着赵昌平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景孝帝一进门就闻到了个浓重的药味,他先前儿喝了许久的药,对这味道实在敬谢不敏。
同时,他的心中也在犯着嘀咕。
莫非……老三这小子真的病了?
不行,他还是信不过他,还需让他带来的太医给好生诊治一下才行!
苏怡见着皇上进屋了,急忙跪在地上给他行礼,“儿臣见过父皇!”
床上的燕王也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作势就要下床,却被皇上抢先一步阻止了。
“老三,你快躺下,身子不适就莫要多礼了。我是你父皇,又不是外人,何须如此?”
他这么一说,燕王也没推辞,从善如流的躺下,还给自己拉过被子盖上。
这一会儿的功夫,皇上就已经叫起了苏怡,并且走到了他的床边。
“老三啊,你自幼习武,一向身子康健,怎的会突然病了?”皇上拧着眉头说着。
苏怡给他搬了个凳子过来,让他坐在床边儿同穆紹翎说话。
穆紹翎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眼睛都咳出了些泪花,他虚弱地说道:“大夫说儿臣是受了惊吓,父皇,您不知道,我们昨儿差点就回不来了……”
昨儿发生的事岳卿言和宋阔以及云南王都已经禀报了皇上,皇上心里也有数。
这个事儿按着皇上的话总结下来就四个字,有惊无险。
可谁能想到千不怕万不怕的燕王,居然会直接被吓得卧病在床了?
景孝帝上前一步,握住了穆紹翎的手,一副心疼的模样,“父皇都听说了,可怜我的儿,早知如此,父皇拖着自个儿的病体都会亲自带着你王叔去趟东陵,怎么也不能让我儿受这份罪啊!”
苏怡:“……”
燕王:“……”
好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戏,燕王只觉得自个儿被皇上拉住的手都开始沁出汗水,格外的不自在。
他父皇这模样,还不如上来就给他一脚,让他从床上滚下来。
可事已至此,戏还得接着唱下去,“父皇!得亏去的是儿子!这些苦让孩儿吃就是了!”
说着,他又含情脉脉地看了一眼苏怡,“多亏有怡儿保护儿子,儿子才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未受伤。”
苏怡:“……”
好好说话!懂?
景孝帝也回过头看了一眼苏怡,满脸的赞许,“怡儿向来乖巧!能嫁给你,是你小子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