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向了他,张开了干涩的唇,“王爷,您真的会给妾身个交代吗?”
静王没有说话,却当着众人的面儿点了头。
戴氏便说道:“妾身的药被人换了,而负责煎药的是王妃安排的人,此时王妃须得给妾身一个交代。”
看着她直接发难,静王妃也急了,“戴氏!你怎的能胡乱攀扯!本王妃为了你的身子,想尽了法子,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的还能倒打一耙?!”
……
王府的纷争,苏九月即便是不在里头,也能猜个大概。
她被王府的人看似恭敬,实在监督一般送出了王府,她也没试图查探什么,只是冲着他们微微颔首便上了太医署的马车。
等到马车走远了,她才从自个儿的药箱里取出了一个小瓷瓶。
她将小瓷瓶的塞子拔掉,反过来倒了倒,很快就从瓷瓶里倒出来一张字条。
她在给戴氏诊脉的时候,戴氏悄悄在她手心里塞了这么一张字条,她下意识地没有声张,借着取药丸的空档,将这个字条装在了瓷瓶当中。
一路上她都不敢看自己的药箱一眼,唯恐暴露了。
一直等出了王府的大门,上了马车,她才放松了下来。
她掏出帕子将手心的汗擦干,才打开了这个字条,就看到字条上写着五个大字“静王是假的”。
苏九月手一抖,差点没将字条给弄掉了。
此事事关重大,她急忙将字条重新塞进瓷瓶里,等回了太医署,她担心自己行踪异常引起了静王府的重视,硬生生地熬到下午,才回了府上。
她在屋子里等着吴锡元,听着外头有脚步声响起,她急忙冲了出去。
吴锡元刚从外头回来,看她脸色不大好,就关切地问了一声,“九月怎么了?”
吴锡元没有直说,而是拉着他进了屋子,关上门。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她将吴锡元推在椅子上,让他坐下,才将手上攥了一天的小瓷瓶塞到了他手上。
“你看看这个。”
吴锡元一脸奇怪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塞到自己手上的小瓷瓶,最后什么话都没说。
他将小瓷瓶摇了摇,听到里边似乎有东西,才拔开塞子倒了倒。
一个小纸条落在了他的手上,他打开一看,整个人也愣住了。
“这字条哪儿来的?”吴锡元问道。
“今日我在太医署当值,静王府的人来请太医,说他们府上的侧妃见红了,我赶紧赶了过去。侧妃的孩子没保住,但奇怪的是她竟然看起来也没有多悲伤,而是趁着我给她把脉的时候给我手心里塞了这么一张字条。”
苏九月一口气将话说完,才反过来问他,“锡元,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为什么侧妃要给我这个字条?她就如此信得过我吗?还是说她是你们安排的人?”
吴锡元苦笑一声,“侧妃戴氏是太后赐给静王的,我们可没那本事使唤她。这个消息很重要,我必须去找义兄他们商议。你吃过饭早些歇了吧,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