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英听了吴锡元话,也有些好奇,他还真想知道吴锡元这随手到底捡了个什么东西。
他低头打开了自个儿手上捧着的这个卷宗,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
他越看神色就越凝重,随后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向吴锡元的时候,就听到吴锡元适时地说道:“看来皇上让咱们来通政司也是有用意的。”
王启英微微颔首,方才那个卷宗上写着一个妇人第十次上告蜀郡郡守桑庄,说他强抢了自家三亩良田,为此还打死了他的父亲和丈夫。
民告官实属不易,是要爬过铁钉床的,而这妇人告了桑庄十次,可见铁钉床也已经爬了十次。
若不是正巧叫他们碰上这事儿,只怕这妇人再爬十次铁钉床也无济于事。
原通政使定然是收了桑庄什么好处,才将这事儿给他压下来了。
至于桑庄,也不知道跟京兆尹桑科是什么关系。
他不知道可不代表吴锡元不知道,就听到吴锡元说道:“桑庄和桑科是同族的兄弟,勉强算得上是堂兄弟吧?今儿这事先压下来,晚一些你去桑科那里旁敲侧击的探一下口风。”
王启英应了下来,“好,我知道了。”
吴锡元想到自个儿从前从蜀郡经过的时候,那时候他就知道蜀郡郡守不是什么好人,但因着那会儿他只是想带走项立新,没想着惹事儿,这才只是吓唬了他一下。
却没想到,回到京城里还能看到有人在状告他。
“立刻派人去给蜀郡打探消息,看看这个桑庄到底还做下了什么混事儿。”吴锡元说道。
说完,他又想起了他的左膀右臂,项立新这阵子给他赚了不少钱财,当然他也已经许久没见过项立新了。
这事儿去问问项立新,说不好他也会有所耳闻。
“这案子让下边儿人去查就好,咱们还得紧着平王和静王啊!”王启英叮嘱着,就怕吴锡元一头扎进新的案子里,将手上这一大堆烂摊子交给他。
吴锡元听着他语重心长的声音,没忍住笑了起来,“我都知晓的,平王在宫里咱们也抓不到什么把柄。静王那边儿我再想想法子,这几日你再去找找宋阔他们,看看有没有旁的线索。”
“好。”
吴锡元当个上位者,下发命令简直就像是与生俱来的。
而王启英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他知道自个儿或许有几分小聪明,但在把控全局方面还是能力不足。如今有锡元费这个脑子,他只管听着就是,何苦给自个儿找事儿呢?
二人将屋子里的卷宗大致整理了一下,办好了交接,吴锡元便跟王启英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他提早一步回了家里,但这次跟以往不同,他径直让人请了陶然过来。
陶然如今算是他家婢女,但因着陶然身子一直不大好,所以阿奎也没给她安排什么重活儿,每日就负责给院子里的几盆花浇浇水,算得上是十分轻松的活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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