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祭酒想了想,最后还是放过了他家蠢儿子。又看了一眼手中拿着的信件,不得不说他家蠢儿子这阵子写的字倒是大有进步。但他还是狠了狠心,拿起灯罩,将信凑到了烛台边儿上,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他儿子写得这两封信当中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话,只说自个儿要外出求学一阵子,请他们勿念。
但他还是一火烧了,这一次将林嘉送走是极为机密的事儿,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田林嘉还以为自个儿送走的信已经到了他们手上,便拎起自己的小包袱依依不舍的同他爹娘道别。
“爹,娘,那孩儿就走了啊。”
田祭酒努力做出一脸不舍的模样,正想酝酿一下情绪表达一下他沉重的父爱,就听到一旁的孩子他娘已经率先开口了。
“儿啊,你走吧!在外头要照顾好自个儿!这是一百两银子,你可收好了,省着点用。你也大了,娘就不送你了。管家!你去送送小少爷!”一番嘱咐行云流水一般,什么都给安排好了。
外头的马车也像是早就准备好的一般,田林嘉刚走出小角门就瞅见了。
他爹娘别说送他到十里亭了,就连自家二门口都没出。
田林嘉抱着小包袱委屈极了,偏偏他家管家脚步飞快,还边走边催他,“少爷,咱们赶紧走吧,再不走天儿就要黑了。”
田林嘉顺势说道:“天儿黑了就明日再走呗!作甚非得今日走?旁人出门都大清早出发,我爹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啊!”
管家自然知道自家老爷的意思,就对着他说道:“少爷,老爷都安排好了,您还是走吧。”
田林嘉跟在他后头,发现自个儿这一回走的居然不是自家大门口,也不是后门,而是平日里一个下人出入的小角门。
门口停着一辆驴车,要多简朴有多简朴。
田林嘉整个人直接愣住了,伸出食指颤抖着指向了远处的驴车,扭过头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管家,问道:“管家,就这?就让我坐这个走?”
管家一脸为难地点了点头,田林嘉闭了闭眼睛,故作坚强地问道:“管家,你同我好生说说,我是不是我爹娘捡来的孩子?我爹昨儿才知道真相?”
管家一愣,“这……不是……”
他话还没说话,田林嘉已经抱着小包袱坐在了驴车上,“行,我走,我走了给他们那亲生儿子腾地方!”
管家也是一脸无奈,“少爷,没有的事儿,您别胡思乱想啊!”
田林嘉却根本不搭理他,转头对着赶驴车的下人说道:“走!咱们出发!”
下人看了一眼管家,管家察觉天色不早了,便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走人。
既然已经误会了,那便等到后边再让老爷去封信给解释解释吧!如今还是出城要紧,老爷如今还没法子一手遮天,只能腾开这半个时辰的功夫。
他回到府中将少爷方才的说辞都告诉了自家老爷,田祭酒点了点头,“随后我会给他去信解释的,你先忙去吧。”
待到管家从屋子里退了出去,他才又看向了自己夫人。
“夫人今儿怎的就舍得让林嘉走了?”他好奇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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