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王启英见他可算不哭了,这才松了口气,不然他总有一种欺负小孩子的负罪感。
“那你是为了何事?怎的还带着包袱?可是你爹打你了?”
田林嘉摇了摇头,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不是给您写了信吗?我要外出一阵子。”
“信?”王启英一脸纳闷,“我没收到啊?”
话才刚说完,他自个儿就明白了,应当是他爹将他的信给拦了下来。
“怎么会没收到?我特意嘱咐人送到你手里的呀?”
搞清楚状况的王启英也不同他纠结这个了,就直接说道:“兴许是底下人还没送来你就来了,先不说这个了,我回头让人去问问。先说说你,你说你要外出?去哪里?”
原来田祭酒是打着将他这个拖后腿的儿子送走的主意啊?呵呵,可真有够不近人情的。
田林嘉顺着他的话说道:“要送我去老家。”
说到老家,他也想起了此行的正事。
“英子哥,我怀疑我家可能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我爹要送我走,而我娘那样疼我居然也让我走。走就走吧,才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还连一个下人都不给我带,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他拧着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也不知道钻了什么牛角尖。
一百两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确实是一笔巨款,但对于他们这些家底丰厚的纨绔子弟来说,兴许还不够在醉仙楼吃顿饭呢!
田夫人也是怕给孩子太多会让他一个人在外头学坏,日后每个月再让人送过去就是了。
可谁能想到就是她这一百两,让自己儿子已经在脑子里脑补了无数个有关自个儿身世的版本了。
王启英闻言也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连下人都不给你带?”
田林嘉点着头,“岂止下人了,就连马车都没有的,你知道我方才坐什么车走的?驴车!你敢信?!我堂堂田家小少爷居然坐的是驴车!我这辈子都没凑近过那玩意儿!”
王启英摸着下巴,怪不得今日他一点儿风声都没听说,原来田祭酒将事儿捂地这样严实。
也亏得有他儿子拖后腿,不然这次搞不好还真就让他得逞了。
田林嘉说完就冲着王启英跪了下来,“英子哥,你帮帮我家吧!我家定然是遇上什么麻烦了!不然我爹他们怎么会放心我一个人离京?”
肯定不放心,只有出了京城,外头应当还有人接应。王启英在心中暗自琢磨着。
但是对着田林嘉他就不是这套说辞了。
他又问道:“那你知道你家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田林嘉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年纪小,我爹什么都不告诉我的。”
也亏得不告诉他,不然自个儿哪儿还有这便宜能捡。
王启英面上也涌上了为难,“你也不知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田林嘉这回真的要哭了,王启英赶紧抢先一步说道:“你先别着急,咱们去求求我那妹婿。吴锡元吴大人你知道吧?他如今都是我的顶头上司了,定然门路要更广些,说不好你家的事儿他就有所耳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