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发达的是隔壁笔墨铺子,哪个学子能不用笔墨呢?早知如此我们家也跟着开笔墨铺子了。”
食客笑了笑,“您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先不说您家面馆生意如何,只是您家这间铺子只怕就要翻倍的涨了!”
田秀娘见着周围人都是一脸艳羡的模样,心里头有苦说不出。
“铺子翻倍了又能怎样?这铺子是咱们家赁来的,等日子到了,只怕东家就要给咱们涨价了。”田秀娘回到了厨房,对着在烟熏火燎的厨房里光着膀子拉面的二成吐槽着。
二成听了这话手上的动作停都没停,反而比先前儿更利索了些,“想那样多作甚?咱们铺子赁了一年的,这阵子好生赚钱。等到明年看看东家给出的价钱再说,若是不合理,咱们就去重新租个铺子去!”
田秀娘叹了口气,“你说的容易,好不容易有了几个回头客。”
二成拿着长长的竹竿做成的筷子将锅里刚丢进去的面条捞了捞,才同她说道:“别想那样多了,今儿才刚放出风声说要搬国子监,咱们生意就好了许多。若是按着这样赚一年,比起从前可要多翻个番呢!抓紧吧!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将面端出去吧!莫要让客人久等。”
田秀娘应了一声,“成,过两日我回家一趟,给爹娘他们送些银钱,他们帮着带孩子也不容易。女子学堂一旦办起来,只怕想进去的人多得很,这阵子抽空再去一趟老三家吧?为了孩子们的前程,求一求人也没啥丢脸的。”
二成这回可没跟她唱反调,当爹娘的谁不想自个儿孩子好呢?
他们夫妻二人不知道的是,他们经营的这家小铺子早就被吴锡元买下来了。日后只要他们肯干,无论多少年,锡元都不会给他们涨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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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学堂的事儿也不是才放出风声来,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们早就有所耳闻了。
他们这些人家家中都有私塾,犯不着去那什么劳什子的学堂。
可是总有些善于钻研的,觉得将自个儿闺女送去学堂多认识几个手帕交,日后兴许对家族有用,便也找上了陆家。
陆太师原本也觉得开女子学堂是个好事,可是当源源不断的熟人亲戚找上他的时候,他心里就不这么想了。
如今的人啊!似乎早就习惯了走捷径,学堂还没开始招生,便想着走后门给孩子送进去。
罢了,罢了,是时候再生一次病了。
陆太师又病倒了,陆老夫人要照顾丈夫,自然而然也就没了空。
陆府再一次闭门谢客,让许许多多的人都跑了空。
陆太师这种大夏朝的瑰宝,每隔一阵子都是有专门的太医去给他诊脉的,好巧不巧这个人正好就是苏九月师傅黄户生。
苏九月去查了一下陆太师的病例,发现他的脉象一直生龙活虎的,比许多年轻人还要健康,再加上这几日也没见他们府上来请太医。苏九月稍稍一猜就明白了,陆太师应当是被人烦怕了,才故意称病的。
她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她们府上的底蕴比不上别的府中,桃儿和果儿也没开蒙,若是学堂真有考核,这俩孩子不一定能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