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元问道。
苏九月一笑,“陆太师!”
陆太师三朝元老,当年的事儿去找他打听再合适不过了。
吴锡元也觉得不错,陆太师定然知道当年的事儿,好歹他们也能知道先皇和太后之间的关系是否和睦,剩下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苏九月的话音才刚落,外头兰草就过来送宵夜了。
两人用过宵夜,就相拥睡去。
第二日一早,吴锡元去上过早朝之后,并未去通政司,而是去了陆太师的府上。
陆太师不上早朝许久了,听闻吴锡元前来拜访,他也有些惊讶。
“这位是个优秀的后生,闻堰,你去亲自将他迎进来吧!”陆太师说道。
先前儿他们府上欠得税银都已经全部补齐,即便如此,陆太师如今再见吴锡元,心里头总是有几分不自在的。
再看吴锡元,从头到尾都恭恭敬敬的礼数十分周全。
“吴大人一大早过来,找老夫有何贵干啊?”陆太师笑呵呵地问道。
吴锡元对着他一抱拳说道:“太师,下官贸然到访实属不该,只是下官想找您打探一桩陈年旧事。此事年代久远,知晓的人应当是不多了。”
陆太师见他开门见山说起,脸色还十分严肃,神色便也郑重了起来,对着他说道:“吴大人请问就是,老夫若是知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了他这句话,吴锡元松了口气,“国师,不知先皇和太后之间关系和睦否?”
陆太师听后诧异极了,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想起打探先帝的事儿?
“还算和睦。”陆太师说道,“面儿上总是能过得去的。”
吴锡元低眉顺眼地看着桌子上的茶水,低声说道:“是这样的,下官原先在翰林院的时候,皇上曾经让下官查过先皇的《起居注》,下官发觉先皇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准时去太后宫里。平素每个月几乎都有五日以上是在太后宫里过的,为何太后膝下却无所出呢?”
陆太师一愣,心里却隐隐泛起了难。
他明白吴锡元的意思,但帝后的事儿哪儿是其他人能随便说的,更何况其中还涉及到了早已经故去的先皇。
他斟酌了片刻,说道:“吴大人看过先皇的《起居注》,那么想必也知晓从前太后也是有过身孕的,只是后来肚子里的胎儿却没保住。”
吴锡元点了点头,“这些下官是知晓的,下官来找太师就是想知道这背后的事儿。事关重大,还请太师帮我!”
他说着便恭恭敬敬地对着太师行了一礼,陆太师叹了口气,“罢了,都是些陈年旧事,这些在从前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故人已去,有些事儿不好再评判罢了!”
吴锡元颔首,“我等不是评判先人,只是想借着旧事评判当今罢了。”
陆太师端茶盏,轻啜一口,说道:“当年太后和先皇的关系是不错,但万家跟皇室结亲上百年,盘根错节,早就成了先皇的心腹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