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吴锡元哪儿能不应?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陶然瞧着今儿也没什么事儿了,便起身辞行。
末了,还将姚春华塞给她的银票又还了回去,“无功不受禄,您的东西我可不敢收,我家那位会生气的。”
说完,她正想要翻窗离去,又想到了早先那一出,脚步一顿朝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
吴锡元扭过头看向了姚春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您可真舍得啊。”
姚春华飞快的将银票揣进怀里,抬脚朝着外头走去,只留下一句,“天色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我就不打扰您了。”
吴锡元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了笑意来。
这小子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当他心里没数?
只不过陶然心里头向来都有自己的主意,这事儿他们夫妻俩都不好插手。
吴锡元独自点着灯,连夜让人给常福显送了过去。
而这天夜里注定也是个不眠之夜,跟吴锡元一样一宿没睡的还有安旭文。
安旭文叫来管家跟他叮嘱了许多事儿,然后换上了黑色斗篷,顶着夜色连夜从府上离开了。
从这天起,安大人便称病了。
蜀郡的其他人从自己的途径分别打听到是安夫人出事儿了,他们夫妻伉俪情深,安大人受不了这个打击,便直接病倒了。
想要上门探望的人多不胜数,但安府的门却一直禁闭,一个客人都没见。
桑庄得知了此事也一点不意外,那个桃林医仙说得再好,他也不信。一个虫子在人的身体里生长了二十余年,怎会对身体没有损伤?安大人这事儿见不得人,他才会闭门不见客。
事情就是这么顺利,安旭文跟管家交代的话术也没派上用场,桑庄自己就将自己给说服了。
而安旭文则连夜回了自己老家,他从前虽说有自己的思维,但是在做决定的时候却总会被张氏左右。他如今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怎样的断崖绝壁。
他不舍昼夜地赶回家中,他的父亲已经先一步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这事儿太过匪夷所思,就连他的父亲也只当他在开玩笑。
但见着他亲自赶回来了,念着父子之情到底还是见了他。
“你说得这些,别说为父了,你先说说你自己信不信?”安老太爷问道。
安旭文拧着眉头道:“父亲,不管您信不信,儿子说得都是真的。莫非您真当儿子当初放着那么些大家闺秀看不上,就对一个瘦瘦扁扁的黄毛丫头一见钟情?”
安老太爷冷哼一声,“你当初就是被鬼迷了心窍!”
安旭文接着道:“您都信我被鬼迷了心窍,却不信儿子被人下了蛊?!”
他说完,便将自个儿的衣裳扯开,指着自己的胸口对着他爹说道:“您看!半月之前那个虫子便是从这儿掏出来的!”
安老太爷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胸口上,看着上边儿确实留下了一块疤痕。
安旭文说话间就已经红了眼眶,“儿子差点都没命了!幸好碰上了江湖高人,才堪堪救了儿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