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子里晾着各种各样的布料,瞧着应当是刚染好色在晾晒。
崔庆还在想吴锡元到底带他来是见谁的,吴锡元看了阿兴一眼,阿兴会意从马上下来,上前一步敲了敲门。
门里一个下人拉开了家门,见到门口站着的阿兴,顿时变了脸色。
“你……你怎么又来了?!”
阿兴没搭理他,而是转头对着吴锡元一抱拳,“老爷,门叫开了。”
吴锡元看了崔庆一眼,同他说道:“你随我来。”
他下了马,崔庆也跟着下了马。
卡里尔公主在丫鬟的搀扶下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们一行人直接进了门。
那下人见着他们这模样也根本不敢拦,急忙跑去喊自家老爷。
等这家的老爷从家中出来之后,崔庆一眼就认了出来。
虽说十年过去了,但这人却变化不算太大,真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比起从前发福了不少。
对方显然也认出了他,“是你!”
崔庆脸色有些难看,他总觉得当年的事情是有隐情的,这家人就是这么坑了他跟他兄弟。
吴锡元也没跟他客气,直接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
那人指着崔庆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脸色潮红,“是他!是他打死的!”
卡里尔公主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就听吴锡元又接着问道:“他们当时是在夜里喝酒,你爹跟他们起什么争执了吗?”
男人摇了摇头,“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在现场。”
吴锡元笑了一声,“你既然不在现场,又怎么能确定是他杀的人?”
男人一愣,支支吾吾地道:“别人都这么说!说那个姓白的是在给他顶罪!”
珠串在吴锡元指尖转动着,他眸子轻抬看了一眼这个身上穿着锦衣的中年胖男人,淡淡地问道:“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若是再不说实话,那我就只好……”
他看了一眼阿兴,阿兴直接拔刀放在了这个男人的脖子上。
男人何时受过这等惊吓,再加上如今日子过得一好,就更加怕死了。
他腿一软,脸色苍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吴锡元又接着问道:“还不说吗?”
男人一边给他磕头一边说道:“老爷您就饶了我吧!这事儿我真不能瞎说,若是再说出来,只怕您不要了小的命,小的也依旧活不下去。”
吴锡元看了一眼阿兴,阿兴会意,手下加重了几分,男人的脖子已经感受到了疼痛,血珠子也冒了出来。
吴锡元伸手冲着他指了指,“以后你活不活得下去我也说不好,但你若是今日不说实话,我敢保证,你连今日都活不下去。”
男人脸色惨白,两.腿.之.间.一片潮湿蔓延了开来,“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当年是有人跟我父亲说好的,若是能陷害到了他,就给我家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是他们这种人家几辈子都赚不回来的。
他的老父亲立刻就心动了,他都六十多了,一条人命换家中子孙过上好日子。
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