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林,突然收到了一封休书。
她拧着眉头将休书看完,安在她头上的罪名左不过就是善妒。
她木着脸将休书收好,回头去官府撤销了两人的婚贴,只要能跟他分开,休了便休了吧。
巩治宜这番小动作,他以为没人知道,可是没两日便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了。
原来人一旦有了功名,抛妻弃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苏九月得了这个消息,还抱着小珠珠儿去探望了一下秋林。
秋林却摇了摇头,“九月,我心里高兴着呢。我日后再也不用省吃俭用了,我可以好好养儿子。有苗不愁长,再过些年,我就能享福了。”
苏九月看着她家虎头虎脑的小木棉,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倒是。”
兴许抛妻弃子这个名声实在不怎么好,巩治宜也放出了是秋林背叛自己在先的消息。
然而他这消息才刚放出去,直接就炸锅了。
苏九月更是气得不行,“还真没见过这种非要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秋林姐姐那样好一个人,他不珍惜就算了,还污蔑她!”
“他还说了,秋林医女的孩子也不是他亲生的。”兰草在一旁补充道。
苏九月冷哼一声,“这个蠢货,日后肯定有他后悔的。那小木棉我也瞧过了,长得跟他很像,等日后他自己见了,看看他还能不能说出这话。”
这事儿很快就又传到了穆紹翎的耳中,“妻子拿钱供他读书,他却抛妻弃子,琵琶别抱?这等不忠不义之人,实在难堪大任。”
这一句话,就给他定了性了。日后朝廷的肱骨大臣到底是没巩治宜什么事儿了。
秋林就这么一边儿在太医署当值,一边儿带着木棉,也不管外人怎么说她,她都充耳不闻。
一同工作的医女就替她担心,怕她顶着这名声再找不到好人家。
她倒是坦荡荡,“我都有儿子了,还嫁什么人?无妨。”
吏部也都是些看人下菜的,直接给巩治宜下放到一个穷乡僻壤当县丞去了。
巩治宜才刚走,走了小半年的景孝帝,才可算是回来了。
他一回宫,留在京城的暗卫便给他禀报了最近发生的事儿。
景孝帝听说自己错过了这么一场热闹,也好生可惜。
“那医女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景孝帝小声八卦道。
“听人说,那小孩子跟巩治宜的容貌极为相似。”暗一说道。
景孝帝啧啧两声,“瞧瞧,连孩子也没了,若是这孩子长大,得知自己父亲曾经这样污蔑过他,想必再也不会相认了吧?”
“那是自然。”
景孝帝想了想,说道:“既然这事儿朕已经知道了,也不好什么都不做。小全子!传朕旨意,给那医女送个贞节牌坊去!”
有了皇上御赐的贞节牌坊,看看谁还敢胡乱置喙!
小全子一听这话,也震惊了,哪儿有人家男人还在就给人赐贞节牌坊的?皇上这不是瞎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