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美人站在他的身侧才不至于自卑吧!
他正看着我,目光如刃,嘴角更带着一丝嘲讽:“看来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我将拐杖换了个位置,让自己放松一下,然后慢吞吞地回道:“殿下觉得好了便是好了,没好便是没好!”
他定定地看着我,似要将我彻底看透,他既要这样看我,我便索性闭上眼,仔细地感觉春风从窗口逸进来轻轻地吹在身上拂在心里,只有这样我才能觉得平静。
“你那日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我睁开眼:“敢问殿下指的是哪一句?”
“哪一句?”他嘴角的嘲讽更加明显:“你的回答不该是‘每一句都是真话’么?付且贵巧舌如簧,今日却如何不用了?”
我皱皱眉,没有辩解。这几日我什么事都没有做,怎么又惹到他了?难道因为太懒了,让他觉得浪费了几斗米?但我吃得也不多啊!脑中突来的荒唐想法几乎让我忍俊不禁,我连忙整了整脸色,这时候发笑岂不是自找死路!
“不敢欺瞒殿下,付且贵可能曾有过不实之言,但殿下此刻可以重问旧事,我定不敢再有虚言。敢问殿下刚刚所指究竟何事?”我的回答足够小心了吧?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似是恨极了我,半晌阴沉沉道:“你的伤既然好得差不多了,就不该再闲着。父皇还等着那本趣闻摘录,你既无事,便在入宫前编撰出来!”
“编撰这样的书,至少得要一年半载,而入宫之事却近在眼前,殿下岂不是为难我?”我究竟何事惹着了他,突然阴阳怪气也就算了,不肯说原因我也认了,我都已经这样客气,这样小心翼翼,他还要这样为难我,实在过分了点吧!
“离你入宫尚有两月,我自相信付且贵应付得来。若是不能,我可以另请他人,你既无用,便早早入宫算了,至少也能让父皇高兴几日!”他冷冷道。
“我以为与殿下并无深仇大恨!”我看着他霜冻的脸色,心里憋着无数怒火,只得拼命忍着才不发出来:“付且贵人微言轻,便是不小心得罪过殿下,也望殿下大人大量,莫再计较。至于殿下方才之言,付且贵自将牢记在心,刻不敢忘。撰书之事,两月之后定会给殿下个满意的交代。只是时间紧迫,付且贵这便去忙了,以后若因此事对殿下招呼不周,也望殿下见谅!”
说完我也不叫萍儿,更不看他一眼,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转身就走,身后极其安静,屋里只有我的拐杖声。感觉走出他的屋子花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我真的怒极,他不喜欢我没有关系,这是我一厢情愿,是我的错,我认了。但这样莫名其妙找我麻烦,凭什么?若有什么不满,他可以直说,我若错了,自会改正,或者认罚也成,甚至为了他这个主子的需求,暂时扭曲自己的性子也是无妨。但他的态度,明显不想与我沟通,若是这般,何必面谈?叫人通知我一声便好,也省得我看见他心生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