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方岩的屋子,一支梅一脸的苦相和不解。
“老师啊,肖少帅毕竟是站在巅峰的绝世强者,他真受得了这样的虐待?”出门后,一支梅还是忍不住来了一句。
“你啊,不懂。”鬼医淡然回道:“两年都过来了,受不了早疯了。所以说啊,他这个人的心志非常人,经过这次磨练,待他康复之日,实力会更上一层楼。”
“他的武道,修的不仅是武之道,还有心之道。这便是他和别人不一样之处。”鬼医一边走一边解释。
一支梅陷入沉思,口中默念:“武之道,心之道。”
“这心之道有些缥缈,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鬼医继续:“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必须有强大的心志。荣辱不惊,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站在巅峰时能够保持平常初心,跌入谷底时亦能淡然处之,你可明白?”
一支梅沉默。
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还有,始终,肖健那小家伙觉得欠了方家的……。”
两师徒就这样一边走一边说,渐行渐远。
不一会,两道身影隐没入这神秘山村的云雾中。
……
清河市,方家别墅。
此时,马素芬的惯有的大嗓门咆哮声不断在别墅里炸响,传到外面老远都能听到她的声音。
周围邻居住户都已经习惯她的咆哮声了,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这个保姆怎么当的,客厅、楼上那么脏,卫生间也那么脏,你为什么不打扫?老娘一个月六千块请你,难道还要我自己去打扫吗?”
马素芬此刻非常恼火。
一周前,女儿方雅菲托覃燕请来了一个金牌保姆,要价六千。
结果呢,这保姆除了做饭和打扫厨房外,其他的地方根本不管不顾了。
几天下来,楼上楼下脏兮兮不说,卫生间更是无法入目。
素来爱好洁癖的马素芬哪受得了,于是今天就彻底爆发了。
保姆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面对马素芬的咆哮,她根本不为所动。
“夫人,事先可说好了的,一个月六千块,我只负责做饭和厨房卫生,其他的家务你们自己想办法。当然,我也可以做,不过得加钱。”
保姆表情淡然,不卑不亢。
“什么,加钱?”马素芬大吼:“肖健那个废物,老娘除了管吃管住外,一毛钱都不花。洗衣做饭,楼上楼下、卫生间他都得给老娘打扫得干干净净的,给你六千已经算是天价了。”
“你说什么?”保姆一脸惊愕:“竟然有人不要钱,还包圆了你所有的家务,那人是白痴还是傻子?可惜,我既不是白痴,也不是傻子。”
“你……。”马素芬怒不可遏,抬手一指门口:“你给老娘滚,我不请你了。”
“你确定?”保姆抱起双手,一脸的有恃无恐:“可以,但这几天的工资给我结了,还有,我是签了一年的合约。现在是你赶我走违约,必须支付违约费。”
马素芬差点没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孩子妈,息怒息怒,别动不动就发火嘛。”方靖赶紧上前安抚。
人都说更年期的女人脾气大,他这婆娘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大。
“妈,又怎么了?”这时,外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竟然是方雅菲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身穿时尚短裙,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
覃燕,正是方雅菲的闺蜜。
看到方雅菲进来,方靖、马素芬都是一愣。
“雅菲,你怎么出院了?”方靖急问:“你这孩子,出院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方雅菲脸色尚有几分苍白之色。
“我和覃燕等会得去办点公事,所以就让她来接我了。”方雅菲随口回答一声,目光望向怒气冲冲的马素芬:“妈,大老远就听你的咆哮声,出什么事了?”
马素芬正要说什么,看到后面的覃燕,立即大声道:“覃燕,你来得正好,这个保姆你帮请的,说是只负责做饭和厨房卫生,其余的什么都不干,这像话吗?”
覃燕走上前,淡然一笑道:“阿姨,这位保姆是金牌保姆,做饭菜的水准一流,你们只舍得出六千的话,的确只能做这点事,而且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否则,很多人都是月薪上万请她,她早去别人家了。”
这话说出,保姆傲娇地一昂头,鼻孔里哼出一声。
“这……。”马素芬脸色难看了:“她做饭菜一流,还不如肖健那个废物做的东西好吃呢,这叫一流吗?”
“肖健?”方雅菲眉头一蹙:“对了,肖健呢?”
从进门来就没见肖健,而且她住院这么多天,身为丈夫也不去医院看望一下,让她很是恼火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