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谁？我在哪？

说咱学校南校区有一场招聘会，好多单位要来学校招人。”

    “妈呀！你咋不早说？”这下轮到我上跳下窜了，：“哎呀！这衣服不行，去招聘会得穿正装，哎呦，我正装还没烫呢。”我一个人自顾自说。

    肖宁可能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说：“合着你还能知道着急啊！以为你这些天看书把脑子看傻了呢。”

    我根本就没顾上她是嘲讽我还是讥笑我，我一个劲的只知道着急，赶紧把多年没用的眼影眼线都拿出来，抓起一把口红，问肖宁：“你觉得涂哪个颜色，才能彰显出我的魅力？”

    肖宁忙着换衣服，捎带的说：“涂啥颜色都遮盖不了你大饼子脸的气质，你就别作妖了，衣服往好换，化个淡妆就行。”深吸一口气后，拉链一拉：“你说你化的妖里妖气的……”我用眼神杀，制止了肖宁的将要说的话，她赶忙改口：“人家招聘的一看一比她还漂亮的小姑娘，要你才怪。”

    我奶凶奶凶地说：“那招聘的就不能是个帅气的小哥哥了？要是还相貌堂堂，仪表不凡，我就一把拿下，爱情事业双丰收。”

    肖宁笑到：“收你个大头鬼，赶紧的，就数你墨迹。”

    在精心打扮下，感觉走路都带风。我俩画着精致的妆容，踩着高跟鞋，穿着大一刚进学生会买的正装，整个一容光焕发。

    还记得大一刚进学生会那会，正装加高跟鞋就仿佛把我们和其他同学拉开了莫大的距离，每天晚自习我们学生会组织的查晚自习到课率，就让我们显得有些与众不同。就是说能探上权利吧又谈不上，说是荣耀吧又没有的感觉。反正只要感觉高跟鞋在脚，正装在身，一切牛鬼蛇身都要退避三尺，仿佛世界就在脚下。

    这种感觉在身体里由内而外的蔓延出来，那种自信仿佛就慢慢找补回来了，我和肖宁也是边走边回忆，那段一起查过的晚自习，那些一起举办的各种文艺活动，自己都感觉不要太佩服自己了。

    可是越往南校区走，这种雄赳赳气昂昂就越没有底气。

    这招聘会的人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乌泱乌泱的。正装的不正装的好像根本就无所谓，因为好多地方就连简历都投不进去，白瞎了我的高跟鞋，白瞎我的正装。

    因为我根本就挤不进去，天知道我和肖宁有多后悔没有穿变装和平底鞋。

    在拥挤的人群里根本看不到排队，到底有多少家公司在招聘？哪家公司需要什么专业的大学生也无从问起，感觉没点十八般武艺是近去不了那些招聘者跟前的。

    好佩服那些武打片里百步穿杨，取得敌方领军首级，我觉得这种感觉用在这乌泱泱的人群里是最合适的。

    在记不清被踩了多少次脚的情况下，我和肖宁还没有挤到任何一个招聘公司面前。到处都是在排队，仿佛到处都是队列的起点，又好像到处都是队列的终点。

    我在心里大喊：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谁？谁？谁又踩我脚了？别拽我衣服啊？哎！别挤啊到你了吗？

    ……

    ……

    那谁？那谁？你扯我头发就过分了……